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五章 正經生意人
不過並沒有讓他琢磨很久,江口利成走了沒多久,就有手下過來告訴他:“渡川強平帶著兩個人在醫院的門口,被咱們的人攔住了,他說要見你。”
一幫流氓當然不可能那麼大的力度,在這種醫院門口隨意的攔人。只是他們躲在一邊,看著往來進出的人,哪個小子像流氓。畢竟大家都是這個圈的,搭眼一看,就能分辨出那一股流裡流氣。
中島宏正忍不住的皺起了眉:“他來幹什麼?”
“說有些事要跟您談。”
想了想,中島宏正還是點了點頭:“帶他過來吧。”
這裡是人多眼雜的醫院,渡川強平光明正大進來的,那就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不利的想法。而且他已經想到了渡川強平的來意,也想聽聽這小子是怎麼說的,事實又是如何模樣。
很快,渡川強平被人引到了病房中,看著中島宏正的小弟出去,關上了門,他打量著中島宏正的慘樣,同中島宏正對視著,他說:“很不甘心吧。”
“你想說什麼?”
“中島,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覺得江口怎麼樣?”
“江口利成是副會長,渡川,我沒有聽到你對三合會的尊重。”
“你還真要給江口做一條狗?”渡川強平調笑的看著他,說道:“你被那幫支那人打成這樣,最近一個月的時間,江口可是什麼動作都沒有。不僅如此,他可是痛快的給那些支那人辦了身份,馬上就要到你們對帳的日子,他也沒有催促。讓我猜猜,他是不是跟你說,那個叫王言的人武力太強,不能一擊必殺就不好動手?醒醒吧,中島,那只是他欺騙你的藉口罷了。
看看現在,聽說我要找那個王言除掉他,他就第一時間來找你。我再猜一猜,他一定是來跟你講了一堆理由,最後讓你安心等待,當務之急是先對付我們渡川組,最好殺死我跟我的父親,等到之後再找那群支那人算賬,對吧?”
中島宏正真的很意外,他沒想到渡川強平知道的那麼清楚,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知道?”
“江口應該跟你說了我跟王言大致的對話內容,當天在大吉酒吧發生的事只有那些支那人,和江口你們兩個,還有其他的幾個手下。那麼我為什麼知道?中島,動動腦子,當然是從那天經歷了那個場面的,你們的手下的口中知道的。我中午跟王言說了要他幫我除掉江口的事,吃過午飯王言就派人到了江口的公司去找他,緊接著江口就來找你,這還不說明問題麼?
支那人真是讓人失望啊,早知道他們不守信用,就不該找他們的。支那人用心險惡,想看到我們內鬥,他們好趁機擴張。不過就算江口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畢竟我們的不和也不是今天才有,他其實早有準備的。這也是為什麼要找王言,他的武力確實很強大,你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渡川強平戲謔的看著中島宏正,搖頭說道:“所以你應該看明白了吧?當江口知道我們要對他動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過來穩住你,跟你要人。而你被支那人打成這個樣子,他卻一直拖著……”
“你除掉了江口,怎麼可能還會留著我?況且這一次,你不是就對付我們兩個?外面的人你沒看見?那就是防著你的。”
人家都攤牌了,中島宏正當然也不掩飾,語氣生硬,瞪眼怒視,火藥味十足。
渡川強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中島,我想你誤會了。這一定是江口為了讓你支持他,故意騙你的。如果我真的想除掉你,現在就不可能過來找你。”
眼見得中島宏正陷入沉思,他繼續說道:“中島,我們才是一類人。你想一想,跟著江口的這麼多年,你得到了什麼?你尊敬他,可是他呢?你被支那人打的半死他不管,現在他自己有了麻煩,就要你出人出力,憑什麼?……”
一頓輸出拱火,中島宏正有些堅持不住了,因為渡川強平說的確實沒毛病,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別的不說,之前江口利成答應他在辦了渡川組之後,就為他報仇,弄死王言等人。但是過去的一個月,江口利成確實是沒有什麼動作。如果當時事發的第二天,趁著王言還沒有整合好力量,他們手下幾百號人打上門,不行麼?
如果等到辦了渡川組再動手,那和之前有什麼區別?不還是一樣的暗殺,暗殺不行,就是幾百號人打上門,不都是一樣?
這是之前他自己思考的時候就想明白的,現在聽了渡川強平各種頭頭是道的分析、蠱惑、慫恿,有些想法是很正常的事。
他本來就有反骨,只是需要一件事讓他不滿去處罰。原本是鐵頭佔了歌舞伎町及其周邊的地盤,過了許多年的好生活,現在,是他差一點兒被人打死,而大哥不給他報仇,大哥自己遭遇了危險,卻立馬的就開始研究對手了。一者關乎自身利益,一者關乎自身安全,兩者都關乎未來。
但實際上,江口利成是有理由的。因為他不瞭解王言,但他了解渡川組。他弄死王言沒把握,但弄死渡川組還是有很大信心的。而且王言那裡並不緊要,雙方並沒有爆發很大的衝突,是有時間去慢慢研究的。但是渡川組不同,人家已經開始要除掉他,那就是迫在眉睫火上房。
可惜的是,人永遠無法真的去站到別人的角度看問題。在本來就有反骨,本來就有些莽,本來就憋了好久怒火的中島宏正這裡,他更加的不會去換位思考,他只想他自己所經受的。這麼一來,就鑽了牛角尖,讓他想起了過往種種,就愈發覺得江口利成無法原諒。
所以他沉默了很久,開口了:“我現在沒辦法行動,如果你想讓我動手除掉江口,那不可能。就算我能做,以下犯上的名聲也是我負擔不了的。我能告訴你的是,他要去找來自華夏閩省的支那人動手,別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