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墨魚養殖手冊,紅娘張羨光
方世明見狀也沒有強求,只要自己的心意能夠讓“店長”明白,那就不算浪費機會。
看了眼何銀兒,才剛剛返回和平飯店的方世明,又重新前往了大京市。
“遠哥,這團墨真的那麼好的效果嗎?”
何銀兒調整好心情,她在和平飯店已經見過很多鬼了,尤其是最近這兩天,幾乎每天早上都有十幾二十只鬼送去凱撒大酒店。
但沒有哪一隻鬼會得到林遠這樣鄭重的對待。
經濟型厲鬼!
這可是一個新名詞,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說法,但紙上看來終覺淺,還是需要見識一下實際效果。
林遠想了想道:“那就試試看吧。”
對於這條墨魚的具體價值,他從張伯華那兒只聽了一個大概,在金手指兌換出來的養殖手冊上,也瞭解到了一些信息,但同樣不是特別清楚它的效果。
正好。
“你等我一下。”
他離開魚塘,沿著青石板小道走了幾步,這裡停著紙轎,四個詭異的紙人安靜地站在一旁。
在林遠沒有激活它們之前,它們就只會這樣安靜地待著。
林遠掀開紙轎,從裡邊拿出了一個編織袋,又重新回到何銀兒這邊,“這是……路上撿到的一隻動物,忘了拿去入賬了,正好來試試效果。”
打開編織袋,再把袋口翻轉過來,一隻半透明的水母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隨後又縮成了一團,彷彿感知到了某種在恐怖一般。
水、水母?
今天又是墨魚又是水母,還真跟水產品槓上了啊?
何銀兒哭笑不得,一旁的林遠則是不滿地皺起了眉頭,還用腳踢了水母一下。
“動一下啊,不然怎麼實驗墨水的效果?”
按照養殖說明書上所說,墨魚吐出來的墨可以壓制動物們的脾氣,讓暴躁發怒的動作消停下來。
這隻水母一點面子都不給,像只鵪鶉一樣縮在原地,還怎麼實驗?
就算被林遠踢了一腳,它也在那兒裝死,不敢動彈分毫,這可把林遠氣得夠嗆。
“林老闆好像遇到麻煩了?”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何銀兒很是惱怒。
這可是她難得的與“店長”單獨相處的時間,剛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耍了點小心思,結果被方世明那頭大猩猩給撞破。
現在又來?
她憤怒地看了過去,就見著又一頭大猩猩正倚在魚塘的門口。
他穿著一套民國時期的長衫,搭配上他這壯碩的身材,知識與野獸,滿滿的違和感。
最重要的是,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嬰兒手臂粗細的大鐵鏈子,鐵鏈的尾端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直直地朝天而起,沒入到虛空之中。
林遠也看到了他,不由得驚訝道:“老張?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啊,今天有錢了?對了,老楊沒和你一起?”
來猩正是張羨光。
自從上次從“店長”這裡得知用三十隻鬼可以交換獲得脫離鬼郵局束縛的信息後,他就沒有再來過一次。
今天,也是他一個人過來,沒有叫上楊孝。
張羨光笑著說道:“老楊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沒過來,我最近不是在籌備那三十隻動物嘛,所以來得晚了一些。”
林遠嘆了口氣,“行吧,辛苦一些也好,等解約之後就輕鬆了,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過你上班的那家郵局也真是的,想要辭職還要付這麼高的違約金,也不知道當初你怎麼想的,會籤這樣一份合同?”
任何的不合理,在“店長”的眼中都會變得合理,也會有相應的解釋。
張羨光被鬼郵局的規則束縛,在“店長”的眼中自然就變成了張羨光在鬼郵局上班,想要從鬼郵局辭職,就至少需要三十隻動物。
而且,還不能由本人去提出申請,需要有一個有實力的人幫忙。
也太坑了一些!
當然,這三十隻動物當中有幾隻是林遠運作這件事的手續費,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大概吧。
張羨光笑了笑,他可不會把當初自己是自願進入鬼郵局,而且還刷通關了兩三次的事情說出來的。
否則他在“店長”眼中,不就跟方世明那個後輩一樣,成了個腦子有問題的大傻子了?
“老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要測試什麼嗎?”
十分生硬的轉場,林遠也沒介意,“找到一條墨魚,正好想試試它吐的墨的效果如何,結果這隻水母不給面子,一點也不配合。”
說著,林遠沒好氣地又踢了一腳。
砰!
水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掉進了鬼湖之中,在平靜的湖面上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張羨光嘴角抽搐。
那隻水母可是一隻完全復甦的厲鬼,結果在“店長”面前被壓制得這麼慘,連基本的靈異對抗都沒有……
“店長”的恐怖程度,還真是讓人忌憚啊!
如此想著,他忽然將手伸到懷裡摸索了一會兒,再拿出來時,手裡已經多出了一隻兔子。
從外觀看上去,這就是一隻普通的兔子,但它的眼睛卻是紅色的,血紅的顏色。
看到這隻兔子,張羨光也愣了一下。
也是這個間隙,兔子忽然一口咬向他的虎口,儘管他現在是大猩猩的身體,手指粗大,毛髮旺盛,還有著厚厚的皮膚。
可這隻兔子的一口,還是讓他悶哼一聲。
刺痛感傳來,張羨光定睛看去,只見傷口處已經開始發白,似乎是肌肉將要壞死。
他雙眼微眯,隨後不動聲色地將傷口轉向“店長”的方向。
當“店長”看過來的時候,這傷口附近壞死的肌肉又重新變回了正常的狀態。
“果然,店長的視線是這麼用的,比什麼亂七八糟的壓制型厲鬼管用多了。”
“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啊?老張,你沒事吧?”林遠一臉的驚訝。
張羨光搖搖頭,指著地面上那隻兔子說道:“林老闆你看看,它能不能試試這墨水的效果?”
紅著眼的兔子明顯察覺不到誰才是正主,正衝著何銀兒齜牙,似乎是作威脅狀。
何銀兒翻了個白眼,懶得動彈。
“那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