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幕:畫魂拘賊
癟了癟嘴,像是在回味什麼似的,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能擁有這樣的一段奇妙的邂逅。雖然,這段邂逅之前的某段過於精彩、糟糕透頂的“體驗”原本並不是應該屬於她的,但是她仍舊覺得這是她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就像是……她要經歷第一次戀愛一樣的感覺。
“這一刻,我希望時光永遠都定格在這一刻!”智秀在心裡默唸道。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但是奇怪,眼淚是甜的,是一種觸及心底的、軟軟的,充滿心間的美好的感覺。
智秀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兒,從小到大她就是家裡的寶貝,是哥哥姐姐疼愛的妹妹,家裡所有的人無條件的寵愛著她,爸媽也說過可以養100個她這樣的孩子。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她以為她今生都不會在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的不認識的異性身上體驗到幸福這樣的詞彙,但是現在她真的感受到了,雖然只是短暫的,但是已經足夠她感動了。
這一次邂逅,也給了智秀一個重大的啟發。
她覺得,她必須要加快自己的腳步。
不要像電視劇中那些傻瓜一樣傻乎乎的等待著,而且,她要主動一些,她要爭取把握住機會。
她心動了。
她覺得這個男孩兒給她的感覺真的好奇怪啊!雖然他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在一起遭遇過那樣的危險的時候,偶爾碰了一次面,那以後再就只是簡單的打過招呼,但是智秀總覺得她被這個男孩兒吸引住了,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接近自己的,但是智秀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男孩兒。
她並不知道,這個男孩並不是故意接近自己。一切不過只是事有湊巧罷了,要麼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呢。
這讓智秀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明白,最近接二連三的這種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智秀也想不明白,只是在這個晚上,智秀是徹底的失眠了,徹夜未眠。
她不知道柏鑑到底是不是壞蛋,或者說,柏鑑是不是那種表面看上去一眼就能看出是壞人的那種人。但是柏鑑的舉止實在是太溫暖了,溫暖的就像是一陣微風吹過,他的一言一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歷歷在目,溫柔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控制好自己。她不知道柏鑑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但是從柏鑑那一瞬間流露出的那種神情,智秀就可以看出柏鑑並不討厭她。
智秀的心跳得很快,腦海裡全是柏鑑那雙清澈的眸子。
智秀很害怕自己會因為太激動而睡不著,也許是因為柏鑑太好看了,所以智秀的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她只知道,她的心裡好像有一股熱流在流竄,讓她臉紅心跳,就像是初戀的少女,小鹿亂撞心懷。
柏鑑這邊也沒好到哪去,他在腦海中回憶起了三十小時之內和女孩兒相識的過程,從最初的驚豔一瞥,到後來兩人的相識,他和女孩兒之間的相遇,以及之間的接觸,還有女孩兒對他的關注,一直以來,都讓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讓他感覺到幸福的感覺。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想起她?“柏鑑自己在問著自己。
柏鑑不斷的想著和金智秀的相識過程,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自己真是一個傻瓜,一個白痴。他竟然會因為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兒喜歡上自己的前女友,這種事情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但是他的內心深處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是非常的渴望這種感覺。
“柏鑑啊柏鑑,你還是一個大男人呢,你怎麼能被一個小姑娘迷住呢?真是丟死個人了!“柏鑑一遍一遍的罵著自己,也許是因為心亂如麻就像喝醉酒的緣故吧,他的心理素質變得比平時弱很多,也許這就是胡思亂想亂了壯慫人膽。
但是柏鑑還是沒有忘記他的目標,他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並且順利完成這次目標任務。成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的最重要條件就是要有足夠強悍的內心和堅韌不拔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真是煩死個人了。“柏鑑一頭栽進被窩裡,用枕頭矇住了自己的頭,希望這樣就可以阻止自己去想念那個女孩兒。
但是沒有辦法,越是不想去想起她,就越是會忍不住的去想起她,去想那個女孩兒,越想就會越難以忘懷,越想就越想要去看她,看看她是否還記得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好煩。“柏鑑又抓住枕頭矇住自己的頭。
“算了,不想她了!不想了!睡覺。“柏鑑終於放棄了,躺到床上閉眼休息。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了,柏鑑起床洗漱好,打開門準備去吃早餐。
“揶?“柏鑑看著門口站著的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牛仔褲的年輕姑娘,一頭金色長髮,映襯得整個人白得發光。身材高挑修長,一張標緻的白嫩瓜子臉蛋兒上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嘴唇飽滿圓潤,嘴角邊微微向上揚起。這是一個很美麗、很有氣質的女孩兒,充滿了少年少女的氣息,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誘惑力。
這是誰啊?柏鑑在腦海裡搜索著,但是沒找到關於她的任何印象。柏鑑在想,這個女孩兒是不是來找自己的。
“你好!我叫樸彩英,你是柏鑑嗎?外號是叫‘斷箭七郎’?”
