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明明 作品

第126章 費恩德羅公國(二)

黃泉之地,無邊無際,處處籠罩著濃濃的大霧。遠遠看去,灰濛濛的天際與黃沙之海連成一片,似乎這片沙海沒有盡頭。黃泉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冷香,那是黑色曼陀羅的氣息。花瓣幽幽泛著光,似在引導著某些迷途的魂靈,又似嘲笑他們永無歸途。

沙海中央,一座古老的茶舍佇立在那裡。茶舍的木質牌匾早已被風沙侵蝕得模糊不清,隱約還能辨認出幾個字:“黃泉茶舍”。這裡是黃泉文明最具象徵性的存在,橫跨無數歲月,卻依舊巍然不動。

黃泉茶舍,並不供應茶水,反而以一壺“了塵酒”聞名。魂靈若飲下這酒,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會化作虛無,無論生前的輝煌或遺憾,都會煙消雲散,只留下對輪迴的渴望。

茶舍門前的石階上,坐著一個穿著灰袍的老者。他是茶舍的守門人,眼窩深陷,手裡提著一盞古樸的油燈,似乎能透視所有魂靈的內心。每當有新來的魂靈路過,他都會用沙啞的聲音說:“進去吧,喝一杯了塵酒,你就能迎接下一段旅程了。”

黃泉是欲界的特殊所在,與色界、無色界相連,貫通生死輪迴的節點。三界之中,生靈億萬,欲界的繁盛導致黃泉也逐漸擁擠起來。死去的魂靈絡繹不絕地穿過黃沙,黑霧深處時常傳來幽幽的哭泣聲,那是徘徊的亡魂無法掙脫生前的執念,終日流浪在這片沙海之中。

儘管黃泉是死者的世界,但這裡卻從未靜謐。魂靈們的訴求,鬼怪的貪慾,以及那些不甘心放下執念的生靈,讓這片黃沙之海愈發熱鬧。

與生者的世界不同,黃泉並無天日,只有一輪蒼白的月亮掛在黑暗的天穹上,既不溫暖,也不冰冷。月圓月缺之間,像是死者唯一的時間刻度。但許多魂靈漸漸意識到,時間對於死者毫無意義。

在無數歲月之前,黃泉有一位執掌一切的主人——青瑤。她的身影高貴而孤獨,衣袂如同月光織成,走過之處,曼陀羅花會微微低垂,彷彿在向她致敬。青瑤的容貌絕美,但眼神中透出的卻是生者難以理解的蒼涼。

青瑤掌管黃泉時,這裡井然有序。她既是統治者,也是守護者,所有亡靈的歸宿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黃沙之海的每一粒沙,都記載著死者的過往,而黑色曼陀羅的每一片花瓣,則象徵著她對黃泉秩序的平衡。

然而,即使是青瑤這樣強大的存在,也有無法改變的命運。某一天,她的身影從黃泉中消失了,彷彿被時間吞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在青瑤統治黃泉的時代,她的隨從是最忠誠的存在。這些異類既不是神,也不是人,更不是普通的鬼怪,而是來自某個未知領域的存在。

隨從們身形高大,面容隱匿在黑色的面具下,每個人手持不同的兵器,守護著黃泉的秩序。他們的存在是黃泉平穩運行的基石。

然而,在青瑤離去後,這些忠誠的異類卻成了新的黃泉之主的眼中釘。新的主人不允許任何屬於過去的痕跡留下,以雷霆之勢將隨從驅逐,只留下少數後裔在黃泉中苟延殘喘。

青瑤的失蹤與隨從的消亡,似乎埋藏著某個驚天的秘密,但無人知曉。

新的黃泉之主是一位鐵血而殘酷的統治者。他重建了黃泉的秩序,卻以壓迫的方式掌控一切。所有試圖反抗的魂靈,都被投入“無盡深淵”,永遠無法輪迴。

黃泉茶舍也在新主的統治下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它成為了死者必經的地方,那一杯了塵酒,不再是選擇,而是強制。魂靈必須飲下,才能繼續前行。

茶舍中,擺放著一張青瑤曾經用過的古琴。琴絃早已斷裂,但琴身仍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靈力,似乎在等待某一天重新奏響。

