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圖與詩
他心中有愧,便去了蝨子島立誓永不回山。
至於作精.….那是天生的,他是個連孃親睡過的床都嫌髒的人,不換新的絕不睡,四五歲就那樣。”
劉赤亭一笑,回身抱拳:“就此別過。”
阮黑點了點頭,抱拳回禮:“一路順風。”
只見那頭駝鹿踏空而起,九息之後便消失於夜幕之中了。
阮黑沉默了半響,後自言自語道:“世事多艱曲,自有劍氣平。”
這小孩兒,真讓人羨慕。
無需牽掛什麼,自然就自由。
越長大,事越多,人就會不純粹。
只希望劍客赤亭無論何時,也莫變初心吧。
清晨時分,藜庸著急忙慌趕來,卻見那屋子空空蕩蕩。
他問道:“走了??不是說好了讓等等嗎?”
阮黑撇了撇嘴,“你就沒發現,激也不見了?”
黎庸沉默了片刻,點頭道:“發現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會去找她的,但得先幫陳橋穩住兩座山。
之後,應該就不回來了。”
阮黑輕聲道:“不管怎樣,對你來說池山主是忠臣。”
黎庸點了點頭,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轉而問道:“劉赤亭若是一路往東,下一站便是歇月湖中山上城了吧?”
觀海城外一船落,有個十一二的少年人站在船上,直皺眉頭。
邊上站立一位粉群女子,見自家先生有點兒沒法子了,不禁掩嘴發笑。
“先生,跳下去啊?”
少年一本正經道:“會摔死的。”女子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先生小時候的模樣,甚是可愛。
少年翻了個白眼,“閉嘴,下次還這樣的話,我帶公巖出來,不帶你了。”
女子一臉委屈,嘟嘎道:“好好好,新月聽先生的。”
結果她轉身抱起少年,抱得可緊,將其腦袋捂在自己胸口,好半天后才落地。
到了地面,女子笑盈盈問道:“先生,香嗎?”
少年伸手蹭了蹭鼻子,“再有下次,我送你回西峰繼續當山精野怪。”
平平淡淡一句話,名為新月的女子卻是慌了神,連忙後退兒步,低下頭:“先生忍罪,新月錯了,再也不敢了。”
少年擺手道:“行了,我一覺睡過了頭,有愧與除夕兄,送完東西我還得趕回中土,明年要是再考不中,我就不考了。”
結果新月又是好奇一句:“那…不考了幹什麼??”
少年眉頭一皺,“找呂岩,非得跟他打一架,沒見過這麼當朋友的人!才說了兒句話而已,有個從頭到尾都是白衣的中年人御風而來,落下之後恭恭敬敬作揖。
“陳先生來了也不說一聲,您這是…….又返老還童了?”
少年擺擺手,“睡過頭了,你有什麼事?”
那一身白衣,自然是觀海城裡的玉京門管事。
其見少年神色有些不悅,只得乾笑道:“門中傳信,若能遇見先生,必要轉告一聲,玉京門仍舊為陳先生大開門戶。”
少年看了一眼身邊女子,一道上刻無極圖的飛舟便被祭出飛舟懸浮半空,少年拾頭看了一眼,臉色一沉:“你敵意的是不是?”
新月強忍著笑,肢了肢眼:“我帶先生上去。”
輕輕抱起少年,穩穩落在飛舟之上,這次沒敢亂來。
那位玉京門管事一臉無奈,只得再次恭恭敬敬作,“陳先生,您好歲回我個話啊?”
少年頭也未轉,冷漠道:“崑崙墟太遠了,沒興趣。
回去告訴你們那些個老頑固,別再來煩我,否則我一覺睡下,睡他一千年再醒。”
話音剛落,飛舟疾速而去,比之尋常飛舟不知要快多少,那位玉京管事神色無奈,三十年前吃了一次憨,現在還是我……名字前面能放上中土二字的兩人….脾氣一個比一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