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王連長
為什麼他們倆抽菸聊天?因為王言都他媽把對面陣地打的沒動靜了……
“連長,營長問咱們怎麼回事兒。”
“這還用問我嗎?你就說王言槍法太準,可能把對面的越南猴子都給打死了。”
營部就在後邊不遠的位置,協調幾個連之間的進攻。眼看著這邊沒有動靜,故而派人過來問問情況。
正說話的時候,對面的機槍又響了起來。
“狗日的,就是不長記性。王言,打他孃的。”連長樂呵呵的趴在那抽菸。
王言重新趴好,笑著拉了槍栓上膛,砰砰砰的就是放槍點射……
其實王言是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的,但確實,他這千年來做的事,都是符合個人英雄主義的。就好像現在,他一個人的殺傷效率,頂了幾百人。
但說到底,真讓他一個人,他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他要消耗的體力、精力就不是現在這樣趴著光扣板機了。畢竟幾百人的火力壓制,他連頭都抬不起來,就得來回的跑,不斷的轉移,抽空放冷槍。
沒有其他人的火力壓制,他也沒辦法在這趴著一槍一槍的瞄。
當然對面的人也不會那麼傻,也不能總給機會讓王言點名。都是舉著槍在掩體外面,瞎幾把突突。
現在已經不是抗日戰爭,不是抗美援朝時期了,中國的彈藥也挺充裕的。王言也不追求百發百中,哪有動靜,他就憑著感覺往哪邊打。
這時候他也不能有效造成殺傷,但是他打的對面不敢露頭,使得越軍瞎突突沒有準頭,也大大減緩了他們這邊的壓力。
雙方就這麼隔岸對射,下方的衝鋒舟想要過去,他們就跟瘋了一樣的阻擊,一時半刻還真過不了河。
就如此僵持了五十分鐘,突的,我軍的炮火又一次的飽和打擊,甚至激烈程度要比開戰之初的那一撥更強的多。炮彈跟犁地似的,不要錢一樣。
王言知道,這是暗渡穿插的四連已經過河,往南穿插。既定計劃完成,那麼這邊的主力部隊,也要開始真正的集團進攻,渡江過去全面進攻老街。
也是這個時候,開始了全面渡江。越軍打出了照明彈,光亮之下,全是解放軍戰士。
王言抱著相機,咔咔咔就是一頓拍,直到將交卷拍完,又換了一卷新的。這才翻了出去,綴在連長的後邊,跟著登上了衝鋒舟,殺到了對面。
之前五十分鐘沒衝過去,這次一波就過了河。
炮火已經停止,再不停止就轟自己人了。越南猴子很快速的組織起來,他們的反擊十分激烈。
河岸邊,王言跟連長同志以及通訊員一起縮在石頭後邊,子彈打的石頭碎屑崩飛。
“不行啊,頭都抬不起來。王言,你想想辦法啊。”
“你是連長。”
“你還是副營呢。”連長喊道,“你不是會兵法嗎,想想辦法,不能讓越南猴子這麼猖狂啊。”
“什麼兵法能頂住子彈掃射?”
“總不能讓兄弟們送死吧?”
