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兩個男人的心思
夏雪松的臉色一白,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顧二爺,我不是有意來打擾你的,是想請你幫幫忙。”
轉頭,他無比慈愛的對夏清漓說道,“清漓,你快幫父親向顧二爺說說情。”
該死的夏清漓,早就和顧二爺有所往來,卻瞞著他!
假如早知道這件事,他哪裡會答應顧家的條件,早就解除婚約了,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被顧家拖著不願意解除婚約。
但沒關係,只要顧二爺出手,別說是解除婚約,連他幫官復原職,升到禮部尚書也不成問題。
夏清漓抬了下眼皮,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我幫你?信不信我幫你去死?”
夏雪松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他太清楚夏清漓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哪裡還敢再找她幫忙:“顧二爺,你看我嫡女要容貌有容貌,各方面條件也不差。”
“我也不要多少聘禮,只求顧二爺能幫我官復原職,我就讓清漓嫁給你。”
夏清漓輕嗤一聲。
顧景翰冷淡的眉眼多了幾分厭惡:“夏雪松,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滾得遠遠的,二是我幫你滾得遠遠的。”
夏雪松再是害怕,也捨不得放棄這麼一個好機會:“顧二爺,清漓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不太好啊,你說是不是?”
顧景翰抬了下手。
就有個暗衛出現在夏雪松的面前,他二話不說拽著夏雪松往外拖。
“顧二爺,咱們有話好商量啊。”夏雪松不敢掙扎,怕暗衛咔嚓了他:“我就這一個條件,以後我絕不會干涉你和清漓的來往的。”
顧景翰沒說話,暗衛堵了夏雪松的手,把他拖走了。
“顧二爺,你被盯上了喲。”夏清漓用食指輕點了下他,眸中溢出絲絲的寒芒。
顧景翰很清楚這點:“是夏清柔的把戲。若我猜的沒錯,她是想利用夏雪松的貪婪和自私來算計你我,從而好達成某些目的。”
夏清漓恍然的哦了聲:“跟夏清柔背後的人有關?”
顧景翰也是這樣想的:“若不是夏清柔背後那人的意思,她是不會告訴夏雪松這件事的。”
“是啊。夏清柔十分清楚,一旦夏雪松得知你我之間的關係,必定會看重我,如此對她會很不利的。”
“接下來,你我只需等著便可。”
夏清漓也明白接下來只需等著,她便說起了資料的事:“我一直在想,朱氏是用何種方法收買這麼多人的?會不會跟她一直合作的人有關?”
顧景翰:“或許,你想的太複雜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朱氏也是能收買很多人的。”
“比如足夠的銀子,就能做很多的事。”
夏清漓琢磨了一番:“算了,不想了!等朱氏跌落泥潭的時候,她會告訴我所有的事的,我只需要一步步的收拾了她就行了。”
她朝顧景翰招了招手,“過來我幫你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好方便我及時調整治療方案。”
顧景翰推著輪椅來到她的面前,伸出右手:“我的雙腿,能恢復?”
最近,他雙腿的知覺越來越多,有種能重新站立起來的感覺。
夏清漓聞言,蹲在他的面前,撈起他的褲腿檢查。
褲腿下,是一雙略有點兒萎縮的雙腿,上面有著青紫色,看著十分嚇人,夏清漓卻神色如常,她捏了捏顧景翰的雙腿,又輕敲了幾下。
“什麼樣的感覺?”
顧景翰垂眸望著她,眸底掀起些許的波瀾:“似乎,從你第一次看到我這副樣子,你就從未看輕或者對我有異樣,為什麼?”
“為什麼要看輕你?為什麼要有異樣?”夏清漓淡淡道:“你與我並無任何不同,所謂的不同,是那些人自以為是劃分出來的罷了。”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顧景翰表示沒什麼:“雙腿有一點點的知覺,旁的沒有感覺。”
夏清漓又給他把脈,詢問他最近的情況:“暫時看來,你的雙腿是有在恢復。但具體能恢復到什麼樣,我也不敢保證。”
“你是最清楚的,你的雙腿多年來不曾行走,雖然有所保護,可終究是有很大問題的。”
她是不會傻到說能讓顧景翰走路的,凡事得留一線才好。
顧景翰並不失望,相反隱隱的有點兒高興:“至少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夏清漓光是聽他的聲音,便知他很開心,不禁唇角上揚:“你說的對,至少是有希望的!”
“你的脈象也不錯。體內的毒素減少了很多,再繼續治療下去,最多兩個月你體內的毒素就能全部清理乾淨,到時候你好生調理調理就行了。”
顧景翰突然笑起來。
他這樣突然一笑,仿若巍峨雪山上忽然吹過一陣春風,令冰雪消融,驚豔了夏清漓。
“你應該這樣多笑笑的。”夏清漓扯了扯他的嘴角:“你這樣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比你平時的那種笑要好看得多。”
顧景翰:“……我看你是像趁機調戲我。”
夏清漓沒否認這點:“你知道嗎?適當的調戲美男,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
顧景翰剛呵了聲,就聽到了光明的聲音,頓時心情就不是太好了。
“小姐要調戲哪個美男?”光明走了進來,他忌憚的看了眼顧景翰,朝夏清漓行禮道。
夏清漓開玩笑道:“調戲我們光明啊。我們光明長得這麼好看,不調戲多可惜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個男人,一個低氣壓,一個笑容燦爛。
“奴才努力長得更好看點,讓小姐慢慢調戲。”光明的話,讓顧景翰眯著眼看了看他,這小子……
夏清漓笑了笑:“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那幾個道士的事。”光明收斂了笑意:“小姐讓奴才去查後,奴才現在才查到幾個道士和朱氏之間的關係。”
“早些年,大概接近二十年前吧,朱氏曾找過這幾個道士,要他們做一場法事,一場朱氏命中帶貴氣的法事。”
他用了點手段,那幾個道士才肯老實交代。像幾個道士那樣的人,最在意的是名聲和他們做的那些事,若是這些事被抖出來,他們連命都保不住。
“法事?”夏清漓疑惑:“為什麼朱氏要做一場她是貴人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