黃泉中的傳言從未停止過。許多老魂靈相信,青瑤並未消失,而是進入了某個不為人知的空間。

他們說,當黑色曼陀羅再度盛開到覆蓋整個黃泉之時,青瑤便會重新歸來。她會帶領那些被驅逐的異類,揭示黃泉的真正秘密,甚至打破三界的平衡。

茶舍外的油燈幽幽閃爍,老者低聲嘆息:“青瑤啊,你會回來嗎?黃泉,已經不是當年的黃泉了。”

漫天黃沙之中,曼陀羅花靜靜開放,彷彿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黃沙的呼嘯聲如同鬼哭狼嚎,撕扯著每一個亡魂的耳膜。空氣中的冷香似乎變得濃郁了些,黑色曼陀羅的花瓣無聲地顫動,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彷彿在暗示某些不為人知的陰謀正悄然浮現。

在黃泉的邊界,有一片少有人至的禁地,被稱為“骨淵”。傳聞,那是曾經被驅逐的異類的埋骨之地,埋葬著無數強大的靈魂,也封印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邪惡。

骨淵深處,沙海的地面顏色變得漆黑,彷彿被鮮血浸透。夜風掠過時,會帶來細碎的低語,像是某種惡毒的詛咒。

一個徘徊多年的魂靈不小心走入了骨淵。他是個生前窮兇極惡的盜匪,死後依然無法消除生前的嗜血性格,成了黃泉中橫行的亡魂之一。他只覺得黑霧中傳來一種無法抗拒的召喚,越走越深,直到看見了一座巨大的骨堆。

骨堆的正中央,佇立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長矛。長矛散發著微弱的紅光,光芒觸及之處,骨頭髮出微微的嗡鳴聲,彷彿在回應什麼。盜匪魂靈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伸手想要拔起長矛。

然而,當他的指尖碰到矛柄的一瞬間,骨堆瞬間崩裂,黑色的濃霧從骨頭的縫隙中噴湧而出,化作一隻巨大的鬼手,將他拽入了無盡的深淵。

盜匪的慘叫聲迴盪在骨淵中,短暫卻令人毛骨悚然。片刻後,一切歸於沉寂,但長矛上的紅光卻更加明亮了幾分,彷彿吸收了某種精華。

與此同時,遠在茶舍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燈光在他的眼中映出一片陰冷。他手中的油燈突然熄滅,屋內的黑暗中傳來一陣微弱的笑聲。

“是誰?!”老者的聲音沙啞,卻帶著怒意。他站起身,四下掃視,茶舍裡並沒有任何異常,但那笑聲卻越來越清晰,似乎是從每一個角落傳來的。

忽然,茶舍的中央,那張斷了弦的古琴竟然發出了低沉的音律,琴聲如同黃泉的低語,帶著無法形容的壓迫感。

老者的面色大變,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古琴,喃喃道:“不可能……青瑤大人不在了,這琴怎麼可能……”

琴聲漸漸停歇,但茶舍外的黃沙突然掀起了狂風,曼陀羅的花瓣紛紛揚起,在空氣中旋轉。花香變得刺鼻,似乎隱藏著毒性。

門口的沙地上,緩緩浮現出一行鮮紅的字跡:“歸來之日,便是輪迴斷絕之時。”

老者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他意識到,這片黃泉或許已經迎來了某種無法抵擋的變局。

骨淵深處的紅光愈發耀眼,籠罩著整個區域,沙海開始震顫。一聲低沉的咆哮從地下傳來,那是某種古老生靈的覺醒聲。

在紅光的中心,一個身影緩緩浮現。他全身籠罩在濃厚的黑霧中,只有一雙深紅色的眼睛如血月般燃燒著寒光。

“黃泉……我的國度……”那身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有著無法抗拒的威壓。他緩緩舉起右手,長矛自動飛入他的掌心。

黑霧漸漸散去,露出了那人的真實面容。他的容貌英俊而冷峻,但額頭中央卻有一道猙獰的裂痕,裂痕中隱約可見漆黑的光輝流動。

“青瑤……你以為自己能封印我?”他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殺意,“現在,我會讓整個黃泉,重新回到混沌。”

