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幕:這些個傢伙都不簡單!
這個傢伙!李九郎!他不簡單!
為了證實一下我的懷疑,我開始對他套話。
我說李九郎,我看你是個好漢,不像那個黑狗子那麼狡猾奸詐。你今年幾歲了,家裡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嗎?
我這句話剛說出口,他立馬變了顏色,警惕地盯著我,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立即猜測到我說錯話了。我不該這麼問的!
果然,那李九郎冷聲問我:“你為何問我家事?”
我心想,看來這個傢伙並不像黑狗子一樣憨傻。他既然問我是否有親戚,說明我猜對了!
於是我笑呵呵地對他說:“別介意。我也是隨便問問,咱們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兒了。”
那李九郎仍舊冷言冷語地說:“我不想談論我家的事情!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我也不是壞人。你不願意談論你家事,我們不聊就是了!我現在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我轉過身就往村外走去,心裡盤算著:“那個村長是茅同真手下,我要去問清楚,他究竟用的是什麼手段!”
就在我剛剛邁步出村之際,身後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
“年輕人請留步。”
下一秒!他就轉身抽刀!從懷裡拔出短劍!緊握劍柄劍尖朝下!朝我的後背刺來!速度之快!簡直猶如閃電!
幸虧他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注意著他的動作,否則肯定會吃他一記暗器。
雖然我已經預料到他會突然發難,但是我並不害怕,反而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包裹了我的全身。
那個傢伙刺空之後,一腳踢翻旁邊的一塊石頭,石頭砸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碎屑紛飛!
我轉過身來,看著李九郎。李九郎滿臉都是凝重之色!他手持短劍對我說道:“你到底是誰?你的修為高得匪夷所思!”
這傢伙是怎麼看穿我的?
我說,你別管我是誰,總之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李九郎冷哼一聲,忽然縱身一躍,手中寶劍舞得密不透風,朝我撲殺而來!
他這招式倒也凌厲,但是卻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威脅。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射出一道勁氣,擊中了李九郎的劍刃,他那把精鋼打造的寶劍應聲斷裂!
李九郎驚恐莫名,雙眼睜得老大,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進一顆雞蛋。我問他:“怎麼樣?還敢不敢與我切磋了?”
這個時候李九郎終於收斂了敵意,準備認認真真的和我來一場生死對決了!
我也手握一大把銅錢,只須臾間,手裡的銅錢就自動組成了一把銅錢短劍!
來吧!不死不休!
兩個人很快就交戰在一起,你來我往,鬥得熱鬧!我們的攻勢越來越猛,但是我並未佔據上風。
這李九郎的功夫也頗為深湛。若非我使用了茅山術裡的符咒,恐怕早就被他殺了。
李九郎見我遲遲奈何不了他,心裡也有點著急,他瞅準一個破綻,一拳搗向我的胸口,我側身讓過。一把拽過他手中斷了半截的寶劍。狠狠地扎進他的左肩膀裡!
李九郎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我乘勝追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將他按在牆壁上!
李九郎拼命掙脫,卻始終擺脫不掉我,他的眼睛裡露出兇光,惡狠狠地衝我罵道:“可惡!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殺了你!”
李九郎一邊喊著,一邊咬牙切齒地掏出匕首,朝我刺來。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我心裡嘆息了一聲,手臂一揚,短劍脫手而出,直插他的喉嚨!
黑色而濃稠的“舊血”飆濺而出,濺到了我的臉上,李九郎緩緩癱軟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嘴裡喃喃地說著:“我死……我死不了……”
我鬆開他,蹲在他的身邊。李九郎的身體迅速冰涼……他確實已經死透了。
我抬頭環視一圈,發現那個黑狗子依然躺在草垛裡昏迷不醒。看來這個傢伙已經是個廢物了。
這裡的情況我已經瞭解清楚。那個李九郎姓李,家住在附近的一個小鎮。他們祖輩世代行醫,救治的病患眾多,在鎮子上頗受尊敬,他的母親更是縣城裡有名望的婦科聖手。
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除了找到這枚金針之外,還拿出了一個布袋,裡面裝的全部都是銀針。
我心想,我以前聽過這麼一個說法,說人死了之後,魂魄就會飄散到某一個特定的位置。比如,人們把自己埋葬,死者的魂魄就飄在屍體上面;又比如,人們在棺材裡燒紙,魂魄就會飄入棺材裡;等死者的屍體腐爛,魂魄就會被棺材吞噬……
李九郎的魂魄應該就被吸納在棺材裡面。
不過,他是怎麼進入棺材的呢?他的肉身還好好的,並沒有腐化呀。
我仔細檢查了李九郎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和毒藥的痕跡。這個問題我就不再考慮了。
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掉,換上他的衣服,戴上他那個奇怪的帽子,然後把他的屍體扛在了肩膀上,準備找個地方給他藏起來!
我要代替他!幫他回神散魔!
隨即我將李九郎藏匿在屋裡的土炕坑洞裡,用一大堆枯樹葉遮蓋住炕洞。接著便悄悄潛入那個黑狗子的房間,把他弄醒了。
黑狗子一臉茫然的模樣,顯然是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我告訴他,這個人已經死了,現在需要我幫他把他送回他的家鄉,安葬在土地廟裡。
黑狗子連忙答應,並且感謝了我。他告訴我說,那個李九郎本來是想把自己關起來,等待他爹孃回家。因為他覺得丟了臉面,所以不想跟別人說。
我說,這樣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能把他帶回家去,這裡畢竟是他家。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
黑狗子點了點頭,對我說,那他要不要幫忙?
我微笑著搖搖頭,讓他不要插手。
我將他扛上肩膀,從院子裡偷偷溜了出去。路上有幾個村民看到了我倆,都是疑惑地盯著我們,我只是衝他們淡淡一笑。
村口有一輛驢車,黑狗子把自己的馬車趕來。
坐在驢車上,我故意對黑狗子連說三遍:“你叫什麼名字?”
這種近乎招魂式的叫法,只要他扛不住,,我就連他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