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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月反抗的動作愈發猛烈,幾乎含著哭腔,急急苦苦哀求。

 可,喬羨恍若未聞,只是死死盯著那藕節一般的手臂,攝人的目光幾乎要把牆角都燙出一個洞來。

 下一瞬,卻聽見身後一陣震驚摻了慌亂的嗓音,“你們在做什麼!?”

 喬羨如夢初醒般迴轉過身,迎面對上喬夫人驚恐的雙眸。

 視線再往左,是同樣震驚到近乎呆愣在原地的孟夫人和孟長樂。

 亂套了。

 天色越來越黑,銀河中星星點點的光暗了下去,漫天彩燈漸漸飄遠,旋即不知落在天涯海角哪個角落裡,暗沉,生灰。

 國公府已經足足吵了一晚上。

 喬羨跪在地上,雙頰上紅腫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喬夫人的怒火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可一轉頭,卻見得喬羨仍舊是那副疑惑怔愣的模樣。

 她氣急,一個花瓶砸到他腳邊,“你聾了?傻了?還是啞了?我與你說了這麼半天,你竟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麼!?”

 喬羨的思緒終於被拉回,他緩緩抬頭,看著怒火中燒的母親,神色尚且有著幾分遲鈍與茫然。

 他張了張嘴,問,“母親,我記得妹妹剛出生的時候,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個胎記?羊頭狀,顏色極淺....”

 “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落下。

 喬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眸中怒火更甚,“我說東你偏偏要說西!喬羨!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當街強迫的,是你未來的妻妹!”

 妻妹?

 喬羨神色愈發古怪起來。

 妻未必是他的妻,可妹.....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現出他把女子逼在牆角,強硬檢查的那處胎記。

 那處獨屬於他妹妹的胎記。

 他當時儼然是急昏了頭,什麼也顧不得了,竟連男女大防都拋在了腦後,就這麼當街掀起了孟清月的衣袖。

 可,映入眼簾的,哪有什麼羊頭胎記?

 沒想到竟是他看走了眼,孟清月手腕之下的,分明只有一塊可怖的傷疤。

 是被火燒破了皮,燒碎了肉,經年日久痊癒之後留下來的駭人疤痕!

 與他妹妹的那塊自孃胎便帶來的羊頭胎記,根本沒有半分關係!

 可。

 世上當真有這麼巧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