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毅都尉 作品

第80章 第八十幕:命案現場

岑風林:“我叫岑風林,是個熱衷於到處找尋雷擊木的正一雲遊道士。

“山上的師父說我塵緣未了,下山遊歷一番到處走走,說不定就能遇到機緣。於是我離開了把我從小養到大的道觀,離開了我從沒像這次一樣離開過他身邊這麼遠的師父,離開了我的哥哥,獨自一人信馬由韁、遊歷到了這裡。”

十多年風平浪靜、沒出過事的窮鄉僻壤,現在這裡卻出現了一起詭譎驚悚的命案。

葉瀧天:“我陪著我的“小公主”來到了死去農夫的家裡,可以說是家徒四壁,放眼望去,連幾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滿屋子的白綾白布、甚至就連逝者的殮具都是又鄉親們東拼西湊給湊錢買的!”

這個時候被害人家裡唯一有用的一個線索可能就是——逝者家裡掉渣的土牆柱子上掛了一副前人呂岩的警世詩句:“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這是一幅非常顯眼的掛幅書法作品,明明晃晃地就高高地掛在進門左手邊的山牆上。

但是,據命案現場的官吏們和被害人老婆親口承認說的,這個死去的農夫並不識字。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前兩天一個自稱是雲遊道士的年輕人留下的墨筆。因為聽說是道士,身上還揹著把劍,並且自幼學習書法,這位農夫大哥便一時興起想要逗逗他,便請這位道士進門喝了口水歇一歇,並請他留下幾句書畫,自己好掛在牆上“陶冶陶冶一下情操”。剛才說了農夫大哥不識字,請這個道士留下墨寶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的有了這個閒心,拿道士尋開心。

但是據農夫的老婆回憶說,即便如此,那個道士還是很愉快地答應了,於是便留下了這首呂岩的《警世詩》。

農夫大哥看道士如此痛快,一時心下大喜,還留道士吃了飯。雖然說是鄉下人,粗茶淡飯的,也沒有酒,但是兩個人卻能相談甚歡。

講到這裡,農夫老婆已經是淚眼婆娑,她說:“這件事之後沒到兩天,自己的丈夫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大雨天的樹林裡!”

一幅字畫鬧出了一條人命,想想也不可能,但是眼前幕下最有嫌疑的便是這個道士,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還找不找得到。

一看這婦人只會哭哭啼啼,一問三不知,什麼有用的也問不出了。哭個沒完的女人讓葉瀧天心煩意亂。

“小公主”李步歡也是皺著眉頭回頭問了句:“葉瀧天!你帶錢了嗎?給她一些!我們走吧!”說罷轉頭就走。

而州府那邊,因為案件沒有進展,迫於壓力只得一邊派仵作準備驗屍,一邊發下海捕文書抓獲那個最有嫌疑的“雲遊道士”!在所有人都焦頭爛額、手足無措的情況下,這麼安排,農夫老婆也只得含淚同意。

與此同時,本縣縣尉裝模作樣地帶人翻閱了本縣近五年來所有的戶籍,查找有犯罪前科的人或者黑戶之類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查到”。

很快,那個在被害者家裡留下字跡的雲遊道士岑風林就給抓了回來。

眼見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上了“命案”,岑風林還在那拼死的百般辯解:“真的不是我!”

雨後初晴的夏天,野外露天的草棚下,屍體腐敗的速度快到肉眼可見——濃烈的屍臭,黑的、黃的、深紅的、濃稠的、拉絲的……

特製的各種刀具像刑具一樣,一件件的排開,受不了這個場面的農夫老婆一頭杵地上嚇得暈死了過去,離她最近的葉瀧天眼疾手快,給她撈了起來扶到農田裡的田埂小路邊坐著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