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903章 口是心非

“郝淑雯同志,我的歌寫的怎麼樣啊?”王言上前幾步笑問。

“我實事求是啊,歌寫的確實不錯,老廖肯定沒少給你指點吧?就是你唱的忒難聽。”郝淑雯承認了王言的‘創作’水平,但仍舊傲嬌的找不足。

“你這就是嫉妒我的才華,詞和曲老廖可是一個音符都沒動。唱歌難聽咋了,我那唱的都是感情,全是由心而發,伱這輩子是難懂了。正所謂,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啊……”

王言雙手負後,搖頭晃腦,一副夏蟲不可語冰的樣子。

“嘿,你還端上架子了。”郝淑雯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拳。

林丁丁在一邊說道:“王言,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寫的真好。”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裡面許多崇拜。

“你還誇上了,以後他這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啊。”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王言用肩膀撞了郝淑雯一個趔趄,換來了邦邦兩拳,呲牙道,“還得是林丁丁同志啊,不僅人長的好看,說話也好聽。”

林丁丁笑的燦爛:“我也是實事求是嘛,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你們倆還互相誇上了。”蕭穗子哭笑不得,轉而問道,“這歌就徹底完成了唄?什麼時候排啊?”

“老廖水平確實高,編曲已經做完了。他說明天就排,讓方宏民獨唱,到時候請政委,還有政治部的領導過來聽一聽,沒問題的話下次演出就給排上了。”

方宏民是文工團的王牌男歌手,三十多歲,業務能力很強,水平很高。王言這個詞曲作者不唱,也確實沒法唱,那老廖肯定得找水平高的人來唱,方宏民這個王牌選手自然當仁不讓。

郝淑雯緊跟著問:“那你說書的事兒呢?”

“等信呢麼,我寫了三十多萬字,首長們多忙啊,正經得看一段時間呢。”

“多少?三十多萬?”

三女瞠目結舌,尤其蕭穗子更吃驚一些,當時的那幾天行軍路上,蕭穗子跟著聽了一路,她以為王言無非就是把講過的那麼幾個故事整理成文字罷了,可沒想到王言能整理出三十多萬字來。

她不禁問道:“我記得你那幾個故事沒有這麼多吧?”

“就不能多寫幾個故事?”王言笑呵呵的反問了一句,說道,“我跟政委還說呢,咱們中國啊就是英雄人物多。別說三十萬字,就是三百萬,三千萬字也說不完。”

林丁丁笑道:“你真厲害,我可等你上臺說書了啊,到時候一準兒在下邊給你叫好。”

“那我先謝謝你了。”

如此一路說著閒話,往宿舍樓回去。三女自去拿著東西去洗澡,王言回到寢室休息休息。他在那哼唧一天,雖然身心都不累,但也總想安靜一會兒,叮叮噹噹吵的腦仁嗡嗡嗡,不很舒服……

翌日,王言沒有再自己跑到雜物間去練樂器,而是坐在那聽著新歌的排練。樂隊要磨合,歌手要找節奏,都得練。

今天的奏樂就比昨天編曲的時候好聽的多,因為鼓、號、管絃等等樂器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分別都有一組人,樂器也更加豐富,畢竟號有很多種,鼓也有很多種。使得整個的樂曲伴奏更加的豐滿,更加的有層次。

方宏民是男中音,明亮、剛強、有力量,合著樂曲伴奏,很給人鏗鏘的感覺。

“這是你寫的歌?”政委寧山也有此一問。

“政委,我在雜物間寫歌的時候你不是都看見詞了麼。老廖當時也這麼問,怎麼著,我就不能寫首好歌出來?政委,對你提出批評啊,不能拿有色眼鏡看人。”

“滾犢子!”寧山一臉的沒好氣。

這年月的幹部,越是級別高,就越是在戰場上打過仗。寧山現在雖然是文工團的政委,是窩在後邊的文職,以前卻也是上過戰場,打殺出來的位置。

如此罵了一句,他又笑道:“你還真是給我驚喜了,故事寫的好,歌寫的也好,不錯,好好幹。政治部領導已經審閱過你的稿子了,充分肯定,後天就來團裡慰問視察。到時候你上臺說一段,這個歌也唱一唱,讓領導們聽一聽,以後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

