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追思 作品

醫館生活

 江流臉上堆笑,說道:“李師母:剛學生已經說了,蔡師外出不在,就算校長來醫館找他也找不到啊。至於分診,是蔡師不在,我們幫您安排最合適的大夫給您看看。剛才接待的您的康學長,都快留館了,是我們這裡資歷最老,最受老師喜愛的實習生。”

 那老太太見江流態度不錯,見有臺階下,說道:“既然蔡館長不在,那我下次來找他吧。”

 江流急忙說道:“李老師和師母既然不辭辛苦地來了,要不先找其他老師看看,我們這手足科的影梅老師,對手上皮膚開裂問題頗有研究,等會讓康學長幫您籤個今日首號,只要坐診的老師一上班,您就能第一個看了。”

 那老太太一聽正中下懷,就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做。”

 康健如蒙大赦,趕緊給老太太簽了掛號單。

 事後,康健對江流萬分感激。江流道:“學長您在醫館多時,能力備受各位老師關注和認可,學長以後留校,記得多指導指導學弟

。”

 那康健哈哈一笑:“好說,好說。”

 果然之後,康健把江流引為自己人,經常帶江流參加與自己交往密切實習生的交流聚會,閒暇時把自己這百年來的實踐經驗、醫館內部勢力劃分、各位大夫品性和喜好、其他一些實習生的情況等等,這對於進醫館剛實習不久的江流來說,相當於即得到了實踐速成手冊,又有了份避雷指南,對今後在醫館繼續實習下去增添許多裨益。

 平靜而繁忙的日子又過去了幾月,這天一早,剛到醫館的江流被通知到科室主任厲小雨辦公室一趟。這厲小雨平時比較嚴苛,而且喜歡在早上批評人,晚上表揚人,所以一大早地叫江流過去,那名負責通知的助理大夫一臉同情地看著江流走向厲小雨辦公室。

 等江流敲門走進主任辦公室,就見厲小雨板著臉,“江流:昨天肝膽科來投訴,說李香琴大夫的號已經通知停了,你還開了兩個號出去,讓李香琴大夫差點沒趕上學校招待外校交流團的晚宴。”說著,甩出兩張掛號單。

 江流看了眼厲小雨,恭敬地說道:“主任:”這事可能是誤會吧。學生昨天剛好輪休,去學校論壇聽海映館長《渡劫損傷的治療與康復》講座去了。再則學生當值期間,每個發出去的掛號單都會按順序編號並記錄,好便於以後做病人病情狀況跟蹤。”說著,把自己手中的那沓簽到單存根和空白簽到單放到桌上給厲小雨看。

 “學生開的最後一單掛號單,是前天晚上當值時到燙傷科的,請主任明鑑。”江流說完,又恭敬地向厲小雨做了一稽。

 厲小雨用餘光瞟了下桌上江流的掛號單冊,說道:“你下去幹活吧。”

 江流行禮退出,當沒事一般,回到自己實習工位,開始當天的分診工作。

 江流當初想做大夫治病救人,就是覺得大夫受人尊重,而且能幫別人解除病痛,甚至把性命救回來,是很有成就的一件事。但顯然,事實並不如想象般簡單。單說治病救人,也不是想救就能救的,蔡芝麻、海映等醫館專家,都算是龍族醫學領域技術上的頂流人物,但也不是每次出手都能把人救回,所以醫館即是一些人劫後餘生的幸運地,也是一些人生死別離的傷心地。更多的,是不同的病痛,和形形色色的人與故事。江流突然開始佩服康健,作為實習生能堅持百年;佩服蔡芝麻、厲小雨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堅持萬千歲月。

 一日,江流在輪休了一天後回到醫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他休息完上班都是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因為他平時遇到的很多麻煩事,不知為何都喜歡挑他休息完來上班的那天。

 他小心地推開醫館側門,原本應該熙熙攘攘的醫館居然靜悄悄的,江流急忙觀察四周,發現前面圍著不少人,正中間坐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女性,身後站著幾個護衛,而在他周邊,海映、蔡芝麻等醫館高層都在,厲小雨等醫館大夫也圍了一堆。其他的實習生和一些病人,病屬圍在外圍。

 江流聽了幾句,大概明白了個大概,這個華服女性是個王族,她在學院上學的女兒昨晚睡覺時突然肚子痛,被送到醫館來,可能昨天夜間急診人比較多些,故醫館沒有第一時間安排大夫給她診治,小女孩一委屈,就傳訊回家裡去了,結果作為王族女的母親,一大早就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