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認親
鬥草之戲起自漢朝,五月五日,謂之端午節。吳人並踏百草.鬥百草之戲自前晉到本朝極為盛行,分文武兩種,所謂武鬥,比賽雙方先各自採摘具有一定韌性的草,以人的拉力和草的受拉力的強弱來決定輸贏的鬥草,所謂所謂文鬥,就是對花草名,女孩們採來百草,以對仗的形式互報草名,誰採的草種多,對仗的水平高,堅持到最後,誰便贏。王鸚鵡看著身邊的兩個女郎在鬥草,她聽到一個女郎道:“百里香!”另一個女郎“千日紅!”一個回合過去,又是難分高低,王鸚鵡笑笑甚至暗忖,幸而自己沒有同誰玩過文鬥草的遊戲,畢竟玩這種遊戲沒點植物知識和文學修養是不行的,王鸚鵡又沒讀過什麼書,字都不認識幾個,不過王鸚鵡雖然沒有玩過文鬥,但是從小看著一些女郎鬥百草,一些植物雖然她也沒看見過,但是看人家文鬥,耳濡目染,多少也是知道的,她一個女郎實在答不出來,王鸚鵡笑了笑內心說道說道“萬年青!”
王鸚鵡看嚴道育在旁邊站著,心想她估計不會,她隨手摘了幾根芣苢,遞給嚴道育,教她玩起了鬥草。開始嚴道育不敢太用力,以至於她的芣苢,總是斷了的。
“阿姊,這個要用力,才能拉斷,哎,你又輸了。”
範材看著王鸚鵡和嚴道育玩鬥草,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和妹妹有說有笑,又看著建康城這麼繁華,他想起以前老是被范曄等人洗腦,覺得主上不如大將軍彭城王劉義康,不過如今他也不叫範材了,而是叫王材,如今他也不是一個冷血殺手了,而是一個普通的木匠,如今採藻也不是孔家女郎了,而是一個普通的民婦,其實現在細想想,無論是劉義隆當皇帝還是劉義康當皇帝,對他又如何,他只是個百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他這些年如棋子般給范曄賣命,想想就是一個可笑的事情。這些達官貴人,有著朝廷的俸祿,還在貪得無厭,從來不考慮百姓的生死,還要在爭權奪利,圖富貴,現在他對這些人真的是很厭惡。
他看著王鸚鵡和嚴道育,他看著王鸚鵡和嚴道育玩芣苢,幫她們採了芣苢,然後一些輕輕吟唱出一句詩歌:“采采芣苢,薄言採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危機就這樣,王家父女和嚴道育,範材一起生活,日子過的很平淡,但是很充實。
一日,嚴道育在幫範材在山上弄木料,嚴道育看見範材這麼鄭重,於是問他:“阿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範材輕輕搖搖頭,從懷裡拿出一支木簪遞給嚴道育。嚴道育看了看這支簪子,這是一隻別緻的木刻簪,簪是用桃木刻制而成,刻成了木槿花開的模樣,因為是木製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且樣式簡單大氣,嚴道育看了看這個木簪子,欣喜的很,忙說道:“這隻簪子不是在建康城那隻嗎,很貴的,你花了多少錢,我們家並不是那麼富裕,就不要亂花錢了。”
範材看著嚴道育,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是個木匠,這些紋路我一看就記住了,看你對這隻簪子念念不忘,索性做給你。”
嚴道育撫著這隻木簪子,其實還是和建康城那隻簪子有區別,範材給她做的簪子表面被打磨的特別的光滑,一看就是用心製作的。
嚴道育握著髮釵,仰頭看這範材道:“可否麻煩夫主為我簪上範材聽到嚴道育叫他夫主,他真的喜極而泣給嚴道育帶上木簪,說道:“小玉,你叫我什麼。”
“夫主。”
範材喜極而泣,一把抱住嚴道育,他見嚴道育沒有拒絕,他俯身,吻上了嚴道育的唇,他淺淺地吻著她,輕輕地吻著嚴道育好一會兒。
範材抱著嚴道育看著快要落山的夕陽說道:“就真的這麼愛我,愛到不介意我懷了別人的孩子?”
聽到她這這麼問,範材一怔,臉色似乎變了,畢竟好好的孔家女郎就被張阿鐵這個混混給玷汙了,可是但還是很快便恢復到之前的模樣,一臉深情的堅定回答道:“小玉,錯的不是你,而是張阿鐵和嚴牙婆。但是對我來說,你能活著就是第一的幸事,你能平安,就是我這輩子最大幸事。”
範材眼中充滿了淚水看著嚴道育,心裡想著:“阿藻,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感謝蒼天,讓我再次遇到你,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消失了,絕對不會。”
嚴道育看著範材說道:“那此時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小玉,我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與你看建康的每一次的日出日落,繁星與滿月,然後我再開一家藥館,懸壺濟世,日子雖不算富貴,但是每天都是充實的,你呢,小玉?”
嚴道育:“明知故問,但是我還沒有和張阿鐵和離。”
範材看著她說道:“不急,等哪天我們去找他,我的武功你還不信嗎?”就這樣範材摟著嚴道育,很晚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