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衙役
江流自然支支吾吾,表現出一副猶豫,為難的樣子。
“咦,壯士背後的筐內,可是令郎?”霍達從一開始就注意了江流背後像揹簍的筐子,當江流抬手撓頭時,看清裡面有個小孩子。
“不,不,不,不是!”江流一聽對方把小龍江淌說成自己的孩子,條件反射般地否決了——要不是被認為是小龍以前還是龍蛋狀態下的父親,江流現在可能還在天籟學院的醫館,準備著新生資質選拔賽。
江流略一轉動腦子,馬上接口道:“我還尚未成家,這是我的胞弟江淌。平時和我相依為命。”
那霍達聽了,不禁一喜,江流一個無家可歸的底層人士,還帶著一個孩子,自然需要儘快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養家餬口。
而且遇到水患這種災害,很多人急於逃難,未能攜帶相關能證明身份的“戶憑”
,所以換個地方想安家落戶則難上加難。
果然,江流猶豫了一陣後,如霍達推斷的那般,同意了霍達的建議。
隨後江流就加入了隊伍中,這次,他們有八個衙役,幾乎把縣衙的衙役都帶了出來,一百二十二輛牛車,自然也還有一百二十二個推車人。除了霍達是衙役頭子外,其他七名衙役也都做了自我介紹。
由於江流幫他們應付過一次翻車危機,其他衙役和趕車人對江流都充滿感激,後續的運輸路上,對江流和筐裡的江淌十分照顧。不過江淌現在還小,不能吃沒有靈力的食物,否則容易影響成長。所以每次別人好心要給江淌吃的,都會被江流以胞弟還小,自己準備了流食為由,推脫了過去。
江流在路上不停地觀察霍達等人,一方面是模仿他們說話的語氣和生活習慣,一方面是模仿他們的能力,避免自己顯露出一些特殊能力而導致受到他人質疑。當然,霍達等人出身衙役,對半路遇到出手相助但不明身份之人,雖然有感激之情,但警惕之心仍未消減。好在江流只是為了在紅塵境接下來的生活有個合理身份,並沒有其他主意,自然也消弭了這些衙役的大部分猜疑。
不過一路上,江流首要提防擁有靈力者發現他和江淌的存在;再要想辦法探尋周邊存在的靈力資源。同時現在作為押送隊伍的一員,他要時時觀察運輸車輛、人員和貨物的情況,還要提前觀察到路況的異常和可能出現的異常人員——從霍達嘴裡得知,目前整個國家政權穩定,沒有人會明火執仗地打劫押送官糧的公差隊伍,但難免有些小偷小摸之人想來碰一碰運氣。
好在江流都能提前“恰巧”發現異常情況,所以整個隊伍,最後比計劃提前了五天安然到達長安。
到達時,已是下午時分。霍達讓大家在城外一處經常落腳的倉庫扎駐,然後自己和另路到來的主簿去了趟太倉。
等晚上霍達回來時,告知眾人,通過原來熟識的太倉收糧的幾位管事,將平陽縣的交糧順序排在了明天第三位。
眾人聽了很是開心,只要交完糧,他們就能完成一年一次的重大任務了。當然,即使快完成任務,當天晚上的戒備依然不松,大家似乎都沒怎麼睡。
第二天天沒亮,除拉貨的二十幾頭黃牛和兩車裝著平陽縣貨物的車子留在倉庫,由兩名衙役在現場看守,其他人推著獨輪車,跟在霍達和主簿身後,向太倉走去。黃牛不好管理,故而只能留下;而隨隊而來的兩車貨物,則是縣衙的積蓄。
不過真正繳納糧食的地方,不在太倉,而且太倉的一個儲藏倉庫。這裡周邊少有人走動,圍牆明顯比外面的房子高,很多和押運隊一樣的凡人,推著一車車的麻袋。
今天第一個繳納糧食的是個大縣,人口是平陽的五六倍,等一早開始到完成繳納,都已經是晌午時分。
“怎麼那麼久?”等第二號的縣開始進入後,平陽縣主簿低聲問了下霍達。而身後四五及更後面的縣,議論聲已非常之大。
“可能他們縣數量大,對賬比較麻煩吧。”霍達也不清楚,隨口應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