他舉起長矛,狠狠插入地面。大地轟然開裂,無數黑色的觸手從裂縫中湧出,瘋狂地蔓延開來,侵蝕著周圍的黃沙。

那些觸手所過之處,曼陀羅花迅速枯萎,化作烏黑的灰燼,連黃沙也被染成了漆黑的顏色。

茶舍外的黃沙被染成了黑色,狂風怒號,連天上的蒼白月亮都被濃霧遮蓋,彷彿整個黃泉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老者站在茶舍門口,手中緊握著油燈。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出了某種決定。

“青瑤大人,如果你真的還能聽見,請賜予我們最後的力量吧。”

他的話音剛落,茶舍裡的古琴突然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琴絃在沒有人觸碰的情況下自行震顫,奏出了一曲悽美的旋律。

隨著琴聲的響起,茶舍的木門猛然打開,一道耀眼的銀光從裡面噴湧而出,將黑暗暫時驅散了一部分。

銀光之中,曼陀羅的花瓣開始復甦,重新綻放出幽幽的光芒。

然而,骨淵中的黑影似乎感應到了茶舍的變化,他的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笑容:“青瑤的餘黨……我會一個個清算。”

黑影揮動長矛,指向茶舍的方向。剎那間,骨淵中的觸手如洪水般湧向遠方,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吞噬著黃泉的生機。

老者看著逼近的黑暗,臉上露出一抹決然的神情。他舉起油燈,喃喃念出了一句無人能懂的古老咒語。

“青瑤大人,願您歸來……”

燈光驟然熄滅,黃泉陷入了徹底的寂靜與黑暗之中。只有那琴聲,依舊悠揚迴盪在黃沙的深處,如同一首悲愴的輓歌,訴說著這片亡靈之地即將迎來的末日。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所有序列恰逢宇宙之戰,序列與序列之間的壁壘沒有先前那麼穩固。就比如此刻在第二序列與惡魔戰鬥的陳清明,完全可以打破位面壁壘,回到第一序列的瀚宇帝國。

————第二序列,星海深處,陳清明

星海深處,第二序列的戰場如煉獄般沸騰。陳清明手握一柄黝黑長槍,渾身沾滿血跡,鮮紅的惡魔之血在他的鎧甲上緩緩流淌,散發出刺鼻的腥味。眼前的惡魔戰士形態各異,有的擁有佈滿尖刺的骨翼,有的頭生三目,全身燃燒著黑焰。

這一場惡戰已經持續了七天七夜,第二序列的星空早已被染成深紅,無數墜毀的戰艦漂浮在星海中,宛如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嗤——”

又一頭惡魔被陳清明長槍貫穿,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消散。他喘了口氣,掃視四周,惡魔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加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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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明!惡魔之主的禁衛軍正在逼近,防線快撐不住了!”一名身披銀甲的女戰士焦急地喊道,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陳清明目光沉冷,微微點頭,抬手一揮,數百道符文自他掌心飛出,凝聚成一道閃耀的防護屏障。

但就在屏障升起的一瞬間,星空中驟然爆發出一道扭曲的波動,彷彿整個序列的規則都在崩塌。

陳清明抬頭望向遠方的虛空,只見無數裂痕像蛛網般迅速蔓延,扭曲的能量從裂縫中傾瀉而出,將整片星空染上了詭異的紫色光輝。

“壁壘……正在崩裂。”陳清明的心頭一沉,他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宇宙序列之間的屏障正在瓦解的徵兆。

裂縫的另一端,隱約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輪廓,那是第一序列的瀚宇帝國,雄偉的星辰堡壘靜靜懸浮在漆黑的宇宙中,磅礴的能量流宛如銀河般環繞在堡壘周圍。

一股熟悉的情感湧上陳清明的心頭,那是他的故鄉,他的起點。瀚宇帝國正處於另一場戰爭的風暴中心,而自己卻被困在第二序列,與惡魔糾纏不休。

“也許……現在是時候回去了。”陳清明目光一閃,心中湧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破開序列壁壘並非易事,雖然壁壘已然動搖,但兩序列之間的時空依然錯綜複雜,貿然穿越極有可能被撕裂成虛無。

