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以後特殊時候別洗頭
“好。”秦浼杏眸不由得彎成了月牙狀,只見牙,不見眼。
笑容明亮純粹,很有感染力,解景琛被撩到了。
回到屋裡,秦浼脫掉軍大衣,坐在窗戶下,用乾毛巾擦溼發。
解景琛放下桶,看著秦浼蔥白玉手捏著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動作自然,嫵媚中散發出撩人的風情,豔麗迷人。
敏銳的察覺到解景琛在偷看自己,秦浼側眸,兩人四目相視,解景琛一滯,秦浼擦拭溼發的動作一頓,迅速斂起波光瀲灩的杏眸,繼續擦溼發。
解景琛本想上前幫她擦,剛邁出一步。
“景四。”院外有人叫解景琛。
解景琛身形倏然一僵,停下腳步。
“解景琛,外面有人找你。”秦浼見他如同一尊雕塑般杵在那裡,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出去一下。”解景琛話音未落,轉身邁步走出屋,關上屋門。
解景琛離開後,秦浼緊繃的身體下意識鬆懈下來,“流產”事件後,她和解景琛之間有一種微妙的變化,說他們之間暗生情愫,秦浼否認,她只是純粹的迷戀解景琛的臉,至於他的身體,不可否認,他的身材很好,至於……
秦浼猛然搖頭,白皙嬌嫩的臉頰泛起一抹誘人的緋紅。
“瞎想什麼呢?”秦浼拍了拍臉頰,又捏了捏,自我警告道:“不許當女流氓,矜持,要矜持。”
秦浼原以為解景琛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結果她的頭髮都幹了,也不見解景琛回來。
手腳都涼了,秦浼打了個冷顫,鑽進被窩裡,被褥裡是暖和的,秦浼愣了愣,看著被褥裡的暖水袋,眸光輕閃,解景琛給她準備的嗎?
秦浼笑逐顏開,抱著暖水袋,心裡暖烘烘的。
秦浼很容易被感動,只要一心一意對她好,她就會給予全心全意。
解景琛半夜回來,妖豔的面容上有些凝重,站在床邊,盯著秦浼恬靜的睡顏,薄涼的眼底滑過淡淡笑意,冷漠的神色也變得柔和。
翌日,秦浼睡醒,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坐起身,被褥從她身上滑落,秦浼疑惑地瞅著旁邊,昨晚解景琛有沒有回來呢?
“小浼。”門外響起解母的聲音。
秦浼錯愕一愣,斂起思緒,問道:“媽,有事嗎?”
“小浼,是先給景七藥浴,還是先給景七喝藥?”解母問道。
秦浼又是一愣,急切的開口。“媽,等一會兒。”
秦浼迅速起身,換衣服,打開門,叫
了一聲解母,火速朝廁所跑去。
幾分鐘後,秦浼從廁所裡出來,來到解景珊的房間,她和解母齊力將解景珊弄進浴桶裡,泡了一個小時,兩人又將解景珊弄出來,解母幫解景珊穿衣服,秦浼見藥還沒端來,轉身出屋朝廚房走去。
廚房裡,不見解景琛的身影,只有解景珏,正盯著煎藥的小爐子發呆。
“解景珏,藥。”秦浼用手在解景珏眼前揮了揮。
“啊!”解景珏猛然回神,伸手去拿藥罐子,手心被燙傷。
“小心燙。”秦浼提醒,卻晚了一步。
解景珏看著被燙紅的手心,一臉的哀怨。“四嫂。”
“你四哥呢?”秦浼問道,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包著藥罐的把手,將藥倒入碗中。
“不知道。”解景珏看著秦浼的眼神里有輕蔑,提醒道:“這是四哥的藥。”
秦浼白瞭解景珏一眼。“從味兒上我就能分辨出誰的藥,第一次問你,是想試探你靠不靠譜。”
解景珏啞然。
秦浼又將解景珊的藥倒入碗裡,端著藥碗走出廚房。
“見到你四哥,讓他把藥喝了。”
秦浼的話,讓解景珏忍不住盯著碗中的藥發呆,腦海裡浮出武大郎與潘金蓮。
武大郎……四哥的長相與身材,勝過西門慶。
秦浼若是藥死四哥,簡直天理難容。
秦浼突然又回到廚房,在解景珏不解的目光下,拿起擀麵棍走出廚房。
解景珏皺眉,滿腹狐疑,喃喃自語。“拿擀麵棍做什麼?”
秦浼回到解景珊屋裡,解母已經幫她把衣服穿好,見秦浼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拿著擀麵棍,解母目光微閃,很是疑惑。
“小浼,擀麵棍拿來做什麼?”
“一會兒有用。”秦浼沒直說,藥碗遞給解景珊。
解景珊接過,一飲而盡,秦浼將一顆蜜餞放到景七嘴邊,景七一愣,沒張嘴,而是望著秦浼。
“今天的藥很苦。”秦浼微微一笑。
“四嫂,我不怕苦。”解景珊苦澀一笑,在秦浼的堅持下,還是乖乖張嘴將蜜餞含進嘴裡。
解景珊的話讓秦浼一陣心酸,景七才十四歲,一個十四歲的姑娘,花樣的年華,怎麼可能不怕苦,只是對她而言,比起雙腿殘疾,藥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景七,你怕痛嗎?”秦浼看似隨意,實則謹慎。
解景珊遲疑幾秒,眯眼一笑,鄭重的搖頭。“不怕。”
不怕苦,不怕痛,怎麼可能。
秦浼接過解景珊手中的空碗,遞給一旁的解母,秦浼捧起解景珊的小臉,原本蒼白瘦削的臉頰,在秦浼這幾天的努力下,雖然依舊瘦削卻紅潤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