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室廢人 作品

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一章:新概念戰爭(6)

  如此重要的地  然只留了兩個樞銘的兵力,還大多是些老弱及奴兵。  這也不能怪拓跋彝殷,銀州實在是距離延州太遠了,中間還隔著重重的山巒,隔著夏州和綏州。  沿著大道進攻的話,南面的敵軍確實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出蘆子關沿著秦直道直上統萬城,然後沿著無定河谷銀夏道一路順流而下;另外一條便是出魏平關而後溯無定河下游逆流而上,先攻克東南重鎮綏州。而後穿越野利家和費聽家兩大部落地防區才能抵達銀州。  因此理論上銀州有著充足的預警時間,是不用害怕敵軍攻擊的。  當然,這一次折李聯軍延長城而上,是個很湊巧的意外。  習慣於騎著馬作戰的人,很容易形成一個思維定勢,離開了道路。所有的山區都是天然地屏障。  —  因此當延安團已經摸到了銀州的鼻子尖底下,城中的定難軍守軍還一無所覺。  護城河河岸距離城頭只有二十步左右,被城上的***照得通明反光,今晚的月亮很圓,在這種視覺條件下要想不被人現地接近城牆幾乎是不可能的。  理論上這種情況對守城方有利。  前提是守城方的兵力足夠。  在寬達兩百餘步的城牆上只有八個士兵巡邏而其中三個還在偷懶打瞌睡地情況下,情勢就逆轉了過來。  城上的兩帳兵只有四個是拓跋家自由民副兵,另外四個則是奴兵,當然。此刻這些副兵叫正兵,奴兵叫副兵。  三個党項族兵靠在城牆上打瞌睡,一個勤快點的党項兵領著四個奴兵在巡邏。  當城外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時,那個領頭的党項兵困惑地朝著遠方的黑暗處怔,他並沒有得到通知今天晚上將有友軍部隊抵達,但是聽聲音,這分明是一支人數不少的騎兵隊,這個党項人估計,起碼是一支十帳以上的騎兵部隊才能出這種動靜。  打瞌睡的幾個党項兵被聲音驚醒,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站起身來朝著城外打量。和那個最早現情況的党項兵一樣覺得奇怪。  兩丈高地城牆上土夯的護欄只到齊腰的位置,這些守軍士兵的上半身都裸露在城牆的防護之外。他們都沒有披甲,盾牌也都放在地上,彎刀都還插在鞘裡,沒有半分戰鬥意識。  那個党項頭目呵斥了幾個開始顯得驚慌不安的奴兵幾句,轉過頭吩咐一個党項人去向上司彙報請示。  直到此刻。這些守軍還認定城外地騎兵是夏州方向過來的友軍部隊,無論是在平日裡還是在戰時,這種情況經常生。  當細封敏達等人騎著馬來到護城河畔時,城上的敵軍還在忡怔,而奉命去回報請示的党項人剛剛走下城頭。  延安團的騎兵們紛紛下馬,然後站成一排,對著城頭上在***中顯得頗為醒目的七名敵軍舉起了手中的弩機。  那個党項軍官大叫起來,他現不對了——  隨著一陣密集的破空之聲。一排動能極高地弩箭飛上了城頭,頓時便是一陣散亂地哭號和喊叫,城頭上七名守軍倒下了五個,另外兩個沒有倒下的党項兵一瞬間便從朦朧的睡意中清醒了過來。而後迅仆倒在地,以躲避敵軍第二波弩箭的打擊。  這他們倒是過慮了,細封敏達根本就沒有安排第二波射擊,在他地大聲命令下,二十幾名斥候騎兵齊齊縱馬跳入了護城河中,不到六尺深的河水,根本沒不過馬頭,只是深秋的河水著實有些涼得刺骨,斥候隊的小夥子們咬著牙,十幾步寬的護城河,轉眼間便洇渡而過。  由於沒有時間造雲梯,斥候們渡過河之後迅下馬,一個疊一個搭起了人牆,將兩名士兵送上了城頭。  從弩箭射到這時,總共不過半刻光景,城裡剛剛響起了噹噹的警鐘聲。  第一個翻上城頭的是康石頭,他左手端著一架乙型張弩,口中叼著一口平脫刀,在身下的弟兄扶掖推舉下緩緩升上了城頭。  一個剛才伏倒在地上的党項兵剛剛爬起身來,在躊躇了半晌究竟是跑下城去還是留在城上之後,康石頭的上半身已經出現在城牆外側。  那個党項兵此時剛剛把彎刀抽出來,還沒等他舉刀,“咻——”的一聲,康石頭射出了弩箭,倉促之間,弩箭穿過了那党項兵的小腹,自腰後穿出,他狂叫著跌倒在地,康石頭則身體前傾,左手將弩機扔在了城頭,取下了叼在口中的刀,向前一個翻滾,已經在城頭站直了身子,此刻另外那個党項兵嚇得哇哇大叫,手腳並用著向城下逃去。  康石頭沒有猶豫。站起身來一步跨過去,揮刀砍下了那個捂著肚子在城頭打滾地党項兵的

