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五章 意外來的很意外
“那這麼看,咱們倆的緣分要盡了啊。”
“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劉金翠瞪了王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麼保命的,別指望我啊。毛攀是陳會長的外甥,特別受寵,這些年惹了不少事兒,都是陳會長給他擦的屁股。你死定了。”
王言笑呵呵的抬腳踹了一下毛攀:“你這麼牛逼呢?”
毛攀沒話了,只是自顧的哀嚎,他是真疼。
“把嘴給我閉上。要不我現在就踹死你。”
於是毛攀死死閉上了嘴,咬牙切齒的悶哼,再不敢大聲叫嚷。
王言又踹了一腳,笑道:“欺軟怕硬,你才是垃圾啊。”
隨即他伸手指著一個被他打趴下的毛攀手下,“你過來,把他手機掏出來,給那什麼陳會長打電話,我跟他聊聊,一會兒上門去表示一下歉意。”
“是是是。”那個被指的手下連滾帶爬的過來,從毛攀兜裡翻出了手機,操作著找到了陳昊的電話打了過去,恭敬的遞給了王言。
未幾,電話接通。
“又有什麼事兒?”電話中傳來明顯有些不耐的聲音。
“陳會長也煩你的寶貝外甥啊?”王言笑呵呵的回話。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誰?”
“你外甥說我是劉金翠從外面找的垃圾,帶回來快活的。我不高興,踹了他一腳,他罵我,說他舅舅是陳昊,所以我又打了他一頓,不過都是皮外傷。我初來乍到,怕不識真人啊。所以劉金翠給我介紹了一下陳會長多威風,我一想,還是得當面跟陳會長解釋一下誤會。要不然之後怕是不太好辦吶。”
“是陳某管教不嚴,衝撞了你,都好說都好說。我就在象龍國際,隨時恭候。”
王言轉頭問劉金翠:“象龍國際離的遠嗎?”
“開車十分鐘。”
“那就十分鐘,陳會長,稍後見。”
“你真去啊?”劉金翠問道。
“這不是有耳朵呢嗎?你再多說,回頭這孫子跟那個陳會長說小話,有你受的。”王言掐了一把劉金翠的臉,隨即轉身就給了毛攀一腳。
“滾出去上車。”
於是毛攀狼狽的起身,鼻青臉腫的被另外兩個手下架著出門上車。
王言沒跟劉金翠多說,出門開著毛攀的路虎,在他們的指示下,一路到了象龍國際。
象龍國際很氣派,氣派的特別不像是這裡的建築。在黑夜裡燈光璀璨,又不似賭場那般豪奢沒品味。佔地面積很大,外面還有山石流水的造景,感覺很是不錯。
這裡是個會所,是陳會長用以籠絡人心的地方。這裡一定有最好的廚子,有年輕漂亮的女人,有盡情暢玩的賭場,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活動。
在劇中,陳會長堪稱權勢滔天,和聯邦政府關係親密,同時也勾結毒梟、軍閥,在三邊坡正經是一個大山頭。
產出鴿血石的礦場是他的,盛產紅木的林場是他的,金翠歌廳是他的,他還有慈善基金,這是屬於與國際接軌的玩法了。
負責慈善基金的,就是毛攀的親媽,陳昊的親姐姐。或許後來毛攀的死,也有其中的一些關節影響……
王言初來乍到,就要直面副本大Boss了……
徑直停在了象龍國際雨達之下的正門口,王言下了車,繞到副駕駛薅下了毛攀,提著他拖在地上,徑直往裡走去。
而在門口位置,已經有人在迎接。王言知道,這人是州檳,在伐木場給毛攀做副手,很是受了許多欺辱。
州檳瞥了一眼死狗一樣被拖在地上的毛攀,伸手引導著,用漢語說話:“你好,這邊請,陳會長已經恭候多時。”
“是華夏人嗎?”
“我父親是華夏人,生在這邊,長在這邊。”
王言笑呵呵的隨他進去:“那你還得繼續學習華夏文化啊,十分鐘就恭候多時了?”
州檳看了王言一眼,沒有再搭話,老老實實的前邊帶路。
他當然是不以為然的,他以為王言是無法無天的強人,但是三邊坡從來不缺這樣的人,陳會長也從來沒少面對過這樣的人,甚至陳會長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出身,在這邊,不狠,是真的站不穩。
而以陳會長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十分鐘,等王言一分鐘都是王言的錯,何況他還扯個恭候湊詞呢。他說陳會長恭候,他都有錯……
這就是陳會長在三邊坡的威勢。
他已經開始可憐王言了,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不直接跑離三邊坡,還傻乎乎的主動送上門來……
在他的視角中,王言確實不好過。
因為隨著王言提著毛攀拖行著進去,在後邊就已經有一看就不好惹的壯漢封住了後路,顯然,陳會長並沒想讓王言好過。
王言臉上掛著笑容,跟著州檳走了足足五分鐘,這才終於在一個寬大的,金碧輝煌的,看起來像是會客室的地方見到了正主。
椅子都是黃花梨的,地上鋪的地毯也是手工編織,牆上掛著大幅的畫卷,中西都有,一看就是古董,價值不菲。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有錢的豪氣與奢華。
陳昊陳會長,胖乎乎的,頭髮稀疏,臉帶橫肉,但是笑著,好像個彌勒佛,看起來就帶著和氣。他就坐在正對著寬大的雙開大門的中間,雙手弄著茶盞,喝著茶水,淡定的看著拖著毛攀進來的王言。
除了陳會長,屋內還站著十幾個男人,他們就不同,有胖有瘦的,一個個看著就不好惹,瞪眼看著進來的王言,好像要將其生撕了一樣。
但是王言沒有等來他們生撕,只是等來一個打扮豔麗,透露著一股暴發戶,有一張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尖酸刻薄的臉的中年婦女的謾罵。
“草擬嗎的,小畜生,你怎麼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啊?都愣著幹什麼?啊?給我開槍打死他!”
王言以為會有幾句大佬裝逼的話,但現在看來,大佬裝逼得等他半死不活以後了,或者說,是他能在眾多槍手的射擊之下活下來。
眼看著陳昊還在淡定的喝茶,王言掏出了兩把槍。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屋子內除了陳昊和那個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都掏出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