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施 作品

第二一九章 王秀玉改命

戴秉忠愣愣的看完,不敢相信的搖頭自語:“這……這什麼意思啊……”

對面坐著的孫建軍起身一把搶過那封信,看了一遍之後拍在了桌子上:“這意思還不明顯嗎,啊?人家愛上你了。”

戴秉忠猛的起身,大聲喊道:“什麼?這不可能。”

孫建軍低喝:“老戴,瞎嚷嚷什麼呀你,坐下。告訴你,你事兒大了。你知道嗎老戴?”

“不是……我……她……”戴秉忠一時著急的不知道說什麼。

孫建軍面色嚴肅的說道:“人家是大學生,寫情書難免含蓄一點兒。這封信還不明顯嗎,人家就是愛上你了。你呢?”

“我什麼呀?”

“你喜不喜歡人家,你準備怎麼跟人答覆,你想怎麼辦?”

“當然不能了,我得去找他去。”說著話,戴秉忠起身就要走。

孫建軍趕緊的給攔下:“老戴,你要幹什麼?你瘋了是嗎?這麼大半夜去女生宿舍找她,說的清楚嗎你?坐下好好想想。”

“說不清楚。”戴秉忠愣愣的坐下,一時的也是失了方寸:“那你說怎麼辦啊?”

“老戴,這事兒往小了說就是個風紀問題,往大了說它就是個節操問題。你和這個女生再出點兒什麼事兒的話,你最多是背個最嚴重的處分,復員回家。那人家女孩怎麼辦?前程就毀了啊。”

“是啊……但是我……”戴秉忠愣愣點頭,他覺得孫建軍說的對,但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他十七八就到軍營了,沒有經驗啊也。

“你到底怎麼了人家了?”

“我什麼也沒有。”戴秉忠著急的說道:“真的沒有。”

孫建軍嘆了口氣,坐下剛要說話,戴秉忠‘哎’了一聲說道:“等等,之前王言跟我說過,小玉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去年,王言帶趙英男打電話那次,他說……”隨後戴秉忠把當時的事兒講了一下:“你說他能不能有辦法?”

孫建軍點了點頭:“他是大學生,懂的多,而且嘴也嚴,跟咱們關係還不錯,還和這個王秀玉是同學。要不……找他幫著參謀參謀?”

“好主意,我這就去找他。”戴秉忠拿著信就要走。

孫建軍攔住他:“我去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麼回事兒。”說完,孫建軍轉頭出門。

戴秉忠看著孫建軍消失的背影,抓耳撓腮的坐在那裡,想著他跟王秀玉之間的點滴……

寢室中的夜間茶話會剛過不久,累了一天的小子們睡得正香,王言正跟那朦朧著呢,聽見了一陣開門聲。

感覺太靈敏了也不行,哪怕王言已經在這個世界半年多的時間,還是有點兒異常的動靜就會醒。這是沒有辦法的,他精神太高,感知太敏銳。當然住集體的大宿舍,王言也適應了。屏蔽了打呼嚕、咬牙、放屁、說夢話的聲音,但對於走路、開門的聲音還是很敏感。也就是這幫小子起夜的頻率比較小,要不然他得糟心死。

王言睡覺是頭向窗,正好可以看到門口。因為沒有聽到起床聲,腳步聲,他偏頭看了一眼,只見孫建軍悄悄的走了進來。

孫建軍小心的走進來,還留神看著其他熟睡的同學怕驚擾到誰,冷不丁抬頭看向王言的床鋪,只見一雙幽深的眼正盯著他,小心臟多少也有點兒撲騰。平復了以下,輕輕的走到王言的床前,低聲說道:“有事兒找你,穿上衣服下樓說。”

見王言點頭坐起身,孫建軍悄悄的走了出去。

王言翻身跳下床,麻利的穿好衣服,撇了眼桌對面下鋪躺著的秋水微微一笑,悄悄的出門下樓。

秋水失眠的厲害,心事兒太多,不得自由,能睡著就怪了。一方面是同男生的關係問題,甚至和辛夷都有點兒淡,他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去緩和。一方面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趙英男、蕭紅兩個,忙的很。

王言伸著攔腰,晃晃悠悠的活動著筋骨,下樓走到等在那裡的孫建軍面前:“老孫,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什麼事兒啊?”

