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嘰嘰歪歪的真煩人
夏清漓很爽快的表示沒問題,她撐著頭笑:“便是我想幹涉,也得你行啊。就你現在這樣子,得我主動你才能享受。”
顧景翰的俊顏黑了幾分,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收緊了兩分:“怎麼?想懷上我的孩子,好和顧熙利用我的孩子來要挾我?”
夏清漓不明白這人為什麼總提顧熙,疑惑道:“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你基因再優秀,再有權有勢,也不代表我要生一個帶毒的孩子,孩子多遭罪啊。”
她嘖了聲:“果然是冷血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景翰:“……明明是你不要臉,想利用我的孩子算計我,卻倒打一耙。”
夏清漓略顯不耐煩:“你來,就是和我扯這些廢話的?”
顧景翰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一堆廢話,他按了按直跳的眉心:“條件,我答應你了,你何時給我治療?”
和這女人待在一起,他屢屢破功,這女人氣人的本事一流。
夏清漓用招狗的動作示意他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這動作對顧景翰而言有些屈辱,可他還是過去了,為了能解毒,好好的活著。
他伸出右手放在小桌上,眸光微冷的看著夏清漓:“夏大小姐藏的還真是深,沒人知道你會醫術,醫術還這麼高。”
夏清漓如何不知他是在試探,淡淡道:“這人誰沒點秘密?比如二爺,你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是嗎?”
“換另一隻手。”
顧景翰換了另一隻手:“確實如此。不過,夏大小姐的性情變化很大。”
“用不著試探我。”夏清漓的嗓音冷了幾分:“若我真要害你,你覺得你真能安穩的坐在這?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景翰垂眸望著她把脈的那隻手,手指上有些許老舊的傷痕,與閨閣小姐白嫩如玉的手不同:“誰是小人,誰是君子,日後自會清楚的。”
夏清漓忽然有點兒不想和這男人成親了:“我不想幫你治病了。”
顧景翰不明白這女人又是在鬧哪一齣:“你還想要什麼利益?”
“你太煩了。”夏清漓眉心微蹙:“我是要找一個暫時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要找一個在背後捅我刀子的混蛋。”
單看這男人的言行,便能推測出,以後定會在她背後捅刀子的。
顧景翰冷呵一聲:“在背後捅刀子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夏清漓做了個請的姿勢:“行了,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不想幫你治病,看到你就煩,嘰嘰歪歪的一堆話,像是我得求著你來治病似的。”
顧景翰不是抗拒治病,而是抗拒夏清漓這個人。這個女人為了顧熙處處算計他不說,還很不要臉的調戲他。
“抱歉,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他垂下眼,遮住了某種的情緒,他不想那些人再為他如此擔心了。
夏清漓哪能不知是婉姨娘和夏清柔的主意,她眼神漠然的看著露兒:“可處處針對我,害我的人是你。露兒,我才是主子,你只是一個奴婢。”
露兒聞言,怨恨上了婉姨娘和夏清柔,若不是婉姨娘和二小姐威逼她處處針對算計小姐,她又怎麼可能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求小姐饒命,奴婢願意當牛做馬伺候您,只求小姐能饒奴婢一命。”她還不能想死。
夏清漓的眸色微暗:“伺候我的人多了,我不需要一個背叛過我的人。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露兒急哭了,她滿頭冷汗的想著要如何活下來:“奴婢有價值,奴婢有價值。”
她無意中看到了小桌上的賬本和鑰匙,靈機一動:“小姐,奴婢知道哪些下人是婉姨娘和二小姐的人,還知道婉姨娘和二小姐在暗中揹著老爺做了不少的事。”
夏清漓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唇角微勾,吩咐一個丫鬟去將府裡除了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院落外的下人全帶過來。
她可不是怕動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院落的下人,而是故意不動的。
很快,除了夏雪松和婉姨娘母女院落的下人,全站在了院裡。
夏清漓雙腿交疊坐在椅子裡,她指著那些下人,問露兒:“哪些下人是幫婉姨娘和夏清柔辦事的?”
跪在地上的露兒忙不迭的說道:“賬房先生,採買的管事,還有管家!奴婢曾聽下人們議論過,婉姨娘和二小姐多次從賬房先生那拿大筆的銀子,這件事老爺都不知道。”
夏清漓一抬手,就有兩個婆子將慌亂的賬房先生抓了出來。
“大小姐,你無權這樣對奴才!”賬房先生色厲內荏的吼道:“管家的是婉姨娘,再不然還有老爺,你一個閨閣小姐無權這樣做。”
夏清漓涼涼的說道:“嘴太臭了。”
“啪啪啪”!
一個婆子用力的掌嘴賬房先生,罵道:“狗東西,敢對大小姐不敬,膽肥了!還有,現在管家的是大小姐,婉姨娘已是不管家了。”
賬房先生一聽這話,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過去,這麼重大的事,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不不不!奴才要見老爺,奴才要見……嗚嗚嗚!”他的話還沒說完,已是被婆子用帕子堵了嘴,不再讓她吵到大小姐。
夏清漓冷眼掃了一圈其他的下人:“管家,採買的管事是誰?”
管家如何不知這是大小姐給他的機會,連忙拽著採買的管事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回大小姐,他就是採買的管事,在府裡做了十幾年了。”
夏清漓睨著這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採買管事,輕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老爺,瞧瞧這日子過的,比我這位大小姐還要好。”
採買管事兩股戰戰,他不停擦著額頭的冷汗:“大小姐說笑了,奴才這是虛胖,虛胖。奴才屬於,喝口水都要長胖的類型。”
他早就聽說了大小姐變得不好招惹的事,這幾日採買都沒敢撈油水,誰知還是被找上了。
夏清漓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對管家說道:“賬房和這個管事,還有府裡那些不安分的人,全送到京兆府衙門。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府裡不養吃裡扒外的奴僕,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