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二九二章 迴歸

看他那個樣子,本來要說的蘇明玉也說不出話,情緒不是很高。她很感性,兩個親哥在那紅了眼,雖然她自問不是蘇家人,但這麼也是有關係的。

王言清了清嗓子:“是這樣,昨天早上我們接到老爺子的之前的保姆打來的電話…………”隨後,王言從頭到尾的說了一下整個事情,包括他找了警察去現場勘查的事等等,道:“就是這樣,昨天我們已經給老爺子送到了殯儀館,還買了墓地,就在老太太旁邊。”

聽過之後,兄弟兩個都愣住了。年初,那會兒親媽沒了還不到半年,親爹就跟小保姆結婚了?不光結婚了,這幾個兒女還誰都沒告訴?這他媽叫個親爹嗎?

蘇明哲磨嘰的毛病發作:“這爸也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說呢?不聲不響的就跟人家領證結婚了?還公證了遺囑分給人家一半的房子?還有那個保姆,我聽你說的意思,好像是她故意不救……”

不待他繼續說,只聽“咣”的一聲,是蘇明成肉拳怒砸木桌:“他怎麼敢這樣?他怎麼敢?”要說對趙美蘭感情深,還得是他。原劇中聽說蘇大強要跟小保姆結婚,蘇明成殺到親爹的新房門口,要不是蘇明玉到的及時,即使不弄死親爹也得是一頓好揍。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清楚的記得年前他給了過來探視的親爹將近二十萬。這他媽的不是成了他出錢養這對狗男女了麼?這他怎麼忍的了?

聽見裡邊的動靜,守在外面的兩個獄警趕緊的開門進來:“王先生,您沒事吧?”說完了這句話,這才轉頭看向右拳血肉模糊的蘇明成,張嘴想要警告他。

王言及時的出聲:“沒事,他就是情緒激動了一點,你們放心吧。”

兩個獄警點頭說了場面話,禮貌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了門。

“行了,事情怎麼樣你也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蘇明玉轉頭道:“哦,大哥,你可以在這和他再聊聊,外面的車會等你的,到時候會給你拉到酒店裡。還有我們沒有通知親戚朋友,你要是想的話,就通知,不想就算了。”

“等等!”蘇明成看著蘇明玉:“算我求你,你不能讓那個賤女人把那房錢分走,還有,爸的喪事算我的,希望你能把那些錢都拿回來。你放心,那些錢我不要,都給你,怎麼也夠當初的五十萬了……”

“好好蹲著吧。”蘇明玉揚起嘴角一笑,拉著王言轉頭就走。

“蘇明玉!蘇明玉我求你,你不能讓她把錢拿走!”

身後傳來蘇明成的大喊,蘇明玉腳步很輕快,走在身邊的王言問:“怎麼這麼高興?u001d”

“到底有他求我的這一天。”

王言莞爾一笑,沒有說話,就是小時候被欺負多了……

接下來,蘇明哲通知了親戚朋友,雖然他的事已經傳開了,但這個時候他的面子就沒那麼重要了,怎麼都是親爹的喪事,該通知到的是一定要通知的。不是為了禮錢,而是讓親爹走的安心,也讓一些八輩子不聯繫的親戚朋友知道,有個人來過,現在他走了。

告別儀式,火化,下葬,葬在欺負了他一輩子的趙美蘭身邊。至於吳非,蘇明哲是想跟她在搭搭茬,求求原諒的,但吳非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他想象中的,小咪對他的想念,也並沒有那麼熱烈。

王言發誓,這把他可沒給小咪當爹,這孩子也從來不知道他和吳非的關係。就是單純的年紀小,以前還想著要親爹,但時間長了,整天沒心沒肺的玩也就那麼回事了。也就只有小朋友們在攀比親爹的時候,她會回家哭訴一下,但吳非哄哄也就過去了。是拿姑父王言哄的……

待蘇大強的喪事處理完,已是三天後了。

這天,蘇大強的新房中,蔡根花坐在沙發上抱個膀耷拉著臉,王言、蘇明玉以及蘇明哲各找地方坐著,另外還有幾個警察、公證處的以及律師都在,是蔡根花找來的……

“各位,蔡根花女士是有合法的遺囑繼承權的,而且之前……”

王言擺了擺手,打斷了那個中年律師盡職的說話,轉頭看向蔡根花:“你還是不肯放棄繼承是不是?”他之前讓手下找蔡根花談過,無非就是話講明白,連威脅帶恐嚇的垃圾東西,這是正常的標準流程,要給人機會。同時這也是沒辦法的,正規手段沒有用,因為蔡根花的繼承權完全合理合法。