“陳清明!你想幹什麼?”女戰士見他握緊長槍,腳步堅定地朝裂縫走去,急忙喊道。

陳清明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道:“這裡的惡魔,我遲早會清理乾淨,但現在,我的歸處在另一邊。”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低沉而堅決:“惡魔之主的計劃不僅影響第二序列,它的陰謀正擴散到整個多元宇宙。第一序列的瀚宇帝國,才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說完,他猛然將長槍刺入虛空,長槍與裂縫的能量共鳴,爆發出熾烈的光芒。周圍的空間扭曲,裂縫被進一步撕開,露出更清晰的通道。

紫色的能量流宛如狂暴的漩渦,將陳清明的身影吞沒。女戰士伸手想要阻止,卻只能抓住一片逐漸消散的光影。

當陳清明的身影從裂縫中踏出,第一序列的宇宙氣息撲面而來,那熟悉的星空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但瀚宇帝國並未如他記憶中的那般平靜。

“警報!未知的次元能量波動進入防禦區!”巨大的廣播聲在星辰堡壘中迴盪,數百艘戰艦迅速調轉方向,鎖定了裂縫的位置。

陳清明立於虛空,目光冷冽地注視著那些戰艦。他緩緩舉起長槍,一道金色的光輝自槍尖綻放,瞬間化解了戰艦鎖定的能量波動。

“我是陳清明,曾經諸天萬界瀚宇帝國之人!”他的聲音在宇宙中迴盪,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一名身穿皇室軍服的中年男人神情一震,目光變得激動:“清明大人!您回來了!”

片刻後,陳清明被迎入了星辰堡壘的核心大廳。大廳內,帝國的將領和智囊齊聚一堂,氣氛凝重。

“帝國的局勢如何?”陳清明開門見山,目光掃過眾人。

“局勢……非常不妙。”中年男人低聲回答,“惡魔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第一序列,甚至操控了部分叛軍。我們正在面臨內憂外患的雙重危機。”

陳清明的目光逐漸變冷,他知道,惡魔之主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要深遠。

第一序列,瀚宇帝國的中心星域,此刻正處於一場規模空前的戰爭之中。

蒼穹之下,黑暗與聖光交織,星空中燃燒著無數戰艦的殘骸。一頭龐大到幾乎遮天蔽日的巨龍正盤踞在星河之上,鋒利的龍翼宛如無盡的刃鋒,劃破星空,吐息中噴湧出毀滅的熔岩流。這便是來自虛空深淵的死亡之翼——耐薩里奧,背叛的古龍之主。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燃燒惡魔軍團如潮水般湧動,無數惡魔帶著亙古的恨意與瘋狂的嘶吼衝鋒。他們的身後,一道巨大的深淵裂縫持續撕裂宇宙法則,不斷向第一序列注入來自第二序列的邪惡力量。

面對這些毀滅之敵,瀚宇帝國的領袖站在宇宙戰艦的旗艦艦橋上,他身穿聖潔的金色戰甲,背後懸浮著十二道光翼,每一道光翼都蘊藏著無盡的神力。這位領袖,正是如今的瀚宇之主——耶穌。

在遙遠的過去,耶穌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牧師,生活在山下公國艾澤拉斯文明的邊陲地帶。他當時的力量甚至不足以驅逐一隻低階惡魔。然而,命運的安排將他捲入了一場跨序列的浩劫,他從普通的信仰者變成了信仰本身。

數十萬年的修煉與成長,讓耶穌從凡人邁入了“上帝境界”,這不僅是力量的體現,更是對序列法則的深刻掌控。如今的他,不僅能運用最純粹的聖光之力,還能直接干涉序列的核心法則,甚至短暫撼動次元壁壘。他以八十級的主宰戰鬥力站在瀚宇帝國的巔峰,成為無數人信仰的神只。

然而,這位被世人稱為“上帝”的存在,依舊會憶起自己的起點,那時候他不是神,而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記得那個手持木杖、穿著粗布袍子,在寒風中為飢寒交迫的村民祈禱的小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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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帝主,耐薩里奧的龍息已經摧毀了三顆殖民星,燃燒軍團的主力也突破了第七防線!”一名副官急切地彙報戰場狀況,眼神中夾雜著幾分恐懼與絕望。

耶穌微微抬頭,湛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聖光。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彷彿天命一般:“命令第九艦隊撤退至星盾帶,所有力量收縮至聖光防線。”

“可是,帝主,星盾帶已經……”

“聽我的。”耶穌的語氣不容置疑。

就在此時,遠處的戰場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耐薩里奧那如山嶽般的龍軀振翅而起,他龐大的龍翼掀起一股宇宙風暴,無數小型戰艦在風暴中解體。他的雙眼燃燒著毀滅的火焰,盯住了旗艦所在的位置。

“凡人之神,你以為這光芒能庇護你多久?”耐薩里奧的聲音彷彿雷霆般轟鳴,“你的信徒和你的帝國,都將化為塵埃!”