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這個外號,戴劍除外,這肯定是戴劍跟她說的,那就沒錯了。
“我是從‘鵺(異能者部隊的代號。鵺,漢語文字,讀作鵺(yè)。古書上說的一種鳥,似雉)’調過來奉命和你一起執行任務的!”
還真是來找他的?柏鑑強忍住劇烈跳動,都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臟,甚至感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眉梢太陽穴和頸部大動脈都在狂跳,穩定好脈動。
未施粉黛卻美得那麼不真實,樸彩英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看呆了的柏鑑半天才想起來要伸出手輕輕地握住美人的指尖,微涼纖長的手指,塗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美甲和亮片裝飾的手指,稍稍顯得有些白嫩細小,握住的一瞬間柏鑑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磕磕絆絆地結巴道:“你好,我叫柏鑑,正一道士,道號‘貪吞’,‘斷箭七郎’只是以前的外號而已,開玩笑喊的,不必當真!”
樸彩英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吧!‘貪吞’道長!”
凌晨的搜尋,一無所獲。今天早上吃完早飯,柏鑑就帶著這個新同事大美女樸彩英來到昨天晚上遇到智秀的地方——今天再來這裡,故地重遊純屬公事公辦,昨天半夜他就是在這裡尋到了一絲高子蝻的氣息。
柏鑑打算再次使用禁術畫魂拘賊搜捕高子蝻的蹤跡,希望能夠找到他抓住他,把他送到監獄,這種事不能拖。
畫魂拘賊是一種上不了檯面的“妖術,”正統道家嫌它齷齪,“歪門邪道”都靠它吃飯,安身立命。這種“玩意兒”一向為道家的正道人士所不齒,但是架不住它好用啊,所以某種東西既然會存在和流傳,但就必然會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柏鑑之前就是和一位嶗山派的女師兄(道家不分男女,互相只稱師兄弟,沒有師姐妹之稱)用大先天功全本換來的這套“畫魂拘賊”的。
“畫魂拘賊,”在“陽”大多數主要是用來尋人,在“陰”則主要是為了驅鬼。
在陽是指正統道門中的、光明正大的手段;在陰是指異端教徒暗地裡那種的、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伎倆。
使用觸發這種邪術的先決條件有兩點:一是“血氣畫魂,”利用想要尋找之人的氣血骨肉衣冠之物(比如你的衣服帽子、你受傷是擦血留下的紙巾,或者是你剛擼完留下的某種液體……)、隨身之物和生辰八字、甚至是血親摯友也行,只要他們的記憶裡有關於這個人的印象,那我就可以利用畫魂拘賊將此人複製出來以便操控。並且還能進一步影響其本體,隨時隨地對此人進行控制拘捕,以致抽三魂,拔七魄,來達到“拘賊”的目的。
二是“亂畫魂,”這個就是純粹的“亂搞”了,而且還是無差別的群體傷害。如果你對某個人心懷怨恨,想要報復他,但是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可以用這招,把你的一滴血滴進專用的墨水裡作畫,隨便畫都行,用帶著你的一絲怨念的亂畫魂殘像去尋人和拘捕(必要的時候也能用來驅鬼,但是相對的你付出的“精血”同樣也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