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陳橋羊,嚴力
還要加上紙轎和紙人的八個名額,就是足足二十四個名額。
可是,他卻只有九個壓制名額,完全復甦的鬼繩只能勉強牽制住紙轎,時間還很短。
衛景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而中年男子則是笑道:“伱的實力很不錯,可惜還是差了一些。告訴我你的情況,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他要用衛景來測試自己的實力,自然要清楚衛景在當前時代的水準。
如果衛景是頂尖級別的存在,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衛景只是可有可無的馭鬼者,那這個時代也就太可怕了。
真要是後一種,中年男子覺得自己還是回去王家古宅裡寫日記比較好,至少不用擔心生命安全。
衛景伸手摸進了懷裡,似乎要掏什麼東西,可忽然間,他扭頭看向青石板小路。
中年男子也看了過去,輕鬆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踏!
踏踏!
沉悶的腳步聲接連響起,還有一連串的輕踏聲,就好像是有一個壯碩的男子帶著一條狗正在過來。
青石板小路上的白霧湧動,很快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他身上佈滿了傷痕,手上提著一把老舊的柴刀,身下的鬼影扭曲而詭異。
“李慶之?你還沒死?這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沒有了之前的氣度,很是失態地瞪著李慶之,彷彿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慶之沒有搭理他,也不會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走著。
很快,他的身出現了第一隻鬼、第二隻鬼、第三隻鬼……連續不斷的厲鬼開始出現,此時的李慶之就像是傳說中的趕屍人,但他趕的不是屍,而是鬼。
“他什麼時候有這種靈異了?”
中年男子眼神疑惑而慌亂,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安,因為李慶之是從青石板小路上過來的,而路的盡頭正好是他和衛景所在的位置。
眼看著李慶之越來越近,那柄染血的柴刀越來越刺眼,中年男子立即坐上紙轎退後到了正好能夠看清路口的邊緣,警惕無比。
四隻鬼出現在紙轎裡,手拉手地將他保護在了中間,預防著可能的襲擊。
在看到衛景還站在路口時,他忍不住嗤笑起來,但也沒有提醒,反而很期待看著衛景身首兩端的模樣。
“這小子,怕是還不知道李慶之的恐怖和厲害。不過李慶之的變化也太大了,是這些年間,又駕馭了新的靈異嗎?真是可怕啊!”
就在此時,異變再次出現。
在那一連串的厲鬼旁邊白霧中,一條狗撒歡似地跑了出來,跑到李慶之的位置,又繞到另一端,沿著青石板小路往回跑。
“這條狗,也是一隻恐怖的厲鬼。”
中年男子眼神越發警惕,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狀況,心中也已經有了退意,可是……
“如果現在離開,我會回到哪裡?會不會又回到那片時間囚牢?”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又忍了下來,而李慶之帶領的隊伍終於完全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共跟了二十隻鬼。
而在這二十隻鬼的最後邊,一副半開的棺材人立而起,像是長了腳一樣往前滑行。
棺材板在底部,而通過開口的位置看進去,一個漆黑的身影正躺在裡邊。
每當有鬼脫離隊伍,那條狗都會衝上前去一口中將其咬住,隨後跑到棺材旁邊將鬼吐出來。
棺材裡的身影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原本還復甦的厲鬼瞬間老實下來,重新回到隊伍中,跟著往前走。
很是和諧和理所當然的一幕,可卻看得中年男子後背直冒涼氣,“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麼邪門?和平飯店,莫非是李慶之新的鎮壓之地,他不管凱撒大酒店了嗎?”
就在此時,李慶之終於走出了青石板小道,來到了大道上的公交站臺旁。
衛景只是稍稍退後一步,避免了被李慶之和他身後的厲鬼們撞上,而李慶之的影子湧動,很快在他的身前,浮現出了幾團虛幻的身影。
一團,是衛景的。
一團,則是中年男子的。
“媒介被觸發了嗎?”
中年男子面色難看,卻沒有其它辦法,靈異這種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是直接的碰撞。
強,便是強。
弱,便是弱。
當媒介被觸發的那一刻,便沒有了躲避的機會。
“正好,李慶之是民國時期頂尖的馭鬼者,就算放在這個未知的年代,也應該是最強者之一。剛才那小子實力不錯,但在這個時代是什麼水準卻未可知,正好用李慶之來測試一下我的水平!”
中年男子心中發狠,可動作卻很慫。
只見圍繞著他的四隻鬼團得更緊了,而紙轎也在四個紙人的動作下緩緩往白霧中退去。
隨著他的動作,李慶之身前那團屬於他的虛幻身影似乎開始模糊,好像要消失一般。
忽然間,李慶之扭頭看了過來。
只是一眼,中年男子還沒有察覺,但李慶之身前屬於他的虛幻身影卻再度凝實起來。
“麻煩了。”
中年男子臉色難看至極,可讓他意外的是,預料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李慶之並沒有對他和衛景的媒介動手,只是安靜地站在公交站臺前,和那二十隻鬼、狗、棺材一起,就像是正常的乘客在候車一樣。
很是詭異的畫面。
可越是詭異,中年男子越是不敢動彈,就怕會引起李慶之的襲擊。
什麼?
用李慶之來測試自己的水準?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民國頂尖的馭鬼者,中年男子自認實力還不錯,但面對這種存在,還是繞著點走比較好。
畢竟大家之間也沒有直接的衝突,就連老李觸發了媒介也沒有襲擊自己,那自己是有多傻缺才會主動動手?
“那傻小子倒是好運,誤打誤撞的居然真的沒有被襲擊。”
叭叭叭!
突兀的聲響從身後傳來,還有兩束燈光刺破了白霧。
中年男子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讓紙轎退讓開來,他才剛剛讓開,一輛老舊的公交車就從他的位置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