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驚濤 125、論兵
想到給父親整理兵書,蘇瀾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答應給六殿下寫書的事情。還真是忙得八字沒有一撇呢。心念一動,就將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全部下載了,全部轉化為繁體字和館閣體的毛筆字,又全部打印出來。又選了其中的《自序》和正文卷一,有三十多篇呢。先隨貨物一起送到京城,給六殿下印刷。探探水,看看銷售情況再說。
忽然又想到劉奇的《殿州案錄》還沒有看完。又趕緊看完。
劉奇的文筆不錯,故事也敘述得一波三折,環環相扣。蘇瀾劃了幾處不妥當的地方。複印後,也要把原件一併送到京城。
果然,第二天,任嘯、宮赤、田明都來了。他們都是北方大漢,身強力壯,沉著幹練。其中任嘯的左眼帶著一個皮套子遮掩。蘇瀾就安排他們跟費亮、蘇屯一起學習。
蘇瀾這幾日都陪著童野、卞旻上山下山,仔細勘探兩個山頭的地理狀況。她還去府衙給山頭辦了過戶手續,包括自己在下李厝買的兩個山頭。
在辦理過戶時,蘇瀾發現了之前陶敏審理李旺案件時,京城侯府寫的那張蓋了京城永昌侯府老侯夫人、侯爺和侯夫人的印章的資料,上面寫著“日出西方東邊落,高山無稜水無波。頭穿鞋子腳戴帽,父為子來孫為宗。”意思是絕對不許蘇瀾和蘇源姐弟認祖歸宗!
蘇瀾既感到屈辱,也激起了自己的鬥志。她跟劉希打了招呼,將所有審案資料全部拿回來複印,尤其那份有印章的詩。在空間裡彩色複印了n張。又把所有原件還給了劉希。
劉希安慰道:“瀾兒不要搭理這幫雜碎。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蘇瀾道:“姨父,大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侯府給我們的傷害,我會刻骨銘心!”
因為全老爺子過壽,小公子週歲抓周,蘇瀾自然要準備禮物。她這幾日也在空間用數碼縫紉機趕製了一些繡品。既快,又漂亮。
當然,這幾天,蘇瀾都在忙著做蛋糕。前世她經常做給爸爸吃。現在做,除了廚具和材料不趁手之外,其他的沒有什麼,反正她有空間作弊。外面做的這些都是障眼法,實際上在空間裡,她可以用現代的廚具來完成。
不過,在沒有烘焙爐或烤箱的情況下,如何用鐵鍋和柴火來製作蛋糕,確實是個挑戰,浪費了她好多精力。不過,她也樂此不疲。
當然是先從小蛋糕做起。雞蛋,白糖,黃油、低筋麵粉、牛奶。各種材料的配比,都是耳熟能詳的。製作的過程中,除了手打蛋清、黃油累得手臂痠軟以外,主要就是掌握火候。一會大火,一會小火;一會轉鍋,一會兒離開火。反覆試驗多次,終於做出來了。
小的做好了,自然就挑戰做大的。慢慢地,從簡單的蛋糕,到抹上奶油,再到抹上水果,再到雕花塑形,蛋糕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好吃。好好地滿足了一把一家人,還有童野、卞旻、珠兒等人的口腹之慾。至於常樂和甘甜就不必說了,他們除了經常承擔手打蛋清和黃油的任務,一半的蛋糕也是他們負責吃掉的。
蘇瀾很有成就感。她自然把製作方法、注意事項都記錄成冊。
有一天,童野在看了冊子後,激動得不能自已,提出要買她的方子,想在京城開一家蛋糕店。蘇瀾道:“方子不賣,合夥開店!”童野就稱她是財迷。