腦袋。
  此時他的另外一名同伴攀上了城頭,這個手中弩機還沒來得及射的斥候兵迅撲到了城頭的另外一邊,手中弩機指著城內的街道,承擔起了警戒地任務。  對於那個大叫著狂奔逃去的党項兵,這個叫張桂芝的年輕斥候絲毫沒有理會。這種戰鬥當中沒有人來給弩機上弦裝填,因此每架弩機在戰鬥  射一次,用完就得扔掉,這一次射機會,必須保的時候揮作用,用來殺這種逃兵太過浪費了。  此時在康石頭的幫助下,又是兩名士兵登上了城頭,這兩個人上城之後毫不停留。一溜小跑著沿著城梯臺階跑下了城去開城門。  守衛南城城門的是一帳拓跋家正兵,四個人隱身在城門洞裡,一開始聽到馬蹄聲也沒有在意,直到聽到剛才聽到城頭的響動才反應過來不對,剛要上城,卻被城外敵軍那一波可怕的弩箭打擊嚇了一跳,對於城頭護牆高度心知肚明地幾個人直到此刻盲目的衝上城牆便是去做靶子,因此乾脆窩在了門洞裡,手中握著刀盾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知道,敵軍既然是攻城。上城之後緊接著便是下來開城門,接應城外的大部隊入城。  果然,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兩名穿著騎兵甲的士兵一手持弩一手拿刀跑了下來,下了樓梯之後側身進了城門洞。  大街上灑滿了青白的月色,遠處的營房正在陣陣騷動。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響起,睡夢中的敵人開始做出反應了。  咋一進入黑漆漆的門洞,兩名斥候眼睛眯了一下,以適應門洞中地黑暗。  就在此時,白光一閃,一柄磨得飛快的彎刀斜著從鎧甲脖項部位的空隙斬進了這個斥候的頸項,直直剁碎了他的鎖骨,到人一直劈到胸腔位置。壓斷了上面的三根肋骨,將心肺等內臟器官劈為兩半。  粘稠腥熱地液體濺了這個揮刀的党項人一身,那個斥候兩手一鬆,刀弩落地。隨即出了一聲垂死的嘶鳴。  他身後的那名斥候隨即止步,毫不猶豫地端起手中的弩機,衝著黑暗中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扳動了鐵牙。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弩箭,射不中的幾率極小,只聽一聲悲鳴,卻是一名党項兵肩膀中箭,而他身旁那個正在揮刀向這個斥候撲去的同伴更慘,兩枚弩箭齊齊打在了他地頭部正面,這個倒黴的傢伙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出,便像一根爛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  隨即,你那個斥候揮舞著手中的平脫刀,向著城門洞裡面的三個党項兵撲了過來。  城頭上傳來了吱呀呀地輪軸轉動聲,那是登上城頭的斥候們在轉動絞盤,放下吊橋。  城下傳來的聲響驚動了康石頭,此時已經有七個斥候登上了城頭,其中兩個正在放吊橋。  康石頭點著一個叫尤三小的斥候兵道:“你隨我來!”  兩個人沿著樓梯下了城牆,城門洞中兵器交擊聲已經停止,只傳來一陣連續揮刀入肉的聲音。  城門下還剩兩個党項兵,剛被弩箭射傷的那個党項兵的胸口被平脫刀鋒利尖銳的刀頭攪得稀爛,而同時,隱蔽在暗中的一個党項兵一刀砍中了那名斥候的後背,這個倒下的斥候一聲都沒吭,卻死死抱住了這個砍翻自己的敵人的一條腿,這個党項兵高舉彎刀不停地落下,刀刀斬在這個斥候的後背上,皮革製成的背甲已經被彎刀坎碎,血花不停濺起,肉屑翻飛,那個揮刀砍人的党項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那個斥候始終沒有叫出一聲,只是死死地抱住了這個党項兵的一條腿不肯鬆開。  “嘿……你***幫幫我——”這個汗如雨下的党項兵對自己的同伴道。  那個同伴已經撿起了斥候扔在地上的弩機,正在咋著舌頭好奇地研究著,對他的叫喊充耳不聞。  那個党項兵疲累不堪地喘息著罵道:“這傢伙……到底死了沒有啊……”  便在這時,躲在梯道口的康石頭和尤三小眼睛已經適應了門洞裡的光線,尤三小輕輕扳動鐵牙,那個正在研究敵人先進武器的党項兵慘叫一聲,被釘在了地上。而康石頭則冷冷地走進了城門洞,平脫刀斜著舉起,一刀朝著那個一條腿被抱住的党項兵砍了下來。  那個党項兵活動不開,兩隻手把著刀拼命搪過了康石頭這一刀,只覺得手臂痠麻,適才砍腳下這個敵人花費了太多的力氣了。  康石頭卻毫不假借,又是一刀當頭砍下。  那個党項兵又搪了一下,這一次被康石頭的力道壓得一條腿半跪了下來。  康石頭的第三刀砍了下來……  這一次,兩臂綿軟的党項兵再也沒有力氣舉起手中的彎刀了……  隨著吱呀呀的門軸轉動聲,城門打開了……  向城內衝擊,凡是手中有兵刃都是敵人,格殺勿論——  細封

敏達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