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城主
“奇怪,城主府怎麼會有如此年老的僕役?”江流心道,拿起靈粥喝了起來。
“江公子,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們甘國,著名的名士——沙星理沙先生。”城主指著剛才拿粥的老者說道。
“學生見過沙先生!”江流抱拳道。
“公子客氣,應該是老朽給公子見禮才對。”老者答道。
江流正一臉疑惑的時候,豐收城城主說道:“沙先生將死之人,受江公子一禮也是無妨。”
江流更加疑惑,因為他看老者氣血,雖然年老,沒有衰敗的跡象,除非歷劫,他看不出老人有生命的危機。
見江流表情疑惑,城主解釋道:“這沙先生,就是昨日毆打公子的衙役沙璧,江公子被甘侯陛下封為“大國賓”,毆打大國賓是要被夷族的。”
“哦,看來教育後代至關重要啊,不然禍及家人。”江流早想到城主不會無緣無故地讓沙星理出現在這邊。打了他江流,要不要把對方夷族,也不是江流說了算,所以打起了哈哈。”
“老夫教子孫無方,甘願領死。只是我這一脈,人丁稀少,望江流公子,留下那不孝子孫,留點血脈,不然老夫死不瞑目啊。”沙星理向江流施禮哀求道。
“士可殺,不可辱。先生無需如此,我不過是個苦主,貴家族和令曾孫如何發落,都是城主大人來定的,你與其求我,不如求他。”江流說道。
“這事怎麼能由我說了算,陛下詔書說道,公子所有需求,務必答應。公子您如今可是金口玉言啊!”城主笑著說道。
“城主客氣了,我一個遊歷學生,怎麼敢幹擾貴城司法。沙先生乃貴國大學者,江流自然會覥著臉請城主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沙先生一馬,至於案件審理,還是以城主大人意見執行啊。”江流躬身說道。
“哈哈哈,既然公子如此謙虛,那老夫也不客氣了。沙先生,江流公子仁義,之前在其他國度做的好事我們暫且不論,進入我甘國後,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無數,憑這點,貴曾孫構陷和毆打江流公子,百死不能贖其罪,但江流公子仁義,已開金口為你求情,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但你其他子孫,特別是令曾孫的處置,我們還得再商議商議,您就先請回吧。”城主對沙星理說道。
沙星理躬身告退。
“公子,老夫得您神藥,雖然對歷劫很有信心,但保險起見,還是需要準備充分的渡劫物資並閉關一段時間,期間,就有蕭將軍全程招待,蕭將軍是我府中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公子有何需求,儘管開頭,即使上刀山下火海,還是暖床侍寢。”府主認真說道。
“多謝府主,那學生就不打擾了。”江流說完,走出了餐廳;府主給蕭將軍一個眼神,蕭將軍立馬跟了上去。
回到江流下榻房間,江流讓蕭將軍坐下,問道:“府主和沙星理老先生,有何過節?”
蕭將軍略一思考後,開口道:“既然公子發問,蕭某也不隱瞞。我們府主,母親是甘侯陛下同母的親妹妹,甘國逍遙郡主。但他從小好勝,從不以父母身份抬高自己,後來在魔族反攻時,立下功勳,被封為豐收城城主。
當年,沙星理先生名聲大噪,城主見他是豐收城人士,就多次禮聘沙先生當幕府參謀,都被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還多次嘲諷城主是靠父母身份得到的地位。這讓城主心生不滿。這次他曾孫得罪於江流,城主雖不至於將沙星理殺掉,但至少會拿這件事出氣。
江流嘆息一聲,接著問道:“剛府主說讓你給我鋪床暖被時,我都震驚了,難道蕭將軍,是府主男寵?”江流好奇地問道。
“我是他義子。”蕭將軍解釋道,“我生母是個歌姬,我生父是的落魄書生,他倆私定終身,懷了我,然後被老鴇和一堆我母親的追求者追殺。我生出不久,父母就遇害了,是城主救了我,並撫養我長大,還收我為義子,所以他說什麼,我必定遵守。他以前從不拿我這般,這次想來,是公子的神藥救了他,他要報答公子。”
“原來如此,是我想齷蹉了。”江流道歉道。
下午,城主府下了張讓人震驚不已的公告。
公告表示,沙璧因對江流公子大不敬等原因,按甘國律法,本應夷族。但江流公子宅心仁厚,放過了他家人。最後城主被判決,判了宮刑,三天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