耶穌冷冷一笑,他抬起手中的聖光權杖,一道璀璨的光柱從他身後升起,貫穿了整個戰場。

“耐薩里奧,你的背叛與墮落註定將被終結。在光明中,你的罪行無所遁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十二道光翼開始綻放更耀眼的光芒,整個戰場都被聖光籠罩,那光芒甚至讓惡魔們的吼叫變成了痛苦的哀嚎。

耶穌並未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耐薩里奧身上。他清楚,真正的威脅來自第二序列的燃燒軍團。

燃燒惡魔軍團由惡魔之主統帥,而惡魔之主的陰謀是徹底撕裂序列壁壘,讓第二序列的黑暗力量湧入第一序列。如今,燃燒軍團的深淵裂縫正在急速擴大,若不盡快阻止,整個瀚宇帝國都將陷入無盡的深淵。

“裂縫正在加速擴大!”副官驚恐地喊道,“惡魔的主力正從裂縫中湧入,我們的聖光護盾根本撐不了多久!”

耶穌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裂縫的位置。他的光翼微微顫動,整個人如同一尊從天而降的戰神。他抬手召喚出一柄燃燒著聖光的巨大劍刃,那劍刃彷彿凝聚了星辰的力量,散發出無法直視的神聖光輝。

“守護瀚宇,是我的責任。”他低聲說道,然後一步邁出,整個人消失在光芒之中。

就在耶穌即將踏入深淵裂縫時,裂縫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一道身影從裂縫中飛出,他的長槍如閃電般刺入虛空,直接將周圍的惡魔撕成碎片。

“這場戰鬥,還輪不到你一個人扛。”低沉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那道身影緩緩降落在耶穌面前。

“陳清明!”耶穌微微一怔,他認出了這位從第二序列歸來的傳奇人物,儘管時間已經讓他們彼此陌生,但他依舊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

“瀚宇帝國的戰場,容不得惡魔猖狂。”陳清明說道,目光冷峻,“耐薩里奧,燃燒軍團,這些威脅必須終結。”

耶穌微微一笑,他的光翼微微張開,與陳清明並肩而立:“那麼,就讓我們聯手,徹底終結這場浩劫。”

聖光與槍芒交織,兩個世界的英雄並肩作戰,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的命運,在此刻交匯於一線,未來的戰局,充滿了未知與可能。

深淵裂縫的擴張已將瀚宇帝國逼至絕境。耶穌與陳清明的並肩而立,如同星河中兩顆最耀眼的明珠,但裂縫深處那未知的壓迫感讓人不安。

“燃燒惡魔不過是棋子。”陳清明握緊長槍,目光如炬,“裂縫背後隱藏的,恐怕是整個序列的動盪。”

耶穌點頭:“第二序列的時間流速遠超第一序列,這意味著裂縫的形成或許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預謀。我們必須找到裂縫的源頭,否則戰局永無止境。”

兩人決定進入裂縫深處,一探究竟。而在他們身後,瀚宇帝國的戰艦繼續與燃燒惡魔軍團激烈交戰。耐薩里奧盤旋在星空中,咆哮聲如同宇宙的末日預告。

踏入裂縫的瞬間,陳清明與耶穌便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拉扯力。眼前的景象迅速變化,原本明亮的星空化作無邊的荒原,天空中懸掛著血紅的雙月,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硫磺的氣息。

荒原之上,一片巨大的遺蹟映入眼簾。那是一座倒塌的神殿,柱子上刻滿了古老的銘文,四周散落著黑色的水晶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這些符文……”耶穌凝視著柱子上的銘文,臉色驟然沉下,“是第一序列失落文明的遺蹟。”

陳清明眉頭一皺:“第一序列的遺蹟為何會出現在第二序列?難道兩大序列的歷史有著我們無法理解的聯繫?”