這期間,她也把土豆種植中關於土地、肥料等要求都寫了下來。比如選擇質地疏鬆,肥力中等,排灌方便的土地;要求精細整地,深耕高畦,早施基肥,多施農家肥等。
蘇瀾將冊子交給劉希。劉希喜不自禁,評價道:“很詳細,很有指導價值。”然後交給李福、李祿,囑咐他們保管好冊子,因為這可有關大成的國運。還和蘇瀾一起,多次到現場查看選地、整地、施肥的情況。
終於,正月二十八日晚上,蘇瑞尚帶回好消息:“明日無息就帶那些人去回鳳樓分店。”
恰好,自家的房子和罕巖思家的房子瓦都快蓋好了,蘇瀾必須弄一些東西出來。再說,為了京城的店鋪和雲南採玉,她也必須去一趟漢馬那裡。幾件事情湊在一起,所以也是恰逢其時。
第二日,正月二十九日一大早。蘇瀾連早飯都沒有吃,帶了兩籃子蔗糖就早早離開了蚵殼屋,往石寨港進發。她可不想讓童野那個精角子跟上來發現什麼,從而窺破她的天機。漢馬對她的到來自然是是欣喜若狂。
甘甜還是在院子的天井旁津津有味地喝茶吃葡萄吃小面果。
蘇瀾發現天井裡的石頭都不見了。漢馬笑道:“謝謝小姐,全部都是翡翠!”他們商量好了。等他長子二月中旬從呂宋回來,立刻動身去雲南。因為只有這個長子才知道那條大河之所在。
蘇瀾這次用五隻手錶、五個打火機、五個萬花筒、五瓶香水換了八十五萬八千兩。其中八十萬銀票,八千金錠。在漢馬裝好金錠後,蘇瀾又偷樑換柱弄了一些東西出來。
另外,蘇瀾又用五萬兩在漢馬這裡進了一些銀盃、銀碗、銀筷、銀香球、牙雕、牙梳、犀角杯,還有地毯、壁毯、掛毯等。
蘇瀾走時,漢馬還是提著兩個籃子追上來,一籃子是甘甜喜歡的葡萄、面果兒,一籃子又是黃豆大小的珍珠。蘇瀾把珍珠放進了空間。
蘇瀾很喜歡這些珍珠。上次漢馬給的只剩下小半藍子了,她全部交給劉珍和春紅,讓她們按照自己設計的花樣做攢花首飾。無論是鑲金還是鑲銀都很好看。至於全老爺子給的那籃珍珠要大得多,珍貴得多。她打算到時候選取幾顆極品的,放到京城的店裡做鎮店之寶。
離開漢馬家,蘇瀾直接去了回鳳樓的分店。蘇瀾這次注意到,原來這條街叫芝麻街。蘇瀾很高興。“芝麻,開門吧!”這喻示著財寶滾滾而來!因而她猜測,“芝麻街”是阿拉伯商人起的名字。
因為芝麻街人頭攢動,蘇瀾下了車,讓甘甜在後面慢慢駕著車。
蘇瀾正在好整以暇地觀看周圍店鋪的經營狀況,突然有人攔住了她的路。蘇瀾一看,就是前幾日和“小郎君”發生糾紛時,給段琪助陣的那位四十來歲的、看上去比較陰鷙、潦倒的那個人。只見他還是穿著那身灰濛濛的布袍,髒兮兮的,顯得更加寒酸、寥落。他陰惻惻地笑道:“小姐,我找你多日,你總算現身了!怎麼,把小郎君的夫人嚇得流產了,店鋪也關門了,難道你就不應該負起責任、賠償損失嗎?”
蘇瀾有一瞬間的困惑。段琪既然給自己下跪、求饒,怎麼可能又來糾纏自己,要求賠償呢?只有一個解釋,這個人打著段琪的幌子,來搞訛詐了!
蘇瀾當即冷下臉道:“既然是小郎君的夫人嚇得流產了,店鋪也關門了,難道不應該是小郎君來找我嗎?怎麼會是你?你又是何方神聖?”
“你用不著管我是誰,只消知道,我是小郎君全權委託的人!”
那天,這男人並沒有看到蘇瀾發威,側踢“小郎君”的僕人的狠勁,所以,此刻見蘇瀾落了單,立刻兇相畢露,“否則,你今日走不出這條芝麻街!”
男人的聲音高亢而又淒厲,迅速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蘇瀾看到圍上來的人中還有來接她的無息。
蘇瀾冷笑道:“奇怪,小郎君一方面跟我磕頭求饒,一方面還派你來索賠?我看,你這破落戶窮瘋了,死乞白賴地訛詐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