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羊羊羊 作品

第62章 國家興衰,匹夫有責

 愚心許國何,竊比稷契哲。”
 聞言,寧公子苦笑:“果然是憂國憂民之作,接下來是不是要描繪風月場的情景了?”
 王悍作詩——不,抄詩,實則也飽受煎熬。這首詩長達五百字,幸虧他早已爛熟於心,不至於遺忘。令他糾結的是,詩中描繪的諸多標誌物,都需要仔細斟酌改動。例如,原詩中的杜陵,被王悍替換成了他的故鄉夷陵。好在改動過後,並未破壞詩的韻律。
 王悍繼續誦讀。此刻,樓下的文人墨客紛紛注意到窗邊的王悍。
 “咦,這詩的筆力真沉厚。”
 “竟將詩人的行程見聞,以詩的形式展現。”
 “詩中描繪的戰亂,應該是兩年前黃河那次叛亂吧?聽說朝廷動用了數十萬兵馬才平息。”
 “如此關心國家民生的詩篇,作者必定非等閒之輩,此人……難道是南竹先生?”
 “想不到,南竹先生竟有如此濟世之志。”
 屋內。
 雲蝶眼中充滿哀愁,彷彿已沉浸在詩的世界中。徐知春奮筆疾書,不敢有絲毫疏漏。寧公子則舉著茶杯,竟忘了品嚐。
 直至,王悍誦出下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辱咫尺異,惆悵再難述。”
 “大膽!”寧公子暗自低喝。他竟不敢出聲打斷王悍的創作。而王悍也不敢稍作停頓,萬一忘詞豈不尷尬。
 終於,接近尾聲。
 隨著詩句的流淌,王悍憶起京城富家千金,想起會所的種種;又想起青雲山的匪徒橫行,自己淪為馬伕的悲慘經歷。樁樁件件,讓王悍深感共鳴,感慨萬分。
 國家興亡,人人有責。
 然而古人又言,國家興盛,百姓受苦;國家衰敗,百姓同樣受苦。
 來到王朝衰敗的邊緣,王悍未曾打算為這時代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此刻。
 隨著詩詞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王悍的心境,竟不由自主地發生了微妙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