第231章 葉凡與李小曼（下）
“長生，我真的可以長生？”
李小曼震驚的看著吞天魔罐中的男子，只要一縷氣息，就可以滅殺她。
她睜著不可置信的雙眼，看著狠人大帝。
“不錯，但此長生，非彼長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和他們一樣。”
狠人大帝指了指旁邊侍立的天璇聖女、夏楓古聖等荒奴。
“會削去大部分意識，只餘少許。”
“會禁錮自由。”
“會遺忘過往。”
“你可願意？”
……
“遺忘過往？”
“女帝，我願意。”
“我與葉凡已經沒有了可能，往後是悔恨。”
“成為荒奴，遺忘這段我配不上的感情，是最好的歸宿。”
李小曼淚流滿面，想起他們曾經在校園中，你儂我儂的一幕，而此時卻換成了姬紫月陪在葉凡的身邊，她心中滿是悔恨。
“好，那成為我的荒奴吧。”
狠人大帝點了點頭，攜帶著混沌氣的晶瑩手指輕輕一點吞天魔罐。
魔罐中的荒天帝驟然睜開雙眼，世界開始演化，一條時空長河化為大羅時空之劍，對著歲月一吹，就獨斷了萬古歲月。
而後一縷荒氣從魔罐中飛出，點在李小曼的額頭。
李小曼驟然全身一陣氣機紊亂，而後一個“荒”字在她的額頭上顯現出來。
李小曼原本悔恨的情緒，也慢慢變得茫然，沒有了感情與情緒，只偶爾有著一些清亮。
在狠人大帝收回仙綠淚金鎖璉後，她與天璇聖女一左一右，侍立在狠人大帝身旁。
時光流轉，歲月東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這一年，葉凡已經成帝。
他以大法力，攜帶著曾經的地球故人，王子文、龐博、林佳等人重新回到地球，站在泰山之巔，回憶當初他們乘坐九龍拉棺，離開地球，前往北斗星域，往後的修仙生涯。
成為荒奴的李小曼也在隨行中，她已經遺忘了很多事，神態很是茫然。
“李小曼，要不我幫你解除荒奴禁制？恢復神智，重獲自由之身吧。”
葉凡轉頭，看著已成為荒奴的李小曼，神情很是誠懇。
“我從荒奴恢復神智後。”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
“你還會和我在一起麼？”
李小曼茫然的臉，突然情緒湧動，一雙眸子由木然變得炙熱的死死盯著葉凡。
旁邊的姬紫月突然一陣緊張，手死死的抓住葉凡的手。
姬紫月來地球的時間雖短。
但地球上情感中流傳的一句，她死死的記得：“白月光的殺傷力，比她本身都要大。”
“初戀一哭，現任必輸！”
葉凡輕輕的伸手，摟住姬紫月的肩膀，靠向自己，向著李小曼搖了搖頭：“我們已經過去了。”
“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你和我只屬於過去。”
“我的現在與未來，屬於紫月。”
……
“葉凡。”姬紫月放下心頭重擔，開心的靠在葉凡的肩頭。
“既然我們無法回到過去。”
“你還執著為我解除荒奴禁制幹什麼？”
李小曼臉上泛起一絲失望，而後她轉身離去，時空變幻，拉近了泰山與荒古深淵的距離，李小曼重新走入荒古深淵之下。
“我恢復神智後，只會空留無窮的悔恨與自責。”
“看似恢復自由，其實是進入更痛苦的牢籠。”
“既然如此，就讓我永遠成為荒奴吧。”
“遺忘你與我的過去，將是我最好的歸宿與處罰。”
……
“李小曼。”看著李小曼重新走下荒古深淵，葉凡本然伸出手去，想抓住她，抓住過去。
“葉凡。”姬紫月卻一把拉住葉凡的手，搖了搖頭。
“你不懂！”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
“年少時，遇到了太過驚豔的人。”
“最後卻不在一起。”
“還是因為自己的背叛與錯誤。
”
“這是一種對她非常殘忍的懲罰。”
“成為荒奴，遺忘這一切，是李小曼最好的歸宿。”
“也是我們三人之間，最好的結局。”
……
“遺望我與她的一切，是李小曼最好的結局。”
葉凡怔怔的看著李小曼的身影消失在荒古深淵中，而後若有所悟，點了點頭：“是啊，既然得不到，不如遺忘，那麼會更輕鬆與快樂很多。”
“我不應再喚起她的記憶，成為荒奴是她對過往所作的選擇。”
“也是她覺得最好的生活方式。”
隨後葉凡看向旁邊的姬紫月，不由伸手緊緊抓住姬紫月的手：“過去的情，已經逝去。”
“未來，我要好好的抓住紫月。”
“不能再成為遺憾。”
……
“唉～確實得不到感情，遺忘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霞光異象中，葉凡、姬紫月、李小曼三人間的情感變化，聶信嘆息了一聲。
隨後他想起，曾經在地球時，他看到的金庸大師所著的《倚天屠龍記》中：
張無忌與趙敏歸隱後，在漢水河畔，再次遇到失去記憶與宋青書在一起的周芷若。
張無忌也想幫周芷若恢復記憶。
但最後趙敏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漁家女，生活在漢水，與愛他的宋青書在一起，忘了張無忌，忘記了過往。她不是過得很快樂麼？”
“難道無忌哥哥你要喚醒她的記憶？讓她記起糟糕的過往，無法與無忌哥哥你在一起。”
“最後重新陷入掙扎中，再也沒有了快樂。”
正是，逝去的東西。
那就選擇遺忘。
不要再試圖去喚醒。
這是對別人的殘忍。
也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各自安好。
便是晴天。
就好！
“嗯，蘇仙子感覺她狀態更好了。”
而後聶信注意到，蘇仙子臉上開始有了玉澤的光芒，眼皮也一陣顫動，高高隆起的胸口，跳動的更是明顯，有種要奪走聶信魂的感覺。
同時聶信只覺蘇仙子噴薄起的霞光，凝聚出來的遮天世界的場景開始變幻，凝聚出來的葉凡、姬紫月、李小曼的身影逐漸淡去。
而後納入蘇仙子體內的溼卵胎化，此時因霞光幻化出來的“溼”字也逐漸淡去，而後“卵”字由虛無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即將要崩潰的遮天世界，得以繼續。
但顯現的所在環境卻是一陣變化。
這是在一個巨湖畔旁，天上明月懸空，一縷縷細風吹過湖面，在月光的照明下，湯起一層層銀波。
兩旁佳木蔥鬱，聚集著很多的修士。
葉凡也在其中。
此時一隻玉舟從遠處飛來，最後停靠在葉凡上空。
一個身著白色衣裙，仙姿緲緲，氣質冷豔的仙子從舟艙中緩緩走出，站立在玉舟的前方，一雙妙目掃過下方的無數修士。
尤其是在葉凡的身上略作停留。
而後侍立於她身旁的美貌少女皆玉笛橫在紅唇前，頃刻之間，妙樂陣陣，美妙的絲竹笛聲，婉婉幽幽，飄滿整個湖畔。
讓人人有種身處極樂淨土的感覺。
絕世仙子，也輕啟櫻唇，嫣然一笑，讓天下失色；軟語款款，讓男人失了魂。
“奴家安妙依，夜月湊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