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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證領了,現在該怎麼喊我?”

 婚姻過得不順心,那口氣愈發鬱結堵著、憋著。

 張賀年慵懶坐著,“誰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張夫人’。”

 “你少陰陽怪氣,這幾天外邊討論的全是你一擲千金搞了場人造雪追女人,一場人造雪,花了多少?”

 張賀年沒回答。

 張夫人開始清算,“不敢說是不是!”

 “您覺得是多少便是多少。”

 “我問過你舅舅,你搞了五百萬!”張夫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們在港城還揹著我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還真有一件。”張賀年不打算隱瞞,隱瞞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你老實交代!”

 “證領了。”張賀年抻了抻袖子的褶皺,隨意散漫,形而不松。

 張父吃了一驚,“什麼時候?”

 “中秋節當天。”

 砰地一聲,杯子落地。

 張夫人推倒了床頭櫃上的杯子,水花四濺,玻璃渣到處都是。

 他直接將最後一條路給堵死了。

 張夫人就是怕他領證,將戶口本藏得死死的,還在家中保險櫃鎖著,怎麼可能被他拿到了!

 “你哪來的戶口本?秦棠的戶口本又是誰給的?”

 “現在說這些重要麼?”

 “張賀年,你實在狂妄!衝動!”

 張父發難,暴脾氣上來了。他本來是不想再管,老爺子上面壓著,張賀年也從來不聽他的,可私自領證傳出去能好聽麼。

 擱他們那個年代悄悄領證那叫私奔,說白了,跟偷跟搶沒什麼區別。

 一樁樁一件件,張賀年所作所為不斷在他雷區反覆橫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點名聲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斷脊樑骨。

 “你跪下!”張父命令,氣得吹鬍子瞪眼,睜得老大。

 張夫人滿臉悵惘。

 張賀年倒也真跪了,膝蓋著地,腰背挺得筆直,鐵骨錚錚,血性不改。

 張夫人問他:“那個秦棠就這麼好?”

 她想來想去不明白。

 她恨,怒,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就落得這副模樣,也氣他為了個女人什麼都能放棄,他們越是逼的緊,他越是不要命的反抗、掙扎,縱然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有傲氣,骨頭硬。

 可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張夫人那叫一個不甘心。

 張賀年閉了閉眼,“您要罰就罰,我還有事,趕時間。”

 “老爺子不在,沒人能護你!”張父左看右看,沒找到趁手的‘家法’,老樣子,抽出皮帶就往他身上招呼。

 又不是第一次捱打。

 張賀年仍舊一聲不吭,讓張父發洩。

 “你打他有什麼用!還不是遂他的意!他就是逼你動手,拿捏你的話口,再搬出老爺子!”張夫人看穿張賀年的套路,都用幾次了,還是這套!

 張賀年黑眸溫沉,咧嘴笑了:“知子莫若母。”

 張夫人已經無話可說了,揉著太陽穴,“你少來這套,改天去抽個血驗個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張家沒有一個痴情種,她生的兩個直接帶動原本呈一條直線的平均值。

 一個張徵月,一個張賀年,都不是省油的燈。

 張賀年一口答應:“希望不會影響你們的夫妻感情。”

 張夫人氣得找枕頭扔他。

 他躲開,枕頭砸到病房門口,看過去,赫然站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裙子的漂亮女人,手裡還拿著保溫瓶。

 “阿、阿姨,叔叔……”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梨馨。

 她替母親過來,煲了湯送來醫院。

 沒成想能撞見張賀年。

 “是梨馨啊,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張夫人變臉跟翻書似得,反應極快,對張徵月都沒有如此溫柔慈祥過。

 梨馨順勢撿起枕頭,拍了

拍灰塵,不經意掃了張賀年一眼,距離上次見面都有大半年了,他沒什麼變化,凌厲、成熟、有力量感,荷爾蒙濃烈,比起她先前見過的每個男人都要出色,吸引人。

 氣場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張賀年便是那個微妙。

 張賀年面無表情,視線沒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超過兩秒,“棠棠在樺市養胎,避免舟車勞頓,最近不讓她回來,也沒辦法來醫院陪您,請您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