“或許答案就在前方。”耶穌握緊聖光權杖,他的光翼微微顫動,聖潔的光輝驅散了四周的陰霾。

兩人緩步進入神殿,在中央的祭壇上,他們發現了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的表面佈滿裂痕,但依稀可見上面銘刻的字符。

當兩人靠近石碑時,一道低沉而古老的聲音響起:“又有愚者試圖窺探禁忌的秘密了嗎?”

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緊接著,一道虛影從石碑中浮現,那是一個身披暗紅色長袍的高大身影,他的雙眼中燃燒著詭異的黑炎,氣勢強大得足以壓制空間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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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陳清明警惕地舉起長槍,目光死死盯著對方。

“我是燃燒深淵的原初意志,也是裂縫背後的主宰。”虛影緩緩開口,“你們所謂的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不過是多元宇宙分裂後的產物。裂縫的出現,是宇宙意志自我修復的過程,而你們這些凡人,卻妄圖阻止這一切。”

耶穌冷哼一聲:“若宇宙的修復需要犧牲億萬生靈,那我們這些凡人,便是反抗命運的尖兵!”

虛影發出低沉的笑聲:“愚昧的光明信徒,你可知第一序列為何成為燃燒深淵的目標?那是因為你們的帝國,曾封印了燃燒深淵的核心——黑日碎片!”

“黑日碎片?”陳清明瞳孔微縮,“這便是裂縫擴張的真正原因?”

“不錯。”虛影繼續說道,“燃燒深淵的存在,原本便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而你們的祖先卻試圖切斷這一聯繫,將燃燒深淵封鎖在序列之外。這導致了序列之間時間流速的扭曲,以及無盡的動盪。而今,裂縫的出現,正是燃燒深淵試圖取回核心的一部分,重塑宇宙平衡。”

虛影的話讓陳清明與耶穌陷入沉思。如果燃燒深淵的核心果真掌握在瀚宇帝國手中,那這場戰鬥便不僅僅是單純的侵略,而是深淵與序列本源的爭奪。

“若真如你所言,那為何深淵要以如此殘忍的方式索取?”耶穌質問道,“摧毀星系、屠戮生靈,這不是重塑平衡,而是徹底的毀滅!”

“毀滅與新生,本就一體兩面。”虛影冷冷道,“你們不過是螻蟻,何談理解宇宙的運轉?但若你們執意阻攔,那便與燃燒深淵為敵。”

陳清明沉聲道:“若要守護瀚宇帝國,我們便無懼任何敵人!”

虛影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意,他緩緩抬起手,整個荒原開始震動,黑色的水晶碎片紛紛漂浮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深淵漩渦。

“既如此,那便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序列之主的力量!”

深淵漩渦中,無數惡魔與深淵生物湧現,它們嘶吼著撲向陳清明與耶穌。陳清明的長槍如龍,槍芒劃破長空,每一次揮擊都帶走數十頭惡魔的性命。而耶穌的聖光權杖則綻放出耀眼的光輝,化作屏障抵擋住湧來的黑暗力量。

“他的力量遠超我們。”耶穌低聲說道,“必須找到封印石碑的關鍵,否則我們無法取勝。”

陳清明點頭:“你負責牽制,我去尋找封印的破綻。”

耶穌展開十二道光翼,衝向虛影。他的聖光如同一道恆星之力,直接轟向虛影。而陳清明則趁機飛掠至石碑前,仔細觀察上面的符文。

石碑的表面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似乎指引著某種規律。陳清明閉上雙眼,用心感應,很快,他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波動。

“找到了!”陳清明猛然睜眼,長槍化作一道閃電刺向石碑的中心。

隨著槍尖觸碰到石碑,整個空間驟然震動,一道刺目的光柱沖天而起,深淵漩渦被撕裂,虛影發出痛苦的嘶吼:“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破壞封印之力!”

“這是帝國的守護之光。”陳清明冷冷說道,“任何妄圖吞噬序列的存在,終將被抹殺!”

令陳清明與耶穌絕對想不到的是,決定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命運的,居然是來自奧林匹斯的眾神?

