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一一四九章 方向

王言笑道:“好,那你說說長相吧,我再畫一次。”

“你們這玩意兒畫的準嗎?去年也有人畫來著,感覺差不少意思。”

素描畫像當然是技術活,照著人畫的傳神都不容易,何況是聽人描述,憑空畫出來了。技術薄弱,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各項制度、技術,都還在發展,牛逼的人肯定有,但總歸是少數,還不是後來的技術下沉,技術人員的素質不斷的拔高,提高底線。

“差再多意思,那也得畫呀。不過我畫畫水平還行,你說吧。”

“這人比我低半頭,我一米八二,那人估摸著是一米七五六吧,看著三十多歲。長的瘦,臉也瘦,刀條的長臉,臉挺白淨的,眼睛比較長……”

隨著業務員皺眉回憶的敘述,王言跟汪新兩個都拿了鉛筆紙張畫了起來。老馬不會畫,拿著小刀在一邊咔咔咔的削鉛筆。

過了許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在業務員不斷的感覺指示下,兩人不斷的微調,總算是畫完了。

業務員驚奇的瞪大眼睛,看著王言手裡的畫:“你這個像,比去年那個同志畫的好,這位同志畫的感覺跟去年的有點兒像。還是你這個最像,基本就長這樣,對著圖能認出人來。”

“我看看。”汪新湊了過來,再看了看自己畫的,問道,“真像啊?”

“嘖,我逗你幹啥?那姑娘多慘吶,我得多不是人才在這種事兒上跟你們扒瞎呀?”

“那要是見著真人,你能認識嗎?”

“能!”業務員說的肯定,“我就記性好,都是這些年跑業務練出來的,再看著人我肯定能認出來。”

馬魁點了點頭:“行,那就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要真找到了人,可能還得麻煩你。”

“這算啥麻煩啊,我求之不得。”

“走了,同志,謝謝啊。”

三人組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廠裡。汪新手裡還拿著畫的人像比較:“我咋能畫的跟去年的一樣呢?”

“就是看進去了,下意識的就按照去年那一副模仿,心理因素。這種憑空畫像的難度就在這呢,一個不注意,就跟著下意識跑。”

“以前沒見你露過這一手啊?”

“可能這就是天才吧。”王言揹著手,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語氣唏噓,裝的好逼。

汪新無奈的搖頭,說道:“仔細看看,其實還是有相似的地方,模糊著還是能看出來點兒的。”

“差之毫釐,謬矣千里啊。”老馬說道,“況且剛才那人說的也不能全信,是不是真長這樣,他記憶有沒有偏差,那還說不準呢。之前卷宗可是寫了的,他這次關於長相的描述,還是差了一些。他說是記的更深了,但咱們可不能信吶。”

“是這個道理。”汪新點了點頭,“老馬,我代表組織,對你表示肯定,還得是老同志啊。”

“滾犢子,你算老幾啊你就代表。”

三人組說笑著趕去了火車站,坐上了下午的一趟車,往哈城過去。另一位見過兇手的人,就是在哈城。

這人也是單位職工,不過卻是去天津探親了。

他說:“當時我是在十四車,哪站我是真沒記住,但是我記得是過了錦城以後一段時間,我上廁所,就聽到過道里邊一男一女吵架,情緒都挺激動的,但聽出來是壓著聲呢,挺有公德心的,我就過去了一眼。

因為那個姑娘挺帶勁(漂亮)的,我當時還勸了兩句。然後我就沒在意,男男女女的,吵吵架太正常了,我跟我媳婦天天干仗,那不也過的好好的嗎。

哦對,還有口音,我還真沒聽出來。我走的地方不多,反正能聽出來是北方口音。去年你們就問了。

等我撒完尿出來,就看到吵架那男的一個背影,他正往後邊車廂過去。然後就等過了一個多月吧,你們就來找我了。當時過來倆人,也是在這屋。”

而後便是這人說著男女的特徵,開始畫像。

不過這一次王言沒畫男人的,只有汪新在畫。王言聽著描述,基本跟上一個業務員同志說的差不多,最後拿出了先前畫的那張,果然這人一口咬定就是。

而看到了王言畫出來的受害者畫像,一樣說畫的像……

但正如馬魁所說,這些都做不得數,儘管王言自信畫像的技術。

走訪了這個見過兇手、受害者的人以後,三人組沒有在哈城去飯店。畢竟辦案經費有限,工資也有限,哪能一直那麼奢侈。而是直接去了哈城站,那邊給乘務組提供晚飯,以前他們就在那吃,偶爾才出去飯店解饞。

而且哈城站還提供住宿,哪怕三人現在調了刑警,按理來說應該花錢住招待所,但哈城站的地方總是富裕的,他們不要臉過去住一住,誰還能說啥呀,都是朋友,再說又不是一直住著不走了,偶爾落一下腳,沒有絲毫問題。

三人吃過了飯,來到了宿舍。正看到老蔡、老吳、老陸等人打著撲克,見到王言等人過來都很驚奇。

“哎呦,你們怎麼跑這來了?”老陸問道。

“辦案嘛。”老馬笑呵呵的回覆。

蔡小年好奇的問道:“什麼案子啊?”

“就去年那個人都壓碎了那個。”

“能破嗎?”

“好傢伙,你當在家上炕呢?說破就破啊?我們仨都跑兩天了,一直沒歇腳,結果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基本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