王言左右看了看,戰士們都藏的挺好,找到了掩體,當即拿出相機左右拍了兩張。
不等的連長怒罵,他掏出了三個手雷彈。
“我一會兒遞進扔三顆手雷,衝出去幹機槍,你帶人跟上。拿了這個機槍點,咱們就算是有了突破口。”
如此大喊了一遍,也不管連長如何反應,嗖嗖嗖三個手雷扔出去。當
在越軍還懵逼的時候,尖銳的刺刀已經洞穿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王言一腳將其踹飛,砰的一槍就打在了
這一段三人守衛的塹壕便為我軍控制,這是立射塹壕,壕溝及腰,再上則是由沙袋堆砌。對北面的射擊很舒服,但是對南面的越軍就不行了,要弓步射擊,站不是站,蹲不是蹲,很不舒服。這對王言來講倒沒什麼所謂,他挺步扎馬,砰的一槍就打掉了想要掃射的後方碉樓中的機槍。
直到這時候,連長才帶著幾個戰士跟了過來,一下跳到壕溝裡。
“好樣的……”
但是王言卻沒搭理連長,他從後腰掏出手榴彈,順著機槍口就扔了進去,轟的一聲過後,王言翻身出了塹壕,端著槍頂著其他方向協防的彈雨就衝了出去,對這一個碉樓的敵人進行清剿。這樓裡一共就四個人,正副機槍手,兩個打步槍的。王言一顆手雷使得他們只剩了半條命,正抽搐呢。
王言沒有補刀,而是拿出了相機,先對他們拍照,又跑到了機槍口,對著下邊塹壕內被火力壓制的抬不起頭的連長等人照相。
“狗日的,別他媽拍了,以後讓人看了,老子多丟人吶。”連長一邊開槍,一邊罵著王言……
王言哈哈笑,連長同志還是很有娛樂精神的。這或許是中國人特有的品質,越是玩命的時候,越是很能玩笑。
目前的小曹戰場,投入戰鬥的就是118團,整體呈扇形散開,包圍小曹。其他部隊,清掃周邊地區,進攻優勢高地。
縱觀小曹戰場,也就是王言這裡最輕鬆了,主要也是他太強了。戰鬥經驗豐富,槍法準,身體素質好,膽子更是大的沒邊。
當然他這裡最輕鬆,倒也不是說連長同志不行,而是他手下還有三個排呢,他這邊領了一個排。另外還有兩個排,在附近戰鬥。只不過是王言跟著連長同志一起,他又這麼牛逼,那連長同志還客氣什麼。
只不過是相對來說,王言在這裡,他們的進攻突擊能力極大提高,可以減少己方戰士傷亡。打著仗呢,可沒人有功夫管什麼王言能不能死,畢竟都在這頂著子彈,沒誰特殊。
當即,王言出了碉樓,虛晃了一下,啪啪啪就是密集的子彈傾瀉過來。越軍也不傻,誰最猛當然可以看出來,早都瞄著呢,就等著王言露頭,直接給突突死。
王言躲在碉樓的門口,對著塹壕之內的越軍挨個點名。又裝了一下子彈,衝出去直奔幾十米外的另一個碉樓。這兩處,構成了密集的火力網,配合著塹壕內的越軍,壓制的我軍不能抬頭。幹掉了這兩處,這一處小戰場就算是有了突破。
這一個碉樓的質量就不很好,被之前的炮火炸塌了一半,王言一顆手雷扔上去。而後進去砰砰兩槍,幹倒樓下的兩人,這時候,樓上的手雷炸響,他又衝上去乾死了機槍手。
隨即檢查一番機槍,確認能用,便將其提起來,順著被炸塌的缺口向南開火,進行火力壓制。
趁著間隙,連長同志身先士卒,帶著戰士們分散開,直接突進了越軍的
就在這時,一發迫擊炮彈精準襲來。王言渾身汗毛倒豎,扔了機槍就竄到了樓下。
“王言!”在掩體後躲避的連長同志回頭看到了這一幕,扯著嗓子就是嚎。
“哭什麼喪。”灰頭土臉的王言衝出來跑到他的身邊靠牆坐下,大喊,“通訊員呢?”
“這呢。”不遠處,通訊員大聲的回應。
“給炮兵團傳信,咱們前方一百米……給我轟他孃的。”王言提供了一串座標,並拿出照相機對著越軍拍照,這是真的戰地記者了,他很盡職的。
如此拍了幾張,王言才又重新藏好,等著炮兵支援。
剛想同連長同志說笑兩句,就看他攤著的一條腿上有著一大片的殷紅。
見王言注意到傷勢,連長同志笑了笑:“沒事兒,還能行。”
王言沒有廢話,將被打穿的褲子撕開一塊,也不管幹不乾淨,用手蹭開血跡,看著大腿正面翻開的皮肉。
“能行個屁啊,子彈都卡骨頭上了。”王言從兜裡掏出煙,塞到他嘴裡點著,上手解著他的綁腿,“你肯定是打不了了,我先給你綁住止個血。問題不大,去後方把子彈取出來,養兩三個月就好了。有點兒疼啊,你忍一下。”
說話間,拿著綁腿的長布,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頓繞。
“我真沒事兒。”連長同志疼的呲牙咧嘴,嘴裡卻還是不服軟。
“拉倒吧,咱們又不差你一個兵。你再硬挺著,這條腿就得截肢,能截肢還是你運氣好呢。腿都這樣了,太影響行動,死的實在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