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寶瓶小調道悲涼
他直直的來到了陽華身前,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陽華真人,當日師兄閉關,未破生死便出了關。師兄之念害苦了貴派,貧僧在此先行道歉。還請真人勿怪,九月九日有請真人到少室山一聚,貧僧有事相商,告辭了!”
少林也走了,一路殘兵敗將,連自家的方丈也躺倒在了陋轎之中。
“走吧,此番辜負了段少俠,羞也!”
武當走了,四大門派走了之後,那些跟著起鬨的小門小派們也都一一的退散而去。
眾人散去,月華初上,被驚了一天的飛鳥們這才敢膽戰心驚的各回各家。
只見那些飛鳥從東南西北隨意而來,各式各樣,各有各色,或鳴或喚,有喜有悲。
青鳥風中過,幽谷瀑無聲。
空山有隱路,碎碎寶瓶音。
風中零落葉,清鳴崖上徐。
蓑衣獨釣偶,原是教中人。
教人求活路,哪知私人心。
鴻蒙壯遠志,他人空手取。
兩指一輕搓,猶似鐵夾金。
雙袖清風過,又蝕三鬥軍。
漁人相見樂,茶餘笑談心。
一場大戰徐徐落幕,誰勝誰輸,一眼便能窺探。
此戰之後,弈劍山莊一家獨大,少林武當這昔日的南泰北斗一落千丈。相反的,江湖眾人對丐幫和玄真兩派卻甚為推崇。
風聲起,月華初下,滿樓之人盡是勸酒划拳的歡悅之聲。
樓外蛐蛐蟈蟈,沉睡的蓮也正片片枯萎。
窗牙上是一襲白衣,白衣靜靜,調皮的風兒陣陣漣漪,兩行青絲緩緩浮動。
“咚咚咚咚。”
牙門傳來幾聲輕響,打開門,乃是紫衣紫發的魔尊冷傲。
“女
兒,回去吧,他……”
“爹爹,女兒請求再多待五日,五日之後自會回谷。”
“女兒……”
“爹爹。”
“爹爹留下飛樂妹妹來陪你。”
“謝謝爹爹。”
五日,倘若君不來,即使五年也是無望。望月,月卻不知伊人之情。伊人之情所掛念誰,遙對月思,望君寄與君,千里勿遲疑。
“崇義,你可知道此時此刻我正在想念你嗎?你怎麼還沒有來?”
九月初九這一天在我華夏古國流傳得甚是深遠——有詩為證: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此詩寫的便是在重陽佳節的思親之情,詩人對家鄉的想念之情在文中字字句句都有顯現。每逢讀之,千里流浪的孩子何曾不思?而此時,又有多少人正在深思?
少林寺山山秀秀,寺內古築高聳,而今日那雄偉的建築下卻莫名的多了幾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