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猜錯了
中間那張椅子本就是備給他的,但他沒坐下,而是抓起未名劍刃,走去白山面前,將劍柄往其手中送去。
“來,抓住試試。”
白山輕一笑,“一把劍而已,難道我…話還未說完,一聲心婷卻傳了出來。
堂堂金丹修士,竟是被一把劍壓住手掌,以一種古怪姿勢側著身子,死活抽不出來手。
除了已經修出劍意的劍修與未名的主人,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掌得起它。
...除了胡瀟瀟。
坐下之後,劉赤亭生平第一次翹起二郎腿,隨即咪眼看向白山,沉聲問道:“難道他不該被殺?”
此刻白山將一隻手化作元傑,這才抽出手掌,冷冷看向劉赤亭。
阮靜先笑了笑,擺擺手,“諸位,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有什麼件就都談一談嘛!!”
兩個中年人同時開口,所說的話,一字之差而已。
若以硯山為主,就可以談。”
“若以亂山為主,就可以談。”
話音落下,息沉默之後,二人各自爆發出一股子強大氣息,再次異口同聲:“那就是沒得談了。”
而劉赤亭耳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何必非要趟這渾水,把命交代在這裡,又是何苦呢?白山咪眼看向池史志,冷聲道:“少宗主天賦極佳,不到三百歲便有結丹跡象,若非你個奸人從中作梗,他怎會誤入歧途?你自謝忠臣孝子,實則卻是奸傻小人。
歸根結底,那個罪魁禍首是你,你有何臉面與我爭?”
池史志聞言,一臉怒氣,拍案而起,天罵道:“我所行之事皆為宗1,當年少宗主犯錯,我與天供奉都同意補償那人,是不是你教峻宗主,說我在亂硯山即將路身一流勢力,須得壓下此事,說麼面子重要!誰是奸傻?”
雙方氣勢劍撥警張,院靜先深吸一口氣,以心聲說道:“二位道友,待會兒但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即刻出手救下黎庸與陳橋。”都是老狐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兩個老傢伙已經快要掀桌子了。
池史志與白山,越說越起勁,盛怒之下已經忌了場合,互相那醃之事,此刻幾乎全要抖出來了。
“池老兒,當年是你推著大供奉出去受了鄧除夕的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連朋友之妻都敢私通,卻自翊忠臣,你的臉呢?”
另一人聞言,破口天罵:“你有臉說我?宗主與你共拉一劍,即便拉不住,宗主也不至於當時便死,你就是個臨陣脫逃的小人!”
劉赤亭坐看沒動,越著越聽,越想笑。
可是黎庸此時,只覺得頭暈自眩,有些站立不穩。
陳橋靠著牆壁,往藜庸看了一眼。
不經意間,兩人自光交匯,不自覺間,皆自嘲一笑。
那樣的亂硯山,沒了也就沒了,不兔柱。
劉赤亭猛地笑出了聲,抬起手使勁兒鼓掌。
之前有些事情尚且不明白,現在,見雙方爭當主人,突然間便茅塞頓開。
爭吵聲音戛然而止,都扭頭兒望向劉赤亭。
只見其笑看拍手,笑看笑看,卻又長嘆了一聲。
“論心計,白山主不如池山主,我都險些以為姚是亂山派去山的細作了。
論狡詐,就是池山主不如白山主了,瞧瞧白山主,三言兩語就挑起你的怒氣。
看似你們都被中傷,可人家白山主,為了宗名聲做壞事與在鄧除夕的劍下不得不退,怎麼看都要比池山主教唆少主,與朋友妻私通要強之數倍。
故而這場唇槍舌戰,是白山主佔據了上風。”
劉赤亭灌了一口酒,又道:“池山主的心計,可不限於此。
青木臺那位前輩不會看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