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 不能怪我不講究
幾人還想再說,被王督軍手下的文員給擋住請了出去。
現在蘇俄內戰,他們是各懷鬼胎,想要和夥幹老蘇大哥。但即使是不知道歷史,王言也不看好他們。三方加一起不到六萬人,四萬多是小日本的。
小日本是為了白俄嘛?當然不是,而是為了遠東,根本沒憋好屁。現在歷史局面變化頗大,海參崴到北海這一片都是王督軍的,本身老毛子在這邊的部隊也都被趕跑了。原本派兵,是要通過和其他國家合作,打敗蘇軍,然後一起刮。但現在,地盤都在王督軍手裡,他們上哪颳去?如此情況,還要藉助瑛、鎂兩國給他壓力,也不知道關節在哪裡。
但是不知道也無所謂,態度在那了,派兵進來絕對不可能,不行就打。
隔著半個球,他不怕瑛、鎂,而且本身他跟這倆都有生意往來,不是槍炮,就是出口資源,一點兒小事兒沒有必要鬧的不愉快。剩下個小日本,不管什麼想法,無非就是個幹嘛,他還巴不得呢,早幹早利索。
但很可惜,在王言表示了決絕,以及不行就打的意思之後,除了旅順的關東軍增了兩萬,潮鮮增兵一萬之外,就再沒別的後續。
生活重歸平靜,王督軍悶頭搞發展,不管外面的是與非。
募兵擴軍,不斷改良武備,提高產量,各種的工廠大生產。人才研究迭代工業設備,提高生產效率。造車的造車,研究飛機的研究飛機。在飛行員培訓出來之後,又大手筆的同美利堅購買戰鬥機,轟炸機。得虧他是自己能造機載炮彈,要不然這錢可真是太多了。除此之外,一直在進行的物資儲備事宜也沒有斷,分散在各地的倉庫中全是堆積如山的貨物。每一天,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努力著。
但在這樣一個激盪的年代,又哪裡能總是安心的發展。
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是王督軍軍政府成立六週年的大好日子。同樣是這一天,持續了四年之久的一戰結束。
次年一月十八日,在一個有著凡爾賽名字的地方,各國進行戰後的利益分配,排排坐,分果果。
五月一日,京大的學生們獲知了一個晴天大霹靂,作為協約戰勝國,派了數萬勞工幫助琺國,幫助俄國用人命挖戰壕,幫助俄國紅黨武裝奪取政權的民國政府,在遠處的那勞什子的啪黎開個破逼會,竟然要把得國的什麼租借,什麼鐵路權轉給小日本,可恥的是,當權政府竟然還他媽的要簽字?
所以,經過一些學生的組織,五月四日,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學生群體示威遊行活動,堵在承天門前,高喊口號。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不懼強壓,全國學生、工人紛紛響應,罷課、罷工,浩浩蕩蕩的大遊行。
冰城,作為黑吉兩省政治經濟中心城市,做落著東北工業大學,東北圖書館,以及許多的初、高中學,有著大量的工廠,僱傭了大量的工人,還有著許多的知識分子。雖然無論學生還是工人,對現在的生活都很滿意,但是對於領導他們的王督軍,他們有更高的要求。
六月八號,督軍理事府頂樓,王言無奈的看著聚集在下方廣場,舉著橫幅,高喊‘誓死力爭,還我青島’,‘廢除二十一條’,‘拒絕簽字,抵制日貨’,‘外爭主權,內除國賊’等口號,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個口號是‘出兵南下,驅逐日寇,滌盪乾坤,復我中華’。
這就是他們對王督軍的高要求,嗷嗷叫著要滅了小日本,山東打不著,先他媽打旅順。從五月十九號開始,一直到今天,半個多月的時間每天如此,並且規模還越來越大。
他倒是沒有鎮壓,民族覺醒麼,雖然耽誤了一些功課,生產進度,但是無傷大雅。為了保證這些集會的人的安全,避免發生踩踏事件什麼的,他甚至派了軍隊、警察維持秩序。
“大人,不管管他們?”
王言搖頭道:“不用管。”
事實上在這兩省之地中,只要沒有武裝衝突,沒有人研究他的軍隊,他基本上什麼都不會管。至於下邊那一群人的口號,聽聽就得了,他肯定是不會幹的。拒絕簽字,沒什麼用,人家不在乎,弱國無外交麼。打小日本,時機不到,他也不能動手,還是要慢慢的發展發展。
外面的吵鬧雖然影響工作,但總也是能工作的,就是慢一些罷了。王言肯定是不會受到影響的,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就是嗡嗡嗡有些鬧心罷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下班時間,王言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隨即揹著手溜溜達達的,帶著十二個近衛走了出去。
當聚集的學生、工人,看到那一襲青衫,揹著手站在理事府門前的時候,喊口號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這人他們都認識,王老虎。
看見自動分開的一條路,王言和善的對前排領頭的幾個代表點了點頭,隨即邁步就要順著空出的路離開。這是半個多月來養成的默契,畢竟對面就是王督軍的家,人家下班了,總不能不讓人家走吧。再說了,雖然王老虎看著和氣,可誰都知道他是土匪頭子起家的,雖然沒搶過誰,沒害過誰,但是這些年過去,他當初是怎麼收拾手下的事也流了出來。
也是藉著那駭人聽聞的殘忍手段,只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掃過來都是壓迫力十足,讓學生、工人們不敢亂動。
但學生麼,初生牛犢不怕虎,憋了半個月,終於是憋不住了。只見一個留著標誌中分頭的學生代表咬了咬牙,橫跨一步擋在王老虎面前,梗著脖子問:“大人能不能表個態,給個準話?”
王言欣賞的看著面前的青年,擺手攔住準備把人拉走的近衛:“我知道你,是東北工業大學新成立的學生會主席,梁志恆是吧。”
看著梁志恆眼中的意外,王言繼續道:“你想讓我表什麼態?給政府施壓,讓他們不簽字?但是不簽字有用嗎?那些國家在乎嗎?這一次你們學生、工人群體鬧的這麼大,不簽字是肯定的。但是對於是否轉讓青島權益,於事無補。因為我們弱,他們不會在乎,即使不簽字,青島也還是小日本的。
至於你們說的,讓我出兵南下蕩寇,現在時機不到。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之中,一定有小日本的人,甚至可能還準備了對我的刺殺。但是我王言可以在這裡公開的說,小日本,我一定會打,各位也一定會看到那麼一天。待到那時,我希望諸位能有骨氣一些,有血性一些。
好了,你們喊你們的,注意安全,不要發生踩踏什麼的。別我都沒鎮壓你們,自己反倒是還減員了。”
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王言輕輕的將他扒拉到一邊,順著人們讓開的那條路,一直回到了對面的家門口……
這人太多了,要不是他家門口有衛兵站崗,空出了一大塊地方,他們家院牆都得幹塌了。
第二天,王言說的話就上報通行全國了,誰都看到了,包括小日本,但是他們任何的說法。也正常,畢竟王言對小日本的厭惡從未掩飾,現在鴨綠江駐軍達到了五萬人,沒事兒就是小股出動襲擾,就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