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顧景翰:你當我是什麼?
顧景翰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深吸一口氣:“你具體和我說說這情況。”
夏清漓秒變正經:“是混合。這些東西單獨是沒任何問題的,混合在一起是有問題的,也不是給你下毒,是刺激你體內的毒素。”
“你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若是你體內的毒素被刺激太多,那你隨時會玩完。”
這點顧景翰是清楚的,他沉著臉:“那位是真的很不想我活著啊。”
夏清漓拉著他的手,寬慰道:“那人越是不想你活,我就越是要讓你活著。你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女子的手帶著暖意,那暖意從指腹傳遞到了他的手掌心,又從掌心流入了血液裡,讓顧景翰冰冷的心有了絲絲的溫度。
“我相信你是能治好我的。”他捏了捏自己的腿:“等我再次站起來後,會和那位慢慢算賬的。”
夏清漓猜測他可能是沒足夠的證據,對方又是位高權重:“你可以適當給那位找點麻煩。就從,那位最在意的著手好了,我想會看到好戲的。”
顧景翰贊同的頷首:“我有主意了。”
夏清漓見狀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繼續檢查顧景翰的這些東西。
經過她的一番檢查,顧景翰吃穿用度的一些東西都是有問題的。這些東西單獨沒問題,混合在一起會源源不斷的刺激顧景翰體內的毒素,加速他的死亡。
顧景翰命下人將這些東西全燒了,又讓安順去查是誰在搞鬼,才對夏清漓說道:“你要搬來我這裡住嗎?”
夏清漓擺了擺手拒絕了:“若我來搬來住了,不太方便收拾夏雪松幾人。等我解決了夏雪松幾人,再搬來你這裡住。”
顧景翰:“……你當我這裡是客棧嗎?想來就來。”
“你是我未來夫君,我自然是想來就來啊。”夏清漓揹著手,俯身笑眯眯的望著他:“最關鍵的是,你盼著我來呀。”
顧景翰偏開頭,嘴硬道:“我不盼著你來,你少胡說八道。”
夏清漓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湊近了一些:“你再說一次,希不希望我來?”
顧景翰想扯掉她的手,沒能成功:“你給我鬆開!還有,我不希望你來。”
夏清漓輕點兩下他的鼻尖,嘖嘖嘖的搖頭:“瞧瞧你這可愛的樣子。”
“夏清漓!”顧景翰的語氣重了幾分:“夠了!你當我是什麼?玩意兒嗎?想如何就如何。”
夏清漓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站直了身體:“我又哪裡惹你生氣了?你這副樣子。”
顧景翰見她這副樣子,更為生氣了:“請你以後不要再調戲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你想調戲就調戲的。”
夏清漓大概有點兒明白他為什麼這樣了,舉起雙手:“我保證,從這一刻起,我不再調戲你,會好好和你相處,行嗎?”
顧景翰的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卻是面無表情的嗯了聲:“這樣最好。”
夏清漓搖了搖頭,說起了正事:“以後你得多注意點,這樣的手段層出不窮,很容易害了你的。”
顧景翰緩和了語氣:“我會細查一遍身邊的人的。”
“行,那我就走了。”夏清漓揮了揮手:“我還要回去看好戲。你有事派人給我傳信,我會立刻過來的。”
話落,她就走了。
顧景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什麼都沒說,就那樣望著夏清漓離開的背影。
而夏清漓回到夏家時,遇到了朱鵬濤,詫異:“你還在夏家啊?”
朱鵬濤嗯了聲,陰沉沉的:“我要親眼看著朱氏是如何死的,我才能甘心。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夏清漓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留在夏家容易被朱氏所殺。我建議你,找個安穩點的地方住著。”
“要解決朱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有些事得她告訴我。”
朱鵬濤並未問是何事,他嘆道:“我早已無家可歸。在忠僕病死後,我就沒有回去的地方了。”
這些年,是忠僕一直照顧他,他才能平安長大的。
夏清漓想了想,帶著他來到了下人房看朱氏。
這會兒的朱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那模樣看上去快要死了。
夏清漓蹲了下來,悄悄用了點木系異能,避免朱氏真的死翹翹了:“朱氏,我和你的侄兒來看你了,你開不開心啊?”
朱鵬濤瞧見朱氏這副樣子,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他就哭了起來。便是朱氏受到了懲罰,他的家人也回不來了。
朱氏緩緩的睜開眼,虛弱的拉著夏清漓:“清漓,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真的快要死了。”
夏清漓用力的扯開她,毫無波動的說道:“那些年,我多次差點兒被害死,被打死時,你可有救過我?”
“你沒有。你不止沒有,還想方設法折磨我。現在,輪到你受折磨了,你就來求我了?”
朱氏是又恨又怕,就在剛剛,她被數個下人輪番欺辱,無論她如何求饒掙扎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欺辱了她。
那簡直是比地獄還要痛苦的折磨。
“清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的。”
夏清漓根本不相信她,她站了起來,對朱鵬濤說道:“解恨一些了嗎?從今以後,朱氏每天都要過這樣的日子。”
朱鵬濤搖著頭:“沒有,一點兒沒有!”他指著朱氏,恨聲道,“就是這個女人,為了一己之私毒殺了她的孃家,那是她的家人啊!”
夏清漓平靜道:“對朱氏來說,沒有家人,只有有用和沒用的人。說實話,朱家會落到這步田地,佔有很大的責任。”
“若是從小朱家教導好了朱氏,不那麼縱容,不那麼護著她,這些事都不會發生的。”
朱鵬濤沉默了一瞬:“是啊,說到底是我家的責任。假如祖父他們肯狠心一點兒,不那麼縱容朱氏,這些事都是不會發生的。”
說是怪朱氏,其實他是怪祖父他們的。若不是祖父他們一味的縱容保護,那裡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