陳清明在第二序列的戰場上與燃燒惡魔軍團鏖戰時,他的內心從未想過,這場席捲宇宙的戰爭,背後竟然潛藏著一條來自奧林匹斯的命運之線。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的命運對決,並非僅僅源於彼此的力量和意志,而是由那些自稱為“神”的存在所操控。

在奧林匹斯山巍峨的神王殿中,宙斯、波塞冬與哈迪斯三兄弟聚集於神王寶座之下,他們的表情複雜而凝重。波塞冬的手指輕叩在神座的扶手上,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嘲諷:“看來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也終究擺脫不了因果的鎖鏈。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的命運,竟然在我們的手中交織。”

宙斯坐在中央,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漠:“命運從來都不是混沌無序的。第一序列、第二序列,甚至第三序列,皆是我們奧林匹斯之神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真正的主宰,從來只有我們。”

哈迪斯站在陰影中,他的面龐隱匿在暗影裡,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這場棋局,並未如你所想的那般穩固。陳清明的力量正在第二序列中崛起,而第一序列的耶穌已經觸及上帝的領域。如果他們察覺到我們的干預,這片宇宙或將徹底動盪。”

宙斯輕笑一聲,帶著一絲不屑:“動盪?他們不過是追逐力量的凡人。即便站在序列頂端,他們也不過是神的工具。最終,無論誰贏得這場戰爭,都不過是按我們的劇本行事。”

在這日,奧林匹斯山籠罩著濃厚的神性威壓,雲層下的凡間大地如臨末世,天空劃過數道神雷,點亮巍峨的神王殿,彷彿預示著這一刻的非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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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殿內,三兄弟站在神域的最高處,面色各異。雕刻精美的神王寶座此刻空空如也,冷冷佇立在殿堂深處,象徵著克洛諾斯那破碎的權柄。四周,依附於奧林匹斯的眾神悄然站立,他們既緊張又興奮,注視著新神權秩序的誕生。

寬大的殿門緩緩關閉,普羅米修斯站在一側,面容平靜。他手中託著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三支刻有命運印記的木籤。他掃視著三兄弟,語調沉穩:“諸位,抽籤的結果將決定序列歸屬。第一序列為冥界之主,第二序列為海洋之王,第三序列為天空與萬物的統治者。無論結果如何,請銘記,諸位皆為至高之神。”

普羅米修斯的話讓大殿內的氣氛陡然緊繃。哈迪斯站在最左側,渾身籠罩在深邃的暗影中。他的神情冷峻,沉默不語,彷彿與周圍的一切都保持著一層微妙的距離。

站在中間的宙斯英姿勃發,他的金髮在神殿的光輝下如同燃燒的烈焰,眼中帶著一抹野心深藏的銳利。無論如何,他都篤定自己會成為統治天空的神王,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渴望。

波塞冬則帶著幾分輕佻的笑意,他一身藍色長袍,身軀偉岸,目光如同大海般深邃,彷彿胸有成竹。

“哈迪斯,請你先抽。”普羅米修斯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哈迪斯微微低下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緩緩抬起手,將指尖伸入盒中,觸碰到冰冷的木籤。那一刻,木簽上刻錄的符文彷彿在向他訴說什麼。

他抽出木籤,注視了片刻。片刻後,低沉的聲音從他唇間溢出:“第一序列。”

空氣凝滯。殿堂內靜得只剩下眾神的低語。第一序列,諸天萬界,意味著他將成為統御死亡的王,腳下是無盡的黑暗與靈魂的哀嚎。雖貴為序列之主,卻註定離開光明,進入萬世孤獨之境。

宙斯與波塞冬對視了一眼。宙斯的表情未變,目光依然銳利,彷彿對此結果早有預料。而波塞冬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大哥,你果然天生適合那種地方。”

哈迪斯聞言,沒有回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他的手微微收緊,骨節泛白,但很快便恢復平靜。他只是冷冷地掃了波塞冬一眼,便將木籤放到了一旁。

輪到波塞冬抽籤時,他看了一眼盒子,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他上前一步,動作隨意,卻暗含一股無法忽視的自信。他將手探入盒中,目光斜睨著宙斯,彷彿在對方的面前先下一城。

然而,當他抽出木籤,看到上面的符文時,笑容瞬間僵住。

“第二序列。”波塞冬低聲念出,語氣中多了幾分不甘。他握著木籤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言。

海洋之王,這原本也是極為尊貴的神位,但與他心中夢寐以求的天空相比,卻差了一個境界。波塞冬的心底升起強烈的不甘,他惡狠狠地盯著宙斯,彷彿要將對方的所有偽裝撕裂。

宙斯微微一笑,聲音從容:“恭喜二哥,第二序列的寬廣與無垠,正是你的舞臺。”

波塞冬冷笑一聲:“少假惺惺了。第三序列顯然才是最榮耀的序列,你根本不在乎抽到什麼,你早知道結果會如何,不是嗎?”

