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夏清漓和顧景翰鬧翻了?
“最關鍵的是,只有她才有可能治好你。要是沒她出手,二爺你最多還有半年可活,這還是沒人繼續給你下毒的情況。”
他真的快要氣死了,這一個個的怎麼就不明白事情的輕重?
顧景翰垂眸望著手裡的杯子,耳邊是安逸幾人著急又後悔的聲音。
“我……孫太醫,我去跪著向夏清漓道歉,求她給爺繼續治病。”
“剛剛我們就不該那樣說,應該等夏清漓給爺治好病再說的。走,我們現在去找夏清漓道歉。”
顧景翰開口了:“現在你們去求她沒用。”
安逸幾人越發後悔了:“那怎麼辦?我們該忍一忍的。孫太醫,你有辦法幫爺治病嗎?”
孫太醫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假如我有辦法,我還讓你們哄著點夏清漓?還有,內奸不一定是夏清漓,是你們對她有極大的偏見罷了。”
安逸幾人張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確實是這樣,他們對夏清漓有極大的偏見,所以一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就認定是夏清漓,還那樣說她。
顧景翰捏了捏眉心,他也有錯。在沒查清楚事情前,就因偏見沒幫夏清漓說話,而她卻那麼懂他。
“安逸,扶我起來。”
安逸趕緊上前,抱著顧景翰到輪椅上:“爺,您要親自去向夏清漓賠禮道歉嗎?”
顧景翰嗯了聲:“將我私庫裡那些好藥材和孤本醫書帶上。”
安逸很是愧疚和自責:“對不起爺,是奴才的錯。若非奴才去請她時,認定她是下毒之人,還對她態度不好,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顧景翰擺了擺手:“不關你的事,錯在我。”
他對夏清漓有著極大的偏見,也認定她是為了幫顧熙做的這些事,沒聽她的一句解釋。
“你們現在去有何用?”孫太醫沒好氣道:“換作是二爺你,在被人一而再如此冤枉後,你會見對方?會原諒對方?”
顧景翰抿了抿唇:“還是要去。”
孫太醫呵呵兩聲,有點兒同情夏清漓了:“二爺,你何時變成一個不查清楚便認定一件事的人了?”
顧景翰握緊手裡的杯子,是啊,他怎麼就變成了一個,連事實都沒查清楚,便認定是夏清漓所為的人?
“安逸,走吧。”是該好好向夏清漓道歉。
而回到夏家的夏清漓,從如意那得知顧景翰和安逸主僕倆來了,不鹹不淡的來了句:“不見。從今天起,顧景翰及其隨從等人,我一律不見,也不要讓他們進來。”
如意可不管是何原因,只知聽小姐的命令就對了:“是。小姐,二小姐在折磨露兒,往死裡折磨的那種。”
“那慘叫聲,多遠都聽得到。”她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夏清漓預料到的,她之所以送露兒到夏清柔那,便是要借夏清柔的手收拾露兒。等時機一到,露兒會不管不顧的,那時就能看到精彩的好戲了。
“夏大小姐。”顧景翰帶著安逸走了進來。
那天,她親眼看到小姐和顧二爺十分親密,估摸著是小姐勾搭上了顧二爺,這才拋棄了顧大少爺。
“還敢威脅我?”夏清漓忽然有了個主意:“吉祥,把她送到夏清柔身邊伺候。”
說到這裡,她笑眯眯的看露兒:“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給你服下的是一種,每隔十天沒解藥,便會讓你七竅流血,痛不欲生的毒藥。”
露兒不太相信,又不敢不相信:“小姐就不怕奴婢,把您和顧二爺之間的事,透露給二小姐嗎?”
“我巴不得你透露。”夏清漓意味深長道:“你透露給了夏清柔,我才能更快解除婚約吶。”
她一揮手,吉祥便將露兒拖了下去。
“夏大小姐!”這時,安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要拉著夏清漓往外走:“你快跟我走!”
被夏清漓閃身躲開了,她略顯不悅:“你擅闖我的院落,還想強行帶我走,欠收拾嗎?”
“不是……”安逸看她的眼神裡有著恨怒:“是爺的病情加重了!定是你對爺做了什麼手腳,否則他的病情不可能一夕之間加重的。”
夏清漓一聽便知其中的問題,她抱臂冷嘲道:“你腦子是有多坑?如若我真要害顧景翰,他還能活這麼久?還有,請人要有請人的態度,你這是請我治病的態度嗎?”
安逸的雙拳捏得咔咔咔直響,滿目猩紅的盯著她好一會兒,突的“噗通”跪在地上,憋屈的磕了三個響頭:“請夏大小姐為爺治病。”
夏清漓淡漠的看了眼他:“走吧,去看看顧景翰的情況。”
她也想知道顧景翰是怎麼回事,今天她才給她治病的,按理說他的情況不可能會嚴重。
安逸帶著夏清漓來到了顧景翰的院落。
夏清漓剛踏入屋裡,面對的是幾個仇視著她的暗衛,和愁眉不展的孫太醫。
她無視了幾個暗衛,冷靜的問孫太醫:“孫太醫,二爺是個什麼情況?今個兒我才給他治病了,按理他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孫太醫揮手把安逸和幾個暗衛趕到一旁,請了夏清漓到裡屋看顧景翰的情況:“我懷疑,是有人又給他下毒了。”
他細說了下顧景翰是如何中毒,和這些年的情況:“其實,這些年一直有人在給二爺下毒。吃食,衣裳,或者是混合毒,總之是各方面都有可能被下毒。”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頗為同情:“若不是這樣,二爺的情況也不會如此糟糕。他是個可憐的人,魯安伯爵一家表面對他好,實則處處算計利用他,還一心盼著他早點兒死。”
這些年,二爺身邊除了安逸幾個,全是利用算計和看不起他的,從沒一個真心待他好的。
“孫太醫,我想二爺不需要同情和可憐。”夏清漓站在床邊,眼神平靜的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者憐憫,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有哪點可憐的。
孫太醫怔愣了下,就聽到了顧景翰的一句話。
“她說得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憐。”顧景翰緩緩的睜開眼,眸色不明的看了眼夏清漓,這女人……
孫太醫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夏清漓,琢磨出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