孫建軍拉著王言就走:“哎呀,你快跟我走吧,老戴出事兒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走。”掙開他的手,王言問道:“老戴出什麼事兒了?”

“你們班的那個王秀玉,給老戴寫了情書。我們兩個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正好老戴說你之前說過這個事兒,這不是想著你懂的多,把你叫過來幫著參謀參謀嘛。”

王言點了點頭,跟著孫建軍去了教官寢室樓。

這次還算是戴秉忠沒有莽撞,腦袋裡還能記著王言當初說的話。事實上原本這件事就不會發展到那個程度的,是趙英男高看自己非得拉著王秀玉單聊,把一件私密的事公之於眾。要是她先找戴秉忠溝通,再由戴秉忠去跟王秀玉當面說絕對好的多,加上趙國松冷處理一下,基本上就完事兒了。也不至於讓王秀玉出了個大丑,絕望之下,生了死志。

戴秉忠正在寢室中對著信,愁眉苦臉的抓耳撓腮,聽見動靜,趕緊的轉頭,起身看著王言說道:“哎呀,你可來了,老孫都跟你說了吧?”

見王言點頭,戴秉忠把桌子上的信拿到王言面前:“看看這信,你說我餓可怎麼辦啊?”

王言擺手,隨意的坐在凳子上:“信我就不看了,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對你的心意,我看了不好。”

這話說的孫建軍一臉的不自然。

撇了他一眼,王言道:“你看了?那以後你儘量別看王秀玉,要不然人家容易多想。”

戴秉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哎呀,現在都過不去呢,說什麼以後啊,真是……你快點兒幫我想想辦法,到底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處理?先拖住,這都三月了,八月份軍訓就完了,什麼事到時候再說。”王言接過孫建軍遞過來的熱水,滋了一口說道:“我也不問你對王秀玉什麼感覺,話我說出來,怎麼做在你自己。”

“不管你喜不喜歡王秀玉,都要暫時穩住。我聽說她在女生裡面處境不太好,其她人多少有些排擠她。若你不喜歡,直接嚴辭拒絕的話,王秀玉那姑娘萬一想不開尋了短見怎麼辦?對你、對她都不好。”

“要是你喜歡人家,你別激動,聽我說。”王言擺手示意戴秉忠閉嘴,接著說道:“要是你喜歡人家,那更要穩住。因為現在你是教官,她是學生,這種事兒真要露出去,軍中的制度你是最清楚的,只能復原回家,沒別的路走。”

“所以不論怎麼說,就是先穩住王秀玉,時間會慢慢的讓她看清自己,繼而重新看待對你的感情。也給你一段時間,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怎麼對待王秀玉。明白了嗎?”

戴秉忠愣愣的點頭,接著問道:“不是,那我怎麼跟她說啊?你知道的,我這人嘴笨,萬一說錯話壞了事兒怎麼辦?”

這點王言確實理解,對戴秉忠說道:“擺事實講道理嘛,就說現在軍訓時間,教官和學生不能發生關係,後果說的嚴重點兒。還有她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學習,從老家來到京城最好的醫學院上大學,這一路以來的辛苦不容易,要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對得起自己付出的辛苦之類的。總之就是圍繞這兩點來說,剩下的你自由發揮就行。”

戴秉忠低頭沉思,想著到底該怎麼說。

倒是王言後邊在床上坐著的孫建軍連連點頭,大學生就是有水平,條理清晰,邏輯分明,考慮的就是周全。

王言默默的滋了熱水,看著對面沉思的戴秉忠,研究著要不要讓他和王秀玉在一起。

畢竟戴秉忠按照他說的做,就是改了王秀玉的命了,這一關過去,有了這種對自己的肯定,王秀玉是要比之前堅強不少的。如此的話,在仁和走到最後問題不大。但同樣的,也讓人家沒了萬貫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