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代天驕——第二十八章:高平!高平!(2)
耶律限恩掰著手指計算了一番,如果能在一個月內將招討司下轄的十幾族部落武裝全部集結到東勝州來,再加上東勝州的兩千八百河清軍,自己手中大約能有上萬可戰之兵,前提是各族不打埋伏一在目前情況下這純屬奢望。
“再給各族族老一次狼頭令,告訴他們1此戰若勝,我將雲內州的草場拿出來分給他們!”
帳內的部族親信們紛紛詫異地抬起頭來望著主帥,雲內州地處陰讓。南麓,其中最肥沃的草場乃是太宗皇帝封給耶律偎恩做世襲領地的,耶律偎恩這個“決斷無疑是以自己的私財來支撐這場戰爭,誰都明白,上京御帳裡那位皇帝絕不會補償這個弟弟什麼的,不問罪已經是謝天謝地
。
耶律偎恩的記室韓匡胤是太祖佐命臣政事令知漢兒司事韓知古的次子,比起他那個醉心於醫術的弟弟來,文韜武略均要強上三分,只不過太祖晏駕之後應天皇太后當政,排斥漢人,他遠赴西南招討司也是為了避禍,相比較起來,他的弟弟韓匡嗣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精於醫道而訥於政事的脾性卻頗得太宗皇帝的皇后述律氏器重,始終被留在宮中為官。同生不同命,韓匡胤也不以為怨,韓家作為遼國漢人血統的第一家開枝散葉,能保住一枝便是一枝。
此刻匡嗣家那個未來名震宇內的二郎年方十二,韓家的命運仍在隨著大遼的動盪波動中。
“元帥破家為國,乃是正道,令吧!”韓匡胤望著耶律偎恩,口中吩咐道。
帳中諸人,只有他了解耶律限恩此的無奈,耶律敵祿援漢帶走了雲中的精兵,西京都部署司如今是個空架子,西南面招討司貌似龐大實際上卻是個“空殼子,金河泊距東勝州州治不過五十里,幾乎沒有任何戰略緩衝,耶律偎恩以自家草場為代價集結起的兵力能夠擊退正面之敵已是極限,朔州方面是無論如何顧不上了,,
李文革的行營帥賬設在金河泊東岸一處土坡之上,由張桂芝統領的內衛們警戒,秋懷威的延”步兵團紮營在帥營以東的正面,李護統帥的膚施步兵團則在南面金河與大河交匯處護衛著帥營的南面側翼,保安、懷安兩個騎兵團沿著金河一線向東北方向撒開進行戰場遮蔽。
帥營內除帥賬之外設有虞侯賬和都監帳,分司參謀和軍法,此刻行營都監崔褒卻在虞侯賬內參與行營副都指揮使兼都虞侯秦浩然召開的虞侯會議,與會的除崔褒外還有四個步騎兵團的虞侯軍官以及行營都虞侯司的參謀軍官。
李文革雖然是親征,卻全無自覺地將指揮權下放給了細封敏達這個,行營都指揮使和各團主官,就連幕浩然主持的作戰計劃1參謀會議都不參加,自己卻召集了一群從豐林書院和街頭觀宇挖來的各色人等關起門來開小會,居然用了內衛警戒帥賬,誰也不知道這位太尉大人領著一群半大童子和堪輿先生要商議什麼重要的軍國大事。
“礦脈!最緊要的是各色礦脈的分佈、薄厚、表裡,要具體到數據,形成礦圖!無論仗打成什麼樣子,這件事情必須做成,這一仗打輸打贏都無所謂。只要做成了這樁事情,便是諸位的大功一件,我們便算沒有白來一場。事情的關鍵只有兩項,一要實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就是有。
無就是無;二要機密,除了今日帳中諸位之外,不得向任何人洩露。不管他官多大。”李文革的語調斬釘截鐵,那些豐林書院的學員們倒還罷了,被臨時綁來的堪輿先生們卻一個個面面相覷。
“太”太尉”大軍來此,難道就是為了勘察礦脈地氣?”一個,留著妾鼠鬍鬚面色焦黃的風水師大著膽子問道。
李文革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那老鼠須縮了縮脖子:小,小人胡云蔚,陳府君的墓穴是小人幫著選的!”
陳夙通這麼早就開始給自己選墓穴了,李文革一陣頭暈,他勉強定了定神,乾咳道:“我們打仗為的就是做生意賺錢,勘察礦脈,也是為了未來能從這片地面上做生意賺錢
眾人面面相覷。天蒼蒼野茫茫一片荒漠草原,做個鬼生意啊。
李文革卻不理會他們,道:“未來就算大軍撤走。我們也要在雲中設一個八路錢莊分號,一旦時機成熟,或許會在那裡設商社!”
“商社?”眾人更是迷茫,實在看不出這遊牧部落裡有什麼商機。
“嗯,名字我都想好了!”李文革得意洋洋地道,“就叫東契丹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