對了,還有你寫的那三十多萬的稿子,回頭你自己找時間投一下稿。解放軍文藝,或者是報社什麼的,多投一投,機會也多一些。”

因為現在的環境影響,文學界的日子也不好過。像是大名鼎鼎的人民文學、收穫等等,基本都停刊了。而八九十年代繁榮文學的其他文學期刊雜誌,比如當代、十月、城等等,都還沒有創刊。目前能投的渠道,其實並不很多。

現在的文學創作並不熱烈,這是政治影響。此外還有一點就是現在的稿費很少,不如在五六十年代之時,那會的作家相當富裕。因為富裕到了脫離群眾,所以文化部對於稿費制度一改再改,及至到現在這時候的基本沒有。

開放以後,風氣漸改,限制漸沒,文學作品才在八十年代井噴一般出現,繁榮了文藝界……

王言點了點頭,笑道:“稿子呢?”

“你那個手稿被領導留下了,他還說你字寫的好。複印的那兩份,我留一份,你拿著剩下的那一份去投吧。”

這領導是真給面子,都有收藏手稿的愛好了。

王言好笑的搖頭:“政委,你還留什麼複印件啊?你等我這一陣再寫三十萬的,到時候手稿給你留著就是了。反正領導都審過一回了,以後估計也沒功夫看。到時候我一篇一篇的往外投稿,等到那邊審核發表了,咱們這不就能演了嘛。畢竟他們審核,比咱們內部還嚴格呢,保準沒問題。”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快點兒寫,你小子在寫作這方面還是很不錯的。你知道我有個兒子,有個姑娘,她們倆在家裡搶著看。”

“哈哈,好說好說,這兩天我就動筆。”王言應下了這個事兒。

他的水平畢竟在那呢,他寫的稿子,就沒有純粹的當說書的稿子寫,而是本著歌頌英雄,傳遞精神的方向去的。好歹他也曾是文壇大佬,寫這些事兒並不難。

雖然底色永遠是悲愴、壯勇、犧牲等大無畏精神。但他並沒有寫英雄的悲劇,而是寫英雄的榮光,整體閱讀下來是輕鬆的,悲傷是在細細體悟之後的事。那是因為人們知道,英雄已經死了。

事情就如此定下,寧山又聽了兩遍,找老廖溝通了一下,哼哼著咱當兵的人就走遠了。軍歌一般都是很入耳,很抓人的,讓人聽一句就記住,並印象深刻。

排練的效果很好,人們看王言的眼神已經明顯的不一樣,因為王言的能力得到了認可,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這是一首優秀的歌曲的力量。畢竟王言的樂器,都不夠格出場,卻是能人所不能,寫出了一首優秀的歌,待遇肯定會提升,還會在全軍有著響亮的名號,這是無上的榮譽,是人們所豔羨的。

以前不認識王言的,現在認識了,以前認識的,現在更熱絡了。現在王言在外面行走,遇到的人都會同他友善的打個招呼。

這種情況在兩天後達到了巔峰,這天政治部的領導來文工團慰問,聽說王言還寫了首歌出來,十分高興的讓等到王言說書完畢以後,唱歌聽一聽。

在文工團的大禮堂中,駐地的同志們幾乎全部到位,幾百人坐的闆闆正正,領導們坐在前排。宣傳攝影的吳幹事,前後左右的各種拍照片,一點兒也不怕浪費膠捲。

今天就兩個節目,沒有報幕,王言自己一個人走上舞臺,站定在舞臺中央豎立著的話筒旁邊,頓步,右轉,並腳,精力。幹練,又有力量。

敬過了禮,王言側過一步站到話筒面前:“各位首長,各位文工團的戰友們,大家好。因為寫了一首歌,最近我的名字廣為大家提及,但我想大家對我一定還不熟悉。所以在這裡,請允許我向在座的首長以及戰友們,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讓首長以及戰友們瞭解瞭解王言這個人。

我是五五年生人,今年二十歲,家在遼省龍城。我的父親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是……抗美援朝是我們新中國成立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