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山除妖
政策詔書是當今天子的名義發的,他在詔書上寫道:“比起前朝,本朝稅收已經明顯偏低,但錚臣黃門侍郎崔偉,禁軍頭領周翼,廷尉顯達、京兆尹劉寶……
等多次上書規勸……平陽縣吏江流、大陽縣吏柳七、庶民劉阿大、曾仲姑……等人赴京請命……,故朕和有司核算後,將黎民之稅收,從十五取一降為三十取一……”
江流不知道天子的詔書居然能這麼寫,也只好啞然一笑,但看到詔書的百姓,紛紛前來縣衙感謝江流,甚至有臨近郡縣,也派了父老代表來致謝。
告示甫一貼出,大家就立即敲鑼打鼓慶賀,更有經歷過前朝強徵暴斂的耆老,激動地痛哭流涕,直呼遇到了明君。
只是衙門裡,大家還是無奈地待在一起,本指望漲點收入,現在稅收降低,想漲收入是不可能的。
這時,丁縣令問江流:“本縣也知道你們收入微薄,生活難以為繼,你可有好的點子麼?”
江流想了想說道:城東東莊邊上有些荒地,沒有戶主,屬於縣衙的公地,如今稅收任務減半,大家能空出來的時間更多,大人能否將那些公地,租賃給大夥種植?一來多多少少讓大夥能吃上糧,二來縣衙帶頭墾荒,也是好的示範。”一紙詔書,江流得了虛名,結果其他人白高興,江流知道丁縣令問自己,也是想讓自己解解圍。
丁縣令馬上應允了下來,其他人才臉色稍寬。
最後根據縣衙人數,劃了幾塊公田出來,最後按照甲乙丙三等,分成三個等級,每個等級,按照職位情況,進行抓鬮。
縣令、縣丞、主簿等分了甲等,不過大家極力讓縣令大人選了最好的一塊田後,再進行抓鬮;霍達、江流等正式衙役,抓鬮乙等,剩下像老陳這種臨時衙役和縣衙幫傭,則分了丙等。
一時之間,不管是官府,還是民間,在開春之際,都是一陣繁忙。
好在平時縣裡太平,加上賦稅減少,大家幹勁更足,紛紛忙著春耕,居然鮮有事情需要官府操心。
轉眼三月,首批莊稼種下,還沒等大家歇口氣,平陽縣卻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綠娘是縣裡春香酒樓的暗娼,平時作風不正經。某天清晨,被人發現死在春香酒樓不遠處,詭異的是,死者臉皮充滿褶皺,像是被人吸乾了一樣。
這春香酒樓和“有客來”不一樣,是靠暗娼支撐起來的,發生了命案,自然會影響生意,於是趕緊找到縣令丁大人,希望以意外結案。
丁大人看著綠孃的屍體頭皮發麻,如果真是妖怪作祟,那整個平陽縣就得人心大亂,見苦主不想深究,自己也看不起這種暗娼,就決定儘快了斷案子。
但事與願違,此後不久,就發生了好幾起女子睡前好端端的,早上昏明不醒的情況。而命案發生的第四天晚上,縣上祁家祠堂供奉的一把桃木劍突然發出一聲嗚鳴,直接飛向祁大小姐房內,刺向房內的一名玉面男子。
那男子一個翻身躲過,然後拿起屋內的青銅燈架抵擋,被桃木劍打落在地,玉面男子眉頭一皺,拔出一柄鐵劍,把那桃木劍切成兩半,掉落塵埃。
打鬥聲驚醒了府內眾人,大家紛紛操起棍子、扁擔等工具,衝向大小姐房間。
那玉面男子見被發現,冷哼一聲,突然眾人就聞到一股奇臭,紛紛嘔吐起來。等眾人稍作恢復,房間裡除了昏迷的大小姐,早已不見玉面男子的蹤影。
第二天一早,祁家老爺就去縣衙把情況報告給了丁縣令,丁縣令一聽暗暗著急,找來霍達想辦法。
霍達記得吃年夜飯時,江流提及從京城回來之時,誤入仙山的事,就把江流找來,看看能不能查到線索,同時,縣衙和祈府則暗地裡,招募方士滅妖。
那祁府的桃木劍,是三十年前一遊方的方士所留,當年那方士已經逝去,還有一個弟子和徒孫在附近縣修行。劍斷之時,他弟子立即有所感應,急忙帶上法器,拉著弟子,趕往平陽縣滅妖。
那玉面男子似乎並未收斂,僅平息了一個晚上,在第三個晚上又出來興風作浪。
江流根據靈力波動,已經鎖定了那名玉面男子。看那男子身上的靈力,似乎並不強大,比起當初被自己烤著吃的金翅大鵬兄弟倆都不如。正要出手時,一老一少兩個方士突然破窗而入,攻向那玉面男子。
那男子剛受到攻擊時,有些措手不及,被那年長方士的法器打了一下,那玉面男子立馬縱身逃跑。
那兩名方士立即緊追不捨。
江流見有人幫忙,也沒出手,施施然地跟了上去。
那玉面男子跑的飛快,一直向城外跑去,然後飛過江流上次打獵野豬的山頭,往後面山脈飛去。
“後面那山脈我上次看時,發現有很多微弱的靈力波動在遊走,估計就是那妖怪的老巢了。”江流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