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846章 奉孝之策

另遣兵將暫停耕種,幽州之軍盡集結於邊界三地,歲有良策,然恐生變故,必要做好對壘準備。”

人家為什麼來攻?還不是你搶了幽州麼。還弄死了公孫瓚全家,使公孫瓚帶著兩萬大軍無家可歸,能不玩命麼……

麋竺瞭然,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韓馥乃安樂鼠輩,並無雄心,我等不攻,其必安於相拒之態。所以興兵來攻,緣起懼將軍之威勢。將軍可修書一封,實言相告,其必安於此,惜兵不用。

袁紹者,嘉亦有耳聞。觀其行事,乃好謀無斷之輩,亦不足慮。當今諸侯群起,亂世已臨,袁氏高門顯貴之家,四世三公之澤,其必有逐漢失鹿之心。今彼為渤海太守,其必有心謀奪冀州,今來攻我,必不與我死命交戰,亦昔兵力。將軍亦可修書一封,言無圖冀州之意,可助其謀冀州,其必按兵不動。

正因為他深知王言的策略,所以才想著往南方尋機會。

聽過了郭嘉的應對之法,王言哈哈笑:“奉孝果有良謀,以得攻心之道矣。便依汝之謀,書信由汝代筆,待敵兵來時,由箭射去敵陣便可,不必遣使往說。雖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之言,然大軍在手,生殺隨心,行險弄舌,事不及則殆,大好性命,不必如此枉費。至於說招降孫瓚麾下軍士之事,吾當親往,以彰吾之誠心誠意。

而且他可以肯定的說,這一次就算袁紹、韓馥、公孫瓚不回去,王言也一定不會繼續南下,而是要攢上兩三年再說。而且下一步計劃,他不認為王言會下冀州,而是西圖並、涼而至,乃至西域之地。他之前一直聽王言說,西域要佔下,要往更西處看看,一如要造船出海東尋。

甚至郭嘉的操作都很多餘,就算什麼都沒有,袁紹、韓馥也不會正經打仗,最多就是假裝打一打,應付應付就算了。這主要原因在於,他們自洛陽回兵的這段時間,冀州防禦算不得多麼嚴厲,王言一戰可下,但是他沒做。袁紹、韓馥兩人,自然便認識到了王言拿下幽州,已經吃撐了。

或許很多時候,很多造物,看起來都像是個笑話,但王言當然不會笑出來,因為那是被激發而出的,源自在他這個兩千年後來人看起來是古早先民的,創造力。

這匹馬乃甄氏所贈,淘換許久才尋來的正宗千里馬,耐力高、爆發強、而且還相當高大。比起尋常戰馬,要高出半截腿。

寫完了信,附上囑咐,遣三路信使往送。

打一仗就解決的問題,不必要非得寫兩封信過去。不過這信寫出去,卻也更免了

所以即便這不合歷史,更不合原本的三國演義的畫本橋段,在種種原因之下,麋竺對劉備還是很有好感。

劉備擺了擺手,搖頭苦笑:“飄零之人,何言志哉。不過待開春繼續討伐董賊而已。”

“奉孝勿要高捧,彼時吾若招降不成若何?自戕,還是殺汝以藏羞憤?”王言好笑的擺手,“且做安排,明日與吾一同往駐軍所在,駐軍至今,吾未曾往彼體察實情,此去正好巡檢一番。”

郭嘉沒再廢話,笑著拱手領命而去。

郭嘉的認識比較清楚,而且他出身寒門,對於最底層的百姓要更有同理心,幹了最基層的亭長之後,對於王大將軍的政治路線十分認可,寫的策論相當不錯。

至於公孫瓚,王言自信,過去教將士們背背詞,一下就能把公孫瓚的軍隊喊散了。公孫瓚既破,袁、韓二人也就沒那麼多事兒,只顧自己相爭了。他們甚至還得拉攏王言,希望王言站在他們那邊。

他無法解釋,王言出身黔首,如何有那般見識、手段,最終還是認同了所有人的共識,大將軍乃天授也……

初次接陣,一定猛烈,在於要摸一摸他王某人的虛實,看看軍隊的戰鬥力。如果一觸即潰,哪還需要扯沒用的,彼時公孫瓚一定活不了,就是袁、韓二人的鬥爭。

其實他這匹馬也能叫赤兔,因為一樣是紅色的。不過王言當然不會那麼幹,畢竟呂布所騎赤兔,如今已經名滿天下,他再取名赤兔,多有拾人牙慧之嫌。

天已回暖,冰消雪融,又是一年春來到。

麋竺笑著拱手:“公且寬心,此事必成。”

又安排了一下南下巡視的事,隨行的親衛、糧草、官員等等,這都是他這個秘書要考慮到的。另外還得做好薊縣的工作安排,畢竟他還兼任著縣令,縱使他天才,效率高,亂七八糟的工作依然讓他忙的腳打後腦勺……

馬兒輕快的小跑著,它很喜歡春天……

到了將軍府,才脫了外衫,穿上單衣,便有親衛來報郭嘉請見。

如此種種,再算上王大將軍恩主身份,他才不回去捱揍呢……

彼時將軍再與韓馥、袁紹修書,此二者必取公孫瓚頭顱與將軍結好,如此幽州無憂矣。”

徐州我主身體有恙,恐難長久,徐州富庶,乃四戰之地,其子皆難當重任。彼時玄德公若在,以公之英雄仁義,匡扶漢室之大志,徐州人民必定唯公馬首是瞻。”

經過遼東避難,張飛很好的對王言保持了足夠的尊重。現在提起王言,即便是人後,即便遠在千里之外,也不是一口一個王賊了,這就是進步啊。

這個關係理順了,那麼敵人如何做,便也清楚了。

王言一襲青衫,巡視過薊縣周邊情況後,晃晃悠悠的騎著汗血寶馬返回城中的城主府。

牛馬等等雖然還是不足,但是工具也改良了,百姓人力犁田也不是不行。另外一方面,還有軍隊抽調人手去耕田。他們用的就不是單人的犁,而是老大的一排十餘個犁頭,兩夥人輪流操持,一拉一大排,相當快,還鍛鍊身體,鍛鍊同甘共苦,還培養百姓對軍隊的信任。

關羽捋著為風所動的長髯:“大哥,麋先生所言甚善。大哥高義,不妄圖徐州,吾等飄零無依,終非長久之計。麋先生既能說動陶徐州相請,不若暫附徐州,身有棲處,再做別圖亦未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