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後來居上
劉休遠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踏入東宮,那沉重的步伐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一進屋,他便如同一座失去了生機的雕塑般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雙眸空洞無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王鸚鵡和武陵王放風箏的場景,那畫面猶如尖銳的刺,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讓他痛苦不堪。想到這裡,他的眼眶又漸漸泛紅,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滑落,在他那原本俊朗此刻卻寫滿痛苦的面容上留下一道道悲傷的痕跡。
他緊蹙著眉頭,眉間彷彿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與懊悔。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責怪自己,後悔沒有早些和鸚鵡坦白一切,可他又真的捨不得,每一次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劉休遠轉頭看向身邊的陳慶國,聲音沙啞地說道:“本以為孤數次暗示,鸚鵡她會懂我的身份,可我終究是太過懦弱,捨不得那坦白後的結果。如今她與武陵王那般親近,孤……孤當如何是好?我想她不會原諒我了?”
陳慶國連忙欠身安慰道:“殿下莫要太過憂心,王娘子定能明白殿下的苦心。且殿下您對她關懷備至,她又怎會一直與您慪氣呢?殿下,您想,鸚鵡一個小娘子,陛下當眾打她,太監宮女都看著,她一個女孩羞愧難當,何況那板子打在身上得多疼啊。殿下你總得給鸚鵡娘子一些時間吧。”
劉休遠回憶起小時候因為貪玩,被阿父打了手心都疼得不行,何況鸚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挨杖刑呢?一想到這裡,劉休遠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他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阿父的脾氣我最是清楚,鸚鵡受那杖刑,我又怎敢求情呢?都是我不好,讓她受如此委屈。若我求情,那些大臣議論,阿父定會更加惱怒,說不定會把她打死,慶國,孤真的是不敢給他求情啊。”
陳慶國又接著說道:“殿下,奴婢猜鸚鵡娘子應是害怕您呢。畢竟她挨完板子,您又非讓她喝藥,還和武陵王吵起來,她一個小宮女哪裡經得住這些事情呢。”
劉休遠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的懊悔又增添了幾分。“是啊,孤竟如此糊塗。孤卻因見她不喝藥就嚇唬她,可我真的是關心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