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
老婦人屏退了左右,將與國君見面後情形告知了兩人。
聞言後,江流略一思索,說道:“公主殿下,聽你說完,我發現今天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老婦人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好消息是國君和你姐弟重逢,他認了你,從此之後,你又多了弟弟這個親人;壞消息是,符家人徹底沒救了。”江流說道。
“符家人徹底沒救了?怎麼可能,我王弟說此事從長計議。”老婦人吃驚說道。
“盜竊幾塊石髓,而且已被追回且沒有因此而造成損失的事,作為一國之君,真有心放人,簡單一句話的事,比冊封你為公主更簡單。”江流說道。
“那為何他說君無戲言?我還以為他不好收回他的話。”老婦人憂慮地說道。
“無情最是帝王家,你們既然姓江左,就應該知道王族最無情。作為王室一脈,你如果和哪個大臣或者將軍有了孩子,可能國君還有幫的理由;你現在和一個最底層之人結合生子,他必然認為是王室的
血統被踐踏,就算沒有石髓的事件,他也必將你的兩個兒子除之而後快。”江流分析道。
“不可能吧,雖然人會變的,但王弟看到我對我那麼好,我相信他還是念親情的。”老婦人不敢相信。
“您見過那麼多姓江左的,可見過有一個講情義的?”江流問老婦人道。
一旁的江淌聞言,惡狠狠地瞪了江流一眼,表達心中的不滿;見江流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便上去狠狠地掐了江流一把。
“啊……”江流吃痛,叫了出來,把正在操心的老婦人,嚇了一跳。
看到江流囧樣,江淌微笑著上前摸了摸江流的頭。
“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那話,可不是針對您的,您最重情義了,不然也不會不遠千里來王宮。”江流自然明白江淌所指,但他立馬出言掩飾。
“無妨,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當年我父王才剛薨逝,屍骨未寒,我父王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發動政變,才導致我家破人亡,流落在外。”老婦人說道。
“公主殿下,既然國君晚上會來看你,此事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江流說道。
“快說來聽聽!”老婦人立馬激動地說道。
“其實方法很簡單,如果那孩子是你的,國君自然要清理門戶,維護王室血脈純淨;但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國君也就懶得管了。”江流說完,又將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用公子此法了。”老婦人說道。
隨後,老婦人吩咐下人擺宴,留下江流和江淌一起吃飯。吃完飯後,就留江流和江淌下來,等國君到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國君就來到了老婦人處。江流和江淌,以學生禮見過了國君,國君心裡雖然不悅,但心裡想著王姐的事,自然也沒計較。
“王姐,我準備三天後給你舉行冊封典禮……”國君一落座就說道。
“王弟,那我那孩兒符石、符歸和符回的事怎麼樣了。”老婦人問道。
“這個嘛,我不是和王姐說了從長計議嘛。”國君訕訕一笑,他早就打定主意斬草除根,怎麼還會鬆口。
“公主殿下,您救人心切晚生理解,但您也不能亂認兒子啊,萬一國君真的念及親情,說符氏三兄弟是他外甥,給赦免了,到時一查戶口,立馬露餡,您這是置國君於不義之地啊。”江流馬上對老婦人說道。
“什麼,那符氏兄弟不是你的兒子?”國君轉頭問向老婦人。
老婦人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那符氏夫婦救我一命,我當然要知恩圖報,再說我看著他們長大,想收他們為義子,我自然把他們說成我的孩子,我想王弟會網開一面。”
“胡鬧!”國君有些生氣地說道。
“公主殿下,既然國君三天後要舉行冊封典禮,到時必然對南山國內進行大赦,符氏兄弟不過是案子的背鍋俠,主觀惡意不大,一但大赦,應該就能撿回條命啊。”江流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