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都到碗裡來 作品

第44章 我和夏清漓是單純的關係

“是該怪你!”夏雪松撐著小桌站了起來,沒給她一個好臉色:“你說你為什麼要待在院裡十幾年,不好好照顧我,也不為我的仕途鋪橋搭路。”

“那些朝臣的家眷為了自己丈夫想方設法,還常常參加各種宴會,拉攏各方關係。可你呢?說什麼為我祈福,實際一點兒用都沒有,還讓我被降職了。”

朱氏微微瞪大眼,愣愣的看著這個十幾年來對她百依百順,如一條狗般聽話的男人,現在如此對她。

夏清漓走到一旁坐下看戲,朱氏以為,她真的能掌控一切嗎?搞笑!

“老爺,你,你居然這樣說我?”朱氏用繡帕捂著臉,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我在院裡祈福,是為了你和清漓啊。”

若是以往,夏雪松是會相信的。可如今他被降職,還被聖上厭煩,朱氏不僅沒想辦法,還在那哭,更刺激了他。

“哭哭哭!你整天除了哭,你還會什麼?”他陰怒的低吼道。

這是夏雪松第一次吼朱氏,吼得她忘記了哭,呆呆的望著夏雪松,仿若不認識這個人了。這低賤的狗東西,竟敢如此對她!?

“從今天起,你給我外出應酬!”夏雪松陰沉著臉:“我不管你用何種方法,一定要讓我升官,讓聖上待見我,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話落,他氣沖沖的走了。

“啪啪啪”。

夏清漓輕拍著巴掌,笑容嘲諷:“朱氏,你可有想到你會有今日?”

朱氏強忍著怒火和怨恨,扯出一抹假笑:“清漓……”

“打住!”夏清漓抬手打斷她的話:“你這笑容太噁心,你還是不要笑的好,我怕自己會被你噁心得吃不下飯。”

朱氏好險才忍住甩她巴掌的衝動,她暗暗深吸幾口氣:“清漓,不管如何,在名義上我也是你母親。如若我真有個什麼,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夏清漓雙腿交疊靠著椅背,用冷漠的眸子看她:“你這話說的,我對你好,我的日子就會好過似的。過去那十多年,你是如何算計折磨我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朱氏,為了報答你的這份‘恩情’,我特意準備了多份禮物送給你,你可千萬要承受住啊。”

朱氏的手指輕顫了幾下,她有幾分不安。現在的夏清漓完全不受她控制,她也不知這小賤人要做什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快要維持不住儀態了。

夏清漓歪著頭,用最輕緩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我想讓你,嚐嚐跌落泥潭的滋味。放心,我會讓你體驗到過程中的極致痛苦的,不會讓你直接跌落泥潭的,不然怎麼對得起我這十幾年遭的罪。”

朱氏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她的臉色像是吞了蒼蠅般難看:“你非要這樣?”

顧景翰仍舊是那副毫無波瀾的模樣:“這一家子對我動手的時候,少了嗎?”

安順一想也對,他頗為唾棄:“王氏和顧熙不知情能理解,可顧純是知情者,還敢這樣算計陷害你,他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好在,恩情已是完全還完了,接下來爺不會再對顧純一家客氣的。

顧景翰從未將顧純一家放在眼裡,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跳樑小醜罷了:“夏清漓那邊的事,都安排妥當了?”

安順眯著眼笑:“爺放心,已是全安排妥當了。”他開玩笑道,“爺費心費力幫夏大小姐,莫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

顧景翰翻了一頁書,嗓音微淡:“你想太多了。幫她,是為了得到恩情。”

安順一下就懂了:“……”該說不愧是爺嗎?用這種方法得到恩情,就不怕夏大小姐一怒之下收拾他?

顧景翰放下兵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走吧。”

安順連忙收斂好心思,推著顧景翰往外走。

主僕倆從側門出了顧家,來到了顧家右邊的宅院,也是從側門進去的。

到了正廳,便見一身穿淺色系衣裳的男子。

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劍眉星目,長身玉立,唇角噙著一抹親近的笑意,整個人顯得風度翩翩。

“三哥,你可算是願意見我了。”他含笑的語氣裡有點兒埋怨:“這麼久了,你才願意見我。”

顧景翰主僕倆行了一禮。

“你不可能總偷溜出來。”顧景翰頗為頭疼,他是怎麼都勸不住自己這弟弟:“如今你看到我了,也該放心了。”

年輕男人圍著顧景翰轉了好幾圈,著重看了他的精神頭和氣色:“看三哥的情況,確實比上次要好很多了,這就說明夏清漓的治療是有用的。”

“就是不知……”他的眸光落在顧景翰的雙腿上,“三哥,夏清漓能治好你的雙腿嗎?”

顧景翰摸了摸自己的雙腿,不太確定:“不好說。我的雙腿有一丁點兒知覺了,可能不能治好,我也沒問過夏清漓。”

年輕男人推著他到首位,他則是蹲在他面前,輕敲了幾下他的腿:“三哥,孫太醫怎麼說?”

顧景翰知他是真的擔心他,並未瞞著:“孫太醫說,是有機會治好的。你也不要太擔心,至少我有機會活下來,不是嗎?”

年輕男人席地而坐,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可是,當年父親病逝前,我跪在他的床頭答應他,要好生照顧三哥的。”

“是我沒用,這些年讓三哥遭了這麼多罪,還無法認祖歸宗。”

這些年他想了不知多少方法,也沒能讓三哥認祖歸宗,是他對不起父親。

顧景翰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認不認祖歸宗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咱們都好好的,父親在九泉之下就會安心的。”

年輕男人還是很自責:“我沒照顧好三哥,也沒辦好父親交代的事。三哥,我很失敗。”

顧景翰嘆道:“你不要往心裡去。好了,大男人還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年輕男人抹了一把臉,到底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三哥,你還準備住在顧家嗎?”他眸露冷光,“顧家那群狗東西,這些年敢如此待你,我絕不會輕饒了顧家的。”

顧景翰的眉眼間染上一層寒意:“犯不著生氣。顧家的氣數已盡,由著他們折騰好了。另外,我會趁著這次機會搬到自己的宅院住,如此方便夏清漓更好為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