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釣鯊魚 作品

395姐是正規軍

 

她登時哭笑不得,“不是…你們還成一夥了?怎麼把我留下了啊?”

 

高延宗只好好言安撫,

 

“這堆兒裡都是大老爺們,你摻合進來我不放心,無憂妹妹乖,在原地等我啊。”

 

於是趁著她尚未反應過來,高延宗趕忙拉著老李走了,單獨把元無憂留守在攤位上。

 

高延宗拉著老李,腳程自然比不上那幾個年輕力壯的皂隸,他們嫌老李拖累行軍進度,便把老李跟安德王丟下了,想著把逮住通緝犯的功勞丟給老李,至少不怕自己得罪齊國,而那頭案情緊急,叱羅家公子還等著救哥哥呢。

 

可當眾人散去,只留下高延宗和老李,男子卻突然收起了笑面虎模樣,從護心鏡底下拿出一枚同樣的金戒指來,遞給老李。

 

只是這枚的戒面上,是一顆鴿子蛋大的紅寶石。

 

“這枚戒指,跟華胥國主剛才給你看的是一對吧?這是我率兵營救鄭府時,洗劫錢財的土匪們逃竄時遺失的。我瞧著眼熟,逮住一個土匪的舌頭跟蕭梁的江夏公主這麼一對口供,您猜怎麼著?”

 

老李面如死灰,一時噎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高延宗眉眼微厲,笑容漸冷。

 

“看來你跟土匪和蕭家人都有來往啊?老李,女土匪和蕭家人的動向,你最清楚吧?”

 

少頃,高延宗迎著西去的太陽,手裡捏著那枚紅寶石戒指,一臉冷色地往城南趕回。

 

大事既已梳理清晰,不再鬱結於心,高延宗不免回想起一些細枝末節,細膩柔情的小事來。比如他順口脫出的戲言“讓她原地等他”。

 

他對自己識路辯向的天賦極為自信,倒不怕找不見那條巷口的餛飩攤,只是忐忑,怕他這一走,那姑娘已不在原地等她,或是也去找女土匪,把餛飩攤子丟下了。

 

高延宗縱意歡場多年,萬花叢中過,還真沒對誰鄭重地許諾、留情過,他如今冷不丁地有了“家”,竟然有種“從良”的侷促不安感。

 

他就懷揣著這種異樣的情緒,胡思亂想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