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零章 你送送你外甥
毛攀沒話了,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一樣,張著嘴顫抖著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後就打起了擺子,接著哐噹一聲,向後倒去,扶著牆壁。
他的腿軟了,站不住腳,只能胡亂的伸手支撐。但無濟於事,終於還是癱坐在地。
被支配的恐懼,那種瀕臨死亡的無力,那該死的回憶又一次的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他不知所措,心極速跳動,瞳孔開始擴散……
毛攀的身後跟著幾個壯漢,但是這些壯漢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他們都見過王言的照片,他們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之前的事情,明白王言的戰績。所以他們不敢動,毛攀可能不會死,但他們一定死。
“你。”
王言指著打頭的一個毛攀的手下,說道,“打他。”
“王先生,我……”
“咔嚓!”
眾人沒有看清如何動作,就看到玻璃茶几上拍了一把手槍。
“我讓你打他!”王言淡漠的看著那個人。
“是!王先生!”
這護衛咬著牙,心一橫,對著毛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下手還挺狠,可見平日積怨甚重。
馬上就要嚇死的毛病,被這疼痛打了回來。他下意識的抱著頭,躬著身,蜷縮著,大口大口的喘息。
如此捱了好一會兒揍,他似乎是終於徹底的清醒過來。
他大聲呼喊:“王先生,我錯了,我錯了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舅舅有錢,你不是想要錢嗎?要多少他都給你,都給你啊!放了我吧,我錯了!”
又暴揍了一分鐘,王言擺了擺手:“行了。”
那護衛立時停手,解脫一般長出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在一邊跟著其他人一起站定,站的溜直,從來沒有這麼直過。
王言笑問道:“毛兒啊,你應該認識沈星吧?”
毛攀愣了一下,隨即大聲說道:“王先生,你別聽沈星胡說八道,都是他先對付我的,我也是自保啊……”
他漸漸的不再大喊,沒了聲響。
王言繼續不鹹不淡的說話:“他說在知道你是陳會長外甥以後,就跟你說了他認識我,結果你沒當回事兒,還是不斷的針對他,甚至在砍樹的時候做手腳,想要直接整死他們,為此,沈星的舅舅丟了一條腿,成了殘廢,現在還躺在小磨弄的醫院裡呢。”
“王先生,我冤枉啊,他沒跟我說過,而且事情也不是我乾的,都是我手下的人。對,都是我手下的人。他們知道我不喜歡沈星他們,為了討好我,就針對他們。真的,王先生,我沒騙你。”
“你自己信嗎?”
“王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當時……”
他慌張的大聲辯解,努力的想要說服王言相信他。然而在王言的注視下,他又是漸漸失去了聲響,不敢再說。
“陳會長在呢嗎?”王言轉頭問著毛攀的手下。
“在在在,就在象龍國際。”那人忙不迭的回答。
王言抽了一口煙,屈指一彈,便將菸頭彈到了毛攀的身上,後者是躲都不敢躲的,只是啊的叫了一聲,然後慢慢的抖落了菸頭。
“帶著他去象龍國際。”拿起衣服穿好,王言徑直出了門,乾脆的上車就走,直往象龍國際過去。
等他來到象龍國際的時候,陳昊已經額頭見汗的等在了門口。
“王先生,瓦薩哩。”
見王言下了車,他熱情的雙手合十,送上三邊坡的問候。
他說道,“竟然不知道王先生來了大麴林,真是罪過,罪過啊。”
“真不知道?”王言笑吟吟的看著他。
“真不知道,否則的話,陳某一定第一時間去大麴林外面的公路,恭候王先生的到來,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陳昊怎麼可能不清楚呢,王言但凡出了四海酒店,每天去哪,幹了什麼,他都是清清楚楚。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接王言,他是祈禱這狗東西別他媽沾邊兒。
他以為王言是有其他的他不知道的事情要處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來找毛攀報仇的。
他發誓,他真不知道這些事兒……
他站的太高了,猜叔也沒想著給沈建東出頭,這事兒提都沒提……
無視了被手下人架著的,已經遍體鱗傷,又一次被打成豬頭的好外甥,陳昊側身道:“王先生,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飯菜,今天總得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了,請!”
王言含笑點頭,揹著手溜溜噠噠的隨著陳昊一起進入了象龍國際。
在後邊,毛攀被人架著,也一起跟著。王言沒說話,陳昊也不敢說話,陳昊不說話,或者說哪怕他說話,那些人也不敢違背王言的意志。
到了吃飯的大房間,是真的大房間。
地方非常的寬裕,一樣是裝修豪華,牆壁上掛著字畫之類的做裝飾,中間是一張老大的能容納二十多人的大圓桌。
王言坐下以後,就是各種的美味佳餚開始上桌。
陳昊隔著王言小小一段距離,他親自拿著年份茅臺給王言倒酒,做足了低姿態,給足了面子。
一幫人就在門口的位置看著,一聲不吭。毛攀已經被放下了,癱坐在地,六神無主。因為他知道,他的舅舅在爭取救他的命。
“王先生,我敬你一杯,就像之前我在電話裡說的,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咱們認識的太晚了,要不然可能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誤會。”
王言笑著同他碰杯,很給面子的滋了一口,說道:“陳會長,人不能只看過去,得往前看。我說了誤會過去了,你也平平安安的坐在這裡跟我喝酒,那就是沒有誤會。你再說,我可是當你記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