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821章 再見劉玄德

如此分兵,卻是小瞧王大將軍統兵之能,已經這麼長時間,尚算健全的軍事架構已經搭起來,基礎的步戰之法也已經傳了下去,每日總有隊伍強行軍折騰著鍛鍊身體,頂著烈日演武備戰。雖仍屬烏合之眾,但與以前相比,卻是強了許多。

思索一番,王言點兵:“傳令,威武衛前壓二十里紮營,廣武衛繞道令支城西十里紮營,興武衛急行軍來護輜重家小,後軍英武衛再行十里停駐,各軍侯自行尋機與南方來軍作戰,不敵往我處逃遁便可。”

曠野交戰,沒有山河險阻,敵分兵襲擾,無外乎就是讓王言調動兵馬,露出空當。所謂兵法謀略,在大方向上,教員已經用實際行動闡明瞭兵法要義,唯以多打少而已。除背水一戰、困守死城等特殊情況,凡是能靈活運動的,為的就是以多打少。

莫說劉焉出兵南西北三方,就是八方,王言也只巍然不動便可。我自走我的路,且看你是否敢來尋戰。他的本來目的,就是順道攻破令支,再搶劫一番,所以現在繼續前行就是。當然這也是他手下的軍隊戰鬥力不行,若不然劉焉敢派幾千人來戰?

這也是假說,畢竟他手下果真有戰鬥力,他王大將軍何須奔波千里往遼東去?直接弄死劉焉,割據幽州,種上三五年的地,南下,再種三五年,再南下,大事可定。

至於他派後軍的英武衛尋機交戰,一為看看那一千敵軍的成色,二為探探沒出的伏兵在哪裡。若敵軍不怎麼樣,英武衛五千多人直接就給滅了。若敵軍強,幹不過,五千多人也不是那麼好殺的。他的軍侯別的不會,跑路都很快,主要這倆月打土豪,搶縣城,吃的相當好,身板養的不錯,這倆月可沒少練腿……

不論如何,王言判斷今天能有兩場小仗,相當於擂臺上雙方碰下,拳算是禮貌問候,瞭解瞭解對方強弱,大仗打不起來。之後什麼情況,還要順勢而為。

傳令騎兵應聲領命而走,後邊的廖化上前道:“大將軍,屬下請戰。”

“汝未長成,筋薄骨弱,且再等兩年。當今亂世,漢室將傾,大丈夫練成文武藝,何愁無用武之地?勿要心急,且護好我等軍將家小,便是大功一件。”

王言隨口教導了廖化,年輕人就是這樣,總想表現一二。才十六歲,雖然這年月多已為人父,但確實差上不少,不宜戰場拼殺,還須再練。

他手下當兵,年滿十七才可。不滿十七,則遣往輜重隊幹活。

廖化認命點頭,再問道:“大將軍,可要披甲迎戰?”

“我料今日無有大戰,切勿心急,去休去休。”

王言擺了擺手,隨即繼續笑著同這些掠來的人們聊天,給人看病。充分發揮自己能力,邀買人心。

等輜重隊前進了十五里,幾萬人稀稀拉拉的綿延數里紮營休息,王言騎著馬兒,廖化等親衛駝著他的鎧甲,扛著他的兵器,跑到了前軍大營處。

亦在此時,有通信兵快馬跑來,報大將軍道:“啟稟大將軍,英武衛與敵軍接陣,戰至一半,有兩千兵馬殺出,英武衛大敗,傷亡不知。都尉言說敵將乃劉備,教我報大將軍知曉。”

王言挑了挑眉,他印象中,這時候劉備應是跑到青州打黃巾。反正時間不明,劉備打敗了程遠志之後,先去青州,後去潁川郡,還在潁川救了董卓,被董卓瞧不起。

現在過來打他王大將軍,或是沒走,或是被劉焉召回。畢竟王言荼毒甚廣,造成的傷害不小。劉關張三兄弟此前戰績亮眼,劉焉無可用之人,召回來也是可能的。

王言吩咐道:“英武衛後撤輜重隊,重整隊伍,統計傷亡與殺敵幾何,報與吾知,速去。”

劉關張領兵,三千對六千,殺的他手下大敗虧輸,實屬正常情況。人家三人帶隊衝鋒,他手下無一戰將,不敗才怪。

倒不是說他手下廢,實乃劉關張強。尋常漢軍,他手下人多打人少,至今無敗績。只能打順風仗,硬仗打不得,可以理解。

至於傷亡,古代打仗只要不殺俘屠城,戰死者不多。都是死於戰後治療,這時醫療條件不好,沒有消炎手段。

現在也沒條件,等到了遼東安家落戶,他便會組織人手,大規模土法制備青黴素,總能降低戰損,這是穿越者必備,更是他傳統手藝。此前他打天下就靠這個,玩命建起來的衛生制度,超越時代的消炎藥品,挽救更多的受傷士兵,如此麾下多百戰老兵,加之待遇優厚,軍將皆捨生忘死,戰力強悍。

又過許久,通信兵報來傷亡,一戰打沒兩千餘人,不是死,就是跑,再不就是為劉關張俘虜。跑了的,還需一些時間,他們自己就會回來。另外還報,此戰並非全無所獲,給劉關張隊伍造成了許多殺傷,若非劉關張太強,鑿穿了軍陣,他們能贏。

再一會兒,斥候來報,劉關張帶兵押著俘虜入城。至此,先前之兵已盡皆入城,是要與王大將軍打城防之戰。

王言搖頭笑呵呵,照常安撫軍士,安排了夜間防守,又遣英武衛回到戰場找尋袍澤弟兄,便於城外十里飽睡一夜。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吃了早飯,王言讓士兵吃喝拉撒一番,派一萬五千兵馬護送糧草輜重啟程,繞令支東山繼續北上。他自領一萬五千兵馬,披甲執銳,兵臨令支城下。

此時令支城已是嚴防死守,四門緊閉,城牆之上人影簇簇,嚴陣以待。在城外,王言都聞到了金汁水的臭味。

如此來看,昨日英武衛的說法倒是不假,劉關張肯定吃了虧,否則便不是與他王大將軍打城戰,而是拉起隊伍出來遊擊襲擾,一點點的磨死他。

南城門外,王言身著近兩月匠人新打的合身甲冑,腳踩針線嫻熟之老嫗所制之戰靴,肩扛大自然饋贈之馬朔,騎乘張飛處所得之紅鬃戰馬,輕磕馬腹,緩緩到得城下勒馬站定。

仰頭笑曰:“玄德,涿郡一別已有三月,今日你我又是刀兵相見,不若下得城來,你我且敘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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