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功新君
江流想了想,跟著一堆人去了醫館後山。
和上次晚典渡劫時完全不同,此時的後山,彷彿煉獄一般。一些剛萬年的醫館人員,都坐在護法臺的後方,打坐調息。
江流見了,也趕緊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打坐。
硫離子一臉嚴肅地站在最前面,他看到江流也過來,但並未阻攔。之前他幫江流看病的時候,發現江流體內有兩三萬的靈力道行,此次來觀看渡劫,自保能力應該有的。
不一會,劫雷陣陣,雷劫開始。
與江流和江淌當年的雷劫一樣,劫雷下落,震地護法臺上的人都東倒西歪,而渡劫法陣,則明滅不定。
江流也隨著被幾次巨大的劫雷震倒,不過比起旁人的瑟瑟發抖,江流仍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
子。
在持續了近半天后,在一聲巨響之後,天空劫雲消散,重新放晴。
感覺到不對勁的硫離子和青離子的徒子徒孫們,立馬飛身過去。
渡劫法陣的陣法已經退去,現場厚重的青鋼石底座,也滿是斑駁;底座上,原來盤坐的青離子已不見蹤影,只剩一些黑色的飛灰留在上面。
“師兄隕落了?”硫離子喃喃自語。
青離子的徒子徒孫開始小聲地啜泣,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
硫離子在青鋼石底座下的機關凹槽內,找到了青離子的儲物空間法器。看著熟悉的物件,硫離子也不禁老淚縱橫。
看著周邊一堆人哭成一片,江流繼續打坐,回想青離子渡劫過程。
“按醫館之人說法,青離子的雷劫只是百萬年級別的,這雷劫已經恐怖如斯,那千萬年,億年甚至更久的,不知道恐怖程度會是怎樣?而且我和江淌當年渡劫,聲勢雖然浩大,但從現場的情況下,我們的劫雷力量主要向外,也造成了讓渡劫附近的人站立不穩的情況,但雷劫中心的我們反而沒事;今日青離子渡劫,一看就是雷劫在內,飄散出來的雷劫將人震倒,可見雷劫之威。最近重重,都顯示出自己如井底之蛙,看來今後,得抓緊修煉。”江流心道。
硫離子等一干醫館人員收拾好法陣上的飛灰後,離開後山,到醫館大廳設置了靈堂。
江流拜了幾拜後,告辭離開。
第二天,江淌、江流以巡查使身份,南燻王等南燻各界都去了靈堂弔唁。龍界的醫藥協會、各大醫館,也紛紛派人前來弔唁。
宮門醫館擇吉日,將放有青離子飛灰的棺槨風光大葬。
江流自從正式弔唁青離子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宮門醫館。
江淌這些日子為南功國的新君問題發愁,南功國王太后,一再示弱不肯定新任國君人選,而是讓江淌來。
江淌甚為頭疼,於是去找了江流商量。
“陳詩畫不是還有個無兒無女的大伯,讓他先繼位,然後在宗室裡選個人過繼給他,作為繼承人,什麼任務都解決不了。”江流建議道。
“這我想過了,不太靠譜。”江淌嘆氣道。
“你這麼說,應該是有原因的。要不這樣,你繼續留在這裡,我喬裝打扮後去南功國看看。”江流說道。
“你現在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你不想你冒險。”江淌拒絕掉。
“放心,我好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當個閒人沒有瑣事,心情愉悅,恢復的可快了。當然,我這次去,要把另一個主魂分身合起來,這樣也就不怕一般的宵小了。”江流說道。
“那行,我把飛梭借給你,你自己注意安全。”江淌無奈地說道。
待到夜裡,江流把兩個主魂分身合了起來,隨即留下一個魄分身掩人耳目,便和江流告辭,駕駛著飛梭往南功國而來。
想著現在南功國情況特殊,江流沒有直接去南功城,而是飛到了雲國夫人府周邊。
江流在一處無人處降落,並收起了飛船後,轉身往雲國夫人府門前走去。
讓他驚訝的是,此時已經深夜,但云國夫人府前,跪著一群官員,有幾個,還是上了歲數。
江流不明所以,偷偷躲在一旁觀看。
不過除了有個別大臣中途因跪累了起身活動下,那些人依然不肯散去。
天亮後,雲國夫人府依然沒人出來,也不開門,但那些大臣,依舊沒有散去。
江流看天色已亮,不好躲,看到旁邊有間早點鋪,就進去挑了個樓上靠窗的位置,點了幾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