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號戰列艦 作品

第11章 011 老滑頭庫圖佐夫將軍有裝糊塗的藝術

 有的人,就是離開了原來的環境,也忘不了事情要分兩面看的,在俄國這事兒就得說的含蓄一些,要考慮到索洛維約夫本人的立場,所處的時代,侷限性不光是時代,還有階級問題,就是亞歷山大皇太子那個被共和派從小燻出來的有些話也不能隨便說,畢竟那是俄羅斯帝國的儲君。

 看著這小子對政治不太發表意見,倒是集中在科學家、藝術家身上,同時還在一張白紙上用法語寫出來一句話,兩位親王看了以後也明白了。

 liberte, que de crimet en ton nom !

 這是吉倫特派那位女中豪傑羅蘭夫人上斷頭臺之前的名句,然後索洛維約夫以超過他外表年齡的嚴肅表情和口吻說到。

 “我還是很喜歡秩序的,就是有人追求革命,也不應該傷害無辜的人,拿法國舉個例子,要是真的有問題,大可以雅各賓派、吉倫特派、保王黨大家學習古代的高盧人,用長劍決鬥去解決問題,又不是不允許決鬥。傷及無辜的時候太多了,我想有時候瑪麗王后最大的罪是她是個奧地利女人,還有在路易十六出逃時扮演的角色,還有就是她是王后,應該經過一個合適的審判來向法國廣而告之,把審判結果貼到法國每一個城市
的廣場上去,而不是雅各賓派那麼做,最後羅伯斯比爾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一些時候,處決別人似乎成了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殺人麼,腦袋落到籃子裡也就完了,剩下的就是沒有靈魂的肉體.”

 “bravo,米沙,看樣子在沃爾康斯基公爵家裡住了一個冬天,你沒少思考人生啊。”

 彼得剛說完,接下來又是米哈伊爾親王:“那麼,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把這些傢伙當中,沒有犯必死之罪的都給關起來,總歸是一群‘反面教材’,在牢房裡關著朽爛之前,總能讓我們知道,這些人因為什麼犯罪,也有一個警醒的作用。”

 “就這些?”

 “確實只有這些?”

 “les opinions exprimees par les enants ici ressemblent un peuà celles du roi philosophe.”這裡的小朋友發表的見解,倒是有一些哲人王的意思。

 這法國話正宗的巴黎人,而且還是那樣撲粉的.雖然在俄國18世紀末的宮廷,這種裝扮因為保羅沙皇已經少了很多,但是這樣說話的,顯然也是正宗的法國人。

 或者說是,正宗老巴黎床單旗的貴族老爺。

 歐仁·弗朗索瓦·萊昂·德·貝蒂訥,好在他念出來的是自己的名號,也是德·赫迪尼奧侯爵等一長串頭銜的持有者,要是他念出來的是全名,有可能會因為一些拼寫錯誤,把貝蒂訥bethune搞成只差了一個字母的白求恩bethune,白求恩大夫他們家這會兒還在加拿大當皮貨商呢,而且是蘇格蘭人,跟法國的床單老爺沒什麼關係,尤其是這位曾經擔任過約瑟夫二世皇帝的內侍,其實還是個奧地利人。

 考慮到老爺們之間的相互流動,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對這位老爺的贊同,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想到勒布倫夫人在巴士底獄那邊雙方激烈交流的時候,正在給杜巴利夫人畫肖像畫,那位路易十五的情婦就想到了:“要是路易十五還在,絕對不會出這種事情。”

 換言之就是君主制出重拳,到時候場面一樣糟糕,而血流成河的內容,顯然很多人是不願意見到的,於是這位奧地利的老爺同意索洛維約夫的意見。

 但是現在也無法調和,在發展到頂端的時候,一定會出現最血腥的狀態,一百多年以後俄國就會遇到,其實也是從保羅開始俄國要面的的問題。

 這個問題太複雜,索洛維約夫知道了庫圖佐夫為什麼總是裝糊塗,這是一種充滿人生經驗的做法。

 不過這些人,也不打算激烈的辯論,他們只是贊同這個說法,而沙龍也接近了尾聲。

 當然,也有好事的彼得·多爾戈魯科夫親王,試圖打聽朱莉·勒布倫小姐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