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會霸王硬上弓的
夏清漓如此不要臉的一番話,聽得顧景翰的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黑眸中染上了更濃的厭惡,心底湧上一股噁心。
他滿目肅殺的盯著夏清漓,雙手捏得咔咔咔直響,仿若下一秒便會捏爆她的頭。
在這一瞬,夏清漓的脖頸發涼,她摸了摸脖頸:“未來夫君,你這樣很不討姑娘的歡心喲,這就不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年,你身邊連個雌性都沒有。”
“就你這樣的性子,我願意嫁給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景翰冷冷的打斷了:“我還得感恩戴德,是不是?”
夏清漓誇張的哇了聲,她豎起大拇指:“未來夫君,你的理解能力頂級耶。我相信,在你的理解,我的努力下,咱倆定能過著幸福美滿的虐渣日子的。”
顧景翰冷呵一聲,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滾遠點兒,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夏清漓聞言,把脖子伸到他的面前:“你擰,你儘管擰。若我真死了,你就得給我陪葬,咱倆在地獄裡當一對鬼夫妻也是很不錯的。”
她掰著手指頭數當鬼夫妻的好處:“你看,咱倆當了鬼夫妻後,不用擔心生老病死,也不用擔心你某方面的能力不足,多好啊。”
顧景翰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他再次抬手一掌劈向她,喚道:“給我攔住她!”
在夏清漓躲開的那一瞬,三個暗衛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攔住,不准她再靠近顧景翰。
“夏大小姐,你離爺遠點兒。”安逸氣得想殺了夏清漓的心都有了:“你可真不愧是顧熙的幫兇,跟他一樣卑鄙無恥又下賤。還有,你身上那股臭味燻到……啊!”
夏清漓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這一腳的力度不輕,讓安逸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這一幕落在顧景翰的眼裡,讓他看夏清漓的眼神發生了變化,連他也勉強看清夏清漓的的動作,她的速度快的只留下殘影。
這女人,何時擁有如此高強的武功的?還是她一直在藏拙?
“二爺,想來你是不介意,我幫你教訓教訓不懂事的手下吧?”夏清漓笑靨如花的望著他,眸中卻沒一絲笑意。
顧景翰有點兒看不懂眼前女子了,這女人一會兒一個樣,讓他無法確定哪一面才是她的真實模樣。
或者,這些全不是她的真實模樣,是她為了算計他而裝出來的。
假如真是這樣,不得不說夏清漓這女人太會隱藏,太有手段和心計。
“我的奴僕,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教訓。”他微冷的嗓音裡夾雜著不悅。
夏清漓閃身來到他的面前,微微俯身靠近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不不不,我不是外人,是你的內人。這點,二爺可要記清楚哦。若是再記錯了,我是會罰你的喲。”
顧景翰的嘴角浮起一絲諷刺,黑沉幽暗的眸子裡溢出絲絲刺人的冷意:“你為了顧熙,還真是不要臉面。”
夏清漓翻了個超大的白眼,面露嫌惡:“請你不要提那噁心的渣男,這對我是一種羞辱。”
顧景翰拉開和她的距離,俊顏上盡是生人勿進的冷峻:“夏清漓,若你再靠近我,或者為了顧熙算計我,下次我不會再留情面。”
他轉動輪椅,背對著夏清漓離開。
“噯……”夏清漓要追上去,被安逸和七八個暗衛攔住了,她嗤笑一聲:“你們以為,你們能攔得住我?”
安逸捂著胸口,忍著疼痛:“攔不攔得住你,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想再接近爺,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夏清漓知道他是說真的,嘖了聲:“何必呢?要不了多久,你們還不是得乖乖稱呼我一聲夫人,無法再阻止我接近你們的爺。”
安逸的臉綠了:“這是不可能的!”
夏清漓懶得跟他廢話,她朝顧景翰離開的方向揮手:“二爺,我會繼續等你喲,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要是讓我等太久了,可能我會霸王硬上弓的。”
霸王硬上弓這幾個字一出,氣氛如凝固了般,隱隱的有殺意瀰漫開來。
顧景翰的俊顏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他用力的握緊輪椅扶手,緊咬著後牙槽,才忍住真動手殺了夏清漓的衝動,還不能殺了這女人。
“二爺是在等我嗎?”夏清漓笑眯眯的問道。
然後,她就看見顧景翰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聳了下肩:“真是不禁逗。”
若不是她想盡快嫁給顧景翰,成為渣男賤女的小嬸,她哪兒會做這些啊。
她沒去追顧景翰,而是上了馬車去街上。
到了街上,夏清漓找了一箇中高檔的茶樓,坐在大堂角落的位置,邊喝茶邊聽茶客們聊天,以此來了解各方面的情況,好為後續做充足的準備。
“噯噯噯,你們聽說夏家的事沒?”有茶客問道。
其他茶客很好奇:“沒聽說,夏家是出了什麼事嗎?”
那茶客略顯得意,嘿嘿笑了幾聲:“我剛得到的消息,夏家出大事了!”
他賣了關子。
果然,茶客們被勾起了興趣,催促他快些說。
那茶客清了清嗓子,享受著眾人的矚目:“我有個朋友的親戚在京兆府衙門做事,他說,昨晚夏家有兩個奴僕分別扛著一大袋的珠寶首飾和好東西,被巡邏的城衛軍發現了。”
他見茶客們聽得津津有味,嘿了聲:“你們猜怎麼著?那兩個下人竟說,是婉姨娘……婉姨娘是夏大人的寵妾,就是那個寵妾滅妻的夏雪松的姨娘,她讓兩個下人把這些東西送到指定的宅院。”
“關鍵,這些東西還是夏清柔那庶女的。那些好東西,賣了整個夏家都買不起。你們說,夏清柔一個庶女,哪兒來的銀子買這麼多好東西?”
茶客們‘譁’的一聲,炸開了鍋。
“天吶,這肯定是夏雪松貪贓枉法來的啊。早就聽說夏雪松不是個好東西,他幹得出寵妾滅妻,縱容庶女踩著嫡女的事,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骯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