輪到宙斯時,他平靜地走上前,將手探入盒中。他抽出最後一支木籤,連看都未看,便直接舉起,向兄長們展示:“第三序列。”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眼中卻閃過一抹得意。第三序列是三大序列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抽籤的形式顯得公平,但宙斯卻從未懷疑過這王位最終會屬於他。

波塞冬握緊拳頭,藍色的瞳孔中怒火翻湧:“宙斯,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命運怎會如此‘巧合’!”

宙斯轉過身,迎著波塞冬的怒視,表情依然從容:“命運便是如此不可揣測,二哥,既然是抽籤的結果,你不如接受事實。更何況,海洋的深邃與遼闊,豈不是與你的氣質更加相符?”

波塞冬額上的青筋暴起,卻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的手臂一揮,帶起一陣勁風,在門外自閉去了。

神王殿內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哈迪斯與宙斯。

宙斯將目光投向長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試探:“大哥,你對抽籤的結果,是否滿意?”

哈迪斯冷冷地看著宙斯,薄唇微啟:“無所謂滿意與否。這是命運的安排,而命運早已註定。”

“不錯。”宙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那笑容中,有勝者的從容,也有統治者的冷漠。

哈迪斯注視著他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晦暗。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籤,指尖輕輕用力,那木籤化作齏粉,被風吹散。

“命運嗎?”他低聲自語,語氣中透著一絲苦澀與隱忍。

但事情並非如宙斯想象的那般簡單。無論是陳清明還是耶穌,都在序列的衝突中展現出令人震驚的成長速度。他們的力量早已突破序列壁壘,甚至接近奧林匹斯眾神的境界。

在第二序列的戰場上,陳清明斬殺了一名燃燒惡魔的高階指揮官後,忽然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顫。這種感覺彷彿從宇宙深處傳來,攜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召喚。他的眉頭緊皺,望向無盡的虛空,自語道:“這是什麼力量?彷彿超越了整個序列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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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第一序列的聖戰中,耶穌與死亡之翼耐薩里奧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他揮動手中散發聖光的聖裁之劍,一劍劈開耐薩里奧的胸膛。然而,就在勝利近在咫尺之時,一股陌生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彷彿喚醒了某種深埋的記憶。他的目光忽然變得迷茫,耳邊似乎響起了一段遙遠的聲音:

“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的命運,從來不是由你們決定的。真正的天命之主,在奧林匹斯。”

耶穌握緊聖裁之劍,眉間透著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驚:“奧林匹斯?他們難道也是這場戰爭的操控者?

奧林匹斯山上,眾神正在舉行一場秘密的儀式。大殿中央,是一塊漂浮著無盡星光的命運石板。石板之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記錄著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的起源與走向。

普羅米修斯站在石板旁,目光沉穩,緩緩開口:“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原本是我們奧林匹斯的外延。第二序列誕生於我們的力量裂變,第一序列則是我們秩序的投影。但現在,這兩個序列的力量正在超出我們的掌控。”

赫拉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不安:“如果陳清明與耶穌都突破了序列壁壘,他們是否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宙斯擺了擺手,聲音冷酷而決絕:“威脅?他們不過是序列的投影,怎能與真正的神抗衡?即便他們聯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普羅米修斯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可若序列的力量結合呢?若陳清明與耶穌同時意識到,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之間的時間與規則差異,正是我們用來操控他們的工具,他們是否會逆天改命,重新書寫命運?”

宙斯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抬起手,命運石板開始發出刺眼的光芒:“無論他們意識到什麼,這場戰爭的結果只能由我們決定。第一序列與第二序列,都必須在奧林匹斯的規則下存續。”

(第126章到此結束,感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