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巧遇範梨花
“我叫柳葉,她叫唐紅梅,我的好姐妹。”
範梨花的話多了起來,興許是為了和新認識的同城人有更進一步的瞭解。
“柳葉,紅梅,春天和冬天的植物,好形象的名字。”
柳葉對她的名字也來了興趣,“你的梨花是梨樹的花嗎?”
“對,我媽說,生我時,正是三月梨花開的時候,我爸圖簡單,就用了梨花這個名字。”
“我記得有個叫樊梨花的,古代四大巾幗英雄之一,她是樊,二聲,你是範,四聲,你倆名字一樣梨花,姓氏只差個聲調,有意思。”
遇到同頻的人,柳葉其實也能聊天,只是上著三班倒的班,沒有機會去遇有緣人,也沒有機會和合適的人去聊天。
和趙大勇戀愛那半年,情話說夠了,聊天聊進了婚姻,現在幾乎不聊天,鍋碗瓢盆,柴米油鹽,身累心疲。
和唐紅梅一年也沒多少機會聊天,家事和工作都聊膩了。
範梨花是個未知,帶著些許新鮮感,可以瞭解的東西多,也讓她有了聊天的興趣。
“你真會說話”,範梨花讚歎了一句,嘴裡不禁默唸起“柳葉……紅梅……梨花……”忽地似發現了什麼,“哎,我發現我們三人的名字組合在一起,很有春天的景象”,她突然來了一種靈感。
柳葉攏了攏神,把三個名字唸了一遍,脫口而出,“花紅柳綠。”
竟這麼有默契,範梨花有點兒興奮了,但很快壓抑住了這個勁兒,用手略微捂了嘴,壓低了聲音,稍微向柳葉那邊傾斜了身體,“我倆想到一塊了。”
“是啊,默契。”柳葉笑得見牙不見眼,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慌忙也捂了嘴。
倆人顧著興奮了,沒注意過道那邊的唐紅梅抱著牛仔包睡著了。
柳葉和範梨花一見如故,沒有感覺汽車正行駛在雞公界路段,如蛇形一樣蜿蜒的公路,陡坡急彎一個接一個,車身時而甩左邊時而甩右邊,甩得車裡的人身體跟著左偏右移,爬到半山腰,往窗外一望,車子好似在半天雲上穿梭。
柳葉興致正好,“哎,說到梨花,我想起俄國有首歌《喀秋莎》,開頭第一句就是‘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她輕聲哼起了旋律,唱出了歌詞,“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範梨花跟著哼唱起來:“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倆竟然都會同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