蔡根花不屑一笑,挑釁:“我憑什麼放棄?是蘇大強主動給我的保障,不是我要的,遺囑可是他自己立的,我又沒有強迫他。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一個電話就能找來警察嗎?你不是要調查我嗎?不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來啊。”

弄死她當然是不可能的,和諧社會,王言是最遵紀守法的,儘管這小保姆挺噁心人,但王言其實並不很在意,因為這和大象看螞蟻沒區別。

王言搖頭一笑,在帶過來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自其中取出幾分相同的文件,分發給了在場的眾人,當然也包括蔡根花:“我這可都是通過人力打探綜合下來的,沒有一點違規操作的地方,你好好看看。”

場內眾人看著上邊的資料,詳細的寫了蔡根花這些年的經歷,當然也包括更南方的那一段。雖然有些掀開傷疤的疼痛,但事已至此,蔡根花只是臉色難看,卻並沒有歇斯底里:“查到這些又怎麼樣?跟今天這事有關係嗎?”

當然不止這些東西,而是能拿出來的就這些。比如一個簡單的銀行流水,雖然各大銀行什麼的都能查,但是外人想要查不可能。他當然知道蔡根花每個月都給她兒子打錢,是她掙五千打三千五的那種。

那麼理所當然的,王言開口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錢最後一大部分還是要打給你在京城工作的兒子吧?”

“那是我的事。”

“那你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的兒子突然失業了?有沒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即使搬磚,即使撿垃圾都幹不了。他三十來歲的人了,拿什麼買房子,拿什麼娶媳婦?只能孤苦一生,沒準兒哪天還會餓死,凍死,你想想,那是多麼悽慘的畫面。”

“警察同志,還有劉律師,你們聽見了嗎?他威脅我,他恐嚇我?”

一邊的律師解釋說:“蔡女士,王先生也只是隨口一說,是假設而已,當不得真的。”他當然知道王言說的就是真話,雖然他不知道王言是誰,但看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很明顯是有實力的。即使做不到說的那麼狠,折騰折騰也是輕而易舉的。關鍵人家說的是‘可能’,這是假設,不能拿巧合往上硬碰的。

王言是遵紀守法的人,最後也就只能打蛇打七寸,拿她兒子說說事兒了。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是人家蔡根花佔理,他王某人才是巧取豪奪的大反派。總不能把蔡根花綁了上刑吧,相比起來,那樣更沒身份。

不過這種沒皮沒臉的事,該是他手下小兵出頭的,怎麼也到不了他這個大老闆頭上來。是他想讓女人開心,想讓女人念頭通達,這才親自不要臉說的。要不然之前手下警告的時候,就把這點兒事辦完了。主要就是事後解密,和當面不要臉的驚喜程度不一樣而已,雖然已經老夫老妻了,但這也是值得上個大活的。

他王某人這麼牛比都開始不要臉了,所以很理所當然的,在蔡根花接到了她兒子一頓噴的電話後,哭著簽了自願放棄遺囑的協議。

蔡根花倒也不算被蘇大強白玩,一方面她送走了蘇大強,一方面之前蘇大強給她的十萬塊還剩不少。

事畢,蘇明哲回到了美利堅,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除非蘇明玉死了,或者蘇明成死了,但顯然是沒有那一天的。

蘇大強要死要活買下來的那套房子最後被賣了,因為稅以及傢俱的關係,整體是陪了一些的,儘管已經還了好幾個月的月供。最後剩的錢蘇明玉當然沒要,一半還給了蘇明成,剩下的那些錢算是付了蘇大強的喪葬費,餘下的都給了蘇明哲算是還那些月供的錢。

時間加快,王言繼續各地的背資料,雙休日回家陪老婆孩子,中間偶爾去滬市溫暖吳非,忙的很。

一八年底的時候,沒有盼頭的蘇明成鬧過一次自殺,當然沒有成功。那是他好不容易積聚的勇氣,這次失敗了,他不敢再有下一次了,他本質上就不是個強者,以後只剩行屍走肉。

當然那些與王言無關,他仍在辛辛苦苦的到處背,背完了航空航天的大體之後,又轉回頭背迭了好幾代的‘混沌’相關,以及其他的人工智能相關。

及至年底,才算是徹底的背完了這麼多東西。當然,即使他精神那麼高,但也沒有辦法保證不會遺忘,不會背錯,但大體方向對,一些個別的細枝末節問題不大。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時間了。

剩下的時間他什麼也沒幹,只是在家陪著陣蘇明玉以及變成小學生,已經變瘦了不少的王琳,心中無喜無悲……

至於財產什麼的,這麼多世界,王言都是給留下了的,自然無需多提。畢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走後這世界如何,該有的保障要到位。

大年夜,在蘇明玉以及王琳都熟睡之後,王言站在露臺上,看著波光粼粼的金雞湖,拉出面板,操作選擇……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