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腿給你打斷

 有人誇自家晚輩，當長輩得當然高興了。
趙奶奶又說起趙雲舒的豐功偉績。房間裡的趙雲舒一邊讀書，一邊聽著外面一老一少說的話。一個誇，一個附和，兩人更是相談甚歡。趙母和建平媳婦在廚房裡面開始做飯起來了。“妮妮，吃飯了。”趙母也是見自家男人和公爹都下工回來了，趕緊出聲喊著還在識字的閨女來吃飯。這才醒來，就這麼認真學習。這拿到畢業證，在城裡找一個工作，只是時間的問題。趙母在幾個兒子身上，沒有那麼操心。但是對於唯一的閨女，這麼多年，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顧。“來了。”放下字典，趙雲舒不會給其他人一個懷疑的想法，識字，讀書，一步一步來，她只需要加快腳步就行。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趙雲舒的吃著這個玉米碴子粥，啃著玉米饅頭。“媽，以後這個玉米粥，可以先泡在煮，爺奶才更容易消化。”趙雲舒吃著有一些辣喉嚨的玉米粥。其實趙家的生活在大隊上排的上前幾。可是這玉米粒，有一些粗，不像其他人家加了玉米芯一下磨碎的，可也不小。“聽妮妮的。”趙奶奶非常感動。除了酒米和豆子需要提前泡，其他的，還真不知道需要提前泡發。“奶，等一下你帶著我出門逛逛，想要熟悉熟悉一下我們大隊。”孫女清醒過來，對她這個老婆子依然親近，趙奶奶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笑的牙齦都露出來了，“奶帶著你好好逛逛。”“小姑姑，我也去。”“那就一起去，人多，熱鬧。”這剛放下碗筷，趙奶奶就帶著趙雲舒出門了，身後跟著三個小蘿蔔頭不說，還跟著霍邵北這個孫女婿。有人瞧見他們這一群人，都有一些詫異。“鐵柱娘，還沒有吃飯呀？”“他叔，在編籮筐呀”趙奶奶在前面走，一路打著招呼。瞬間他們就成了熱點了。“我咋看妮妮好像不傻了？”“我就說有什麼不對，翠花嬸子那麼高興，原來是妮妮不傻了。”“真的不傻了？”“這不傻了，跟霍知青走到一起，還真的很配。”“你這樣一說，還真的是，妮妮以前傻，但是大隊長一家對妮妮好，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如今不傻了，還嫁了知青院最好看的知青。”霍邵北在那些嬸子口中，就是那種小白臉，但是他是從京市來的，而且看起來還挺有錢的。“奶，玉米都收割了，是不是馬上要收割稻穀了？” 這邊是南方。趙奶奶知道孫女前十幾年，可能過得迷迷糊糊的，可如今清醒了成正常人了。“八月下旬左右就要開始收割稻穀了。”趙雲舒視線落在那不遠處的稻田裡，能看到稻穗已經要開始揚花了。“小姑姑，小姑姑，我聽鐵蛋說，山裡有核桃，明兒我們進去找。”二壯跑過來湊在趙雲舒的面前，迫不及待告訴趙雲舒這個好消息。以前小姑姑會帶著他們進山找好吃的。“哪明兒進山瞅瞅。”趙雲舒回頭望著那看起來挨著不遠的山，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之前說過，明兒要去公社。”霍邵北見她動了心思，想要進山，趕緊打斷她的念想，提醒著。“去公社不著急，家裡有自行車。”“妮妮呀，你想要買什麼，讓你大哥一大早上去公社給你買回來。”孫女雖然醒來了，可身體是還需要養養，打發賠錢貨的大孫子去公社。趙建平：奶，我不是賠錢貨。趙奶奶：給你娶媳婦蓋房子，你不是賠錢貨，你是誰？“家裡有自行車，去公社也快。”這走著走著，就遇到一些端著木盆去河裡面洗衣服的知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有本事就不要來我們大隊，分我們的糧食，反過來還看不起我們，不要臉的東西。”趙奶奶瞅著那幾個女知青，沒有好氣的罵一通。見孫女看她，趙奶奶心中一個咯噔，她嘴快，孫女聽到沒有，如果學了，怎麼辦？下午才跟兒媳婦商量過，少說罵人的話。老太太眼珠子一轉，立即轉話題，“妮妮呀，我們去那邊轉轉，看看有沒有蘑菇，那個雞菇燒湯特別蘚。”“奶奶，你帶路，我們多找一些回去。”霍邵北跟在後面，眼裡帶著笑意，他可不信，老太太轉移話題，是為了什麼？可她還是附和老太太這話。聰明的時候聰明。該糊塗的時候糊塗。想到以後可能要跟她鬥智鬥勇的，霍邵北覺得以後日子一定不平靜。“太奶，這幾天沒有下雨。”大壯提醒他太奶。“你一個小屁孩都知道的事情，你太奶我難道不知道嗎？滾犢子。”趙奶奶那是和平對待其他人，只有趙雲舒在她面前特殊，其他人沒有這個殊榮。對上孫女，瞬間就笑盈盈的，“妮妮，如今天還早，我們一定會找到的。”玉米掰了，玉米杆也砍了，露出豆子、紅薯等一些農作物。“太奶，太奶，雞腿菇，你看，我挖到了。”最小的小壯拿著一株蘑菇湊上來道。農村孩子，兩三歲就跟著其他孩子滿地跑了。“小壯，你不錯，繼續找。”趙奶奶接過來一看，還真的是雞菇。而趙雲舒也看清楚這所謂的雞菇，這不是雞樅嗎？雞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