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處
“謝前輩。”江流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灌進嘴裡。
一股辛辣味在口中蔓延,江流第一次感受到了酒精。
那老頭接著說道:“公子遭逢大難,能保持初心,真是難能可貴。來到這境內,又屢做善事,真是我輩楷模。老夫向你致謝。說完,站起來向江流行禮。”
江流立即起身回禮。
接下來,兩人又簡單地交流了下在紅塵境的體會,
等兩壇酒喝完,老者準備起身告辭,他對江流道:“這裡雖然無上界靈力濃郁,但自保應該沒事,小公子天天躲在裡面也不好,還是出來走走吧。”
江流聽後,連忙表示感謝,順手把江淌從筐裡取出來。
這時,老者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江流說道
:“前幾日有個凡人求我找個寶藏,我想這寶藏與其不見天日,不如把他們用在需要的地方,這也是大功德一件,所以我通過暗示,把你名字告訴了他。到時找到寶藏,裡面寶物,你可自取一件。”
江流一愣,“感謝”了老者的好意。
“風雨漂泊四處遊啊……此心安處是吾鄉呀……”老者唱著調離開。
老者離開後,江流還是坐在位置上發愣,一旁的江淌,一言不發,用一雙大眼睛看著江流。
“小友,這酒得用銅板結賬,老夫身上沒有此物,這頓酒算你請了。”突然一陣風吹來,江流才回過神來。見老闆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前,似乎擔心自己酒醉。江流拿出銅錢,結算了酒錢,牽著江淌,離開了酒館。
老者身份,雖未明說,但是神庭護境使者是八九不離十。既然他肯定了江流之前救人行徑,也沒對江淌表示惡意,還讓江流請客喝酒,自然表明,他對江流的存在,是友非敵。
本打算回駐地的江流,帶著江淌逛起了街。不過江淌這幾年在江流的教育下,心智早已成熟,對凡塵形形色色的東西並不敢興趣,只是在最後,買了兩條絲織的綢帶,江流和江淌各系了一條。回到駐地,已是晚上。大家看到江流牽著江淌回來,也是詫異,因為江流平時除了在家,都是把江流放在筐裡不示人。
還是老蔡媳婦眼尖,看到江流和江淌身上的綢帶,馬上誇讚了一番,大家這才注意了這個細節。
江流看了看老蔡媳婦,若有所思,然後問向老蔡:“蔡哥:嫂子身手不凡,應該也有名號吧?”
老蔡媳婦說道:“哪來什麼名號,只是大家都叫我曾小姑,我和蔡雄算是同門師兄妹。”
蔡雄是老蔡的大名。
“弟妹叫曾小姑,是不是還有個姐姐叫曾大姑?”老李開玩笑說。
“曾大姑是我娘名字,我們女人,一般都沒名字,所以只要叫的應,就好了。”老蔡媳婦說道。
“哼,誰說女人沒名字,我家乖乖,大名就叫符玉美。”這時,老符帶著孫女乖乖走了進來。
“咦,老符,你不是去你兒子那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眾人吃驚地看著老符。
“唉,他們忙著做生意,哪有空管我和乖乖,在那乾坐了一天,還是回來自在。”老符嘆息地說道。
“那你不把乖乖留在她爹孃身邊了?”老李問道。
“留?我兒子兒媳眼裡就只有我孫子,把乖乖留在那裡,給他們當粗使丫鬟麼?”老符生氣地說。
“你兒子孫子不是你心肝麼?怎麼,這麼快就重女輕男了?”老李打趣道。
“唉,生兒子也就名頭好聽,哪有女兒好。我那兩女兒,雖然出嫁了,但家裡一有好吃的,總會端點來給我們吃,平時有個頭昏腦熱,也馬上過來噓寒問暖。倒是這兒子,自從成家後,就跟著我親家公到處做生意,幾年都見不到人,還讓我兩口子幫帶孫女。要不是我這次趁著押糧來京城,估計也難碰到。”老符嘆息地說道。
“小兩口剛來京城不久,要站穩腳跟,那自然要辛苦一些,當長輩的,就多理解一些吧。”老李媳婦勸慰道。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想多了也沒用,反倒是你倆,情況怎麼樣了?”老符問向老李夫婦。
“多虧了霍頭託了太倉的管事大人,管事大人介紹了一個京城名醫,我倆上午去了,看後和河東郡的姬神醫說法相似,說要孩子問題不大,也和姬神醫一般給我內子施針服藥,不過他讓我們至少得堅持半個月。”老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