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流星賽跑
某不知名的歐洲地中海上空五千米處,一架直升飛機沿的特定的航線飛行,艙門打開一群人有序的排著隊,在專業的跳傘教練的陪同下,下餃子般的往下摔去。
此時此刻,月亮高懸於正中,群星三三兩兩點綴在夜幕之中,多少有些少的可憐了。 夜晚的風很大,尤其是在天上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哦,說錯了,是螺旋槳的轟隆聲,馬遊超看著外面的夜景,默默的想著,由於前面還排著兩隊人,看不到下方,也看不到上方,在還沒有輪到他時只能想點其他的消磨一下時間。 在狂躁的呼嘯聲中,前排的“我不敢,再緩一下,就一下就好”教練的“沒事的,不用害怕,恐懼只是一時的…我們是專業的,不會出現意外的”時不時的就會響起,彼此的對話,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很是無趣。 並不是什麼人都像他一樣無所畏懼,磨磨蹭蹭的輪到他時,又過去了半小時。 站在機艙門口向下望看上去漆黑一片的大海,反射著夜空之上的繁星與月輝,波光粼粼的好似用熒光染料畫出的夜色畫卷,無序中透出一股唯美,不過這和他沒什麼關係就是了,只是看了一眼腿肚子不由得就有些發虛。 眼一閉一睜間他還是摔進了夜空之中,感受著因為自由落體,狂風從身周流淌而過,除了剛開始的恐慌之外,便是一股說不出的暢快之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名為生活的枷鎖被扯斷,鴕鳥飛上了高空,剛洗完澡站在天台上被晚風吹拂過那般不用去想那麼多複雜的事情,只需要想著魂能不能追上身體,傘包帶了沒?這種很簡單的事情就好了。 他沒有特別學過跳傘,教練也只是跟在附近,並不是貼身陪同,一切是那麼的簡單又倉促?就像他幾個月前才知道自己癌症沒救了一樣,像這種可以說是作死的行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作了。 反正他從那天開始也就還能再活半年罷了,早死晚死對他來說都一樣,可能是運氣好,也有可能是老天覺得他可憐想讓他過完這半年一樣,每次都只是皮外傷起來還可以再來一次,這次估計也是。 從高空五千米到三千米再到2500米可能是因為下墜,也有可能是因為缺氧,總不至於是因為晚上該網易雲了,他不由自主的將自己那短暫的一生回顧了一遍,這種感覺他多少也有些習慣了,前幾次每到有些刺激的時候,他總會不由自主的陷入回憶,雖然這樣很危險,但誰讓他活下來了呢? 小學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暑假結束後去向她告白,暑假結束後回到學校,確被班主任告知,她因為父母的原因,轉校到了別處。 到了初中犯二了因為中意的女生覺得奧特曼是小孩子才看的,於是初中三年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 高中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向他告白,因為忙的高考衝刺回絕了,於是到了大學依舊沒有女朋友。 進社會後摸爬滾打了有三年工作剛有點起色來年有機會當上部門總管,和同事也發展出了點曖昧,打算嘗試一波,但一次很正常的體檢,他為什麼就晚期了呢? 一點機會都不給,好歹讓他談個戀愛先啊,他那個倔脾氣呀,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辭職,本來剩下的半年,他是想來個醉生夢死的,寧做花下鬼,不做床上枯骨人。 但在家裡人的極力勸阻下,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留下了一半積蓄,便頭也不回的開始了自己最後的旅行,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一個勁的想女人去了。 在高度只剩兩千米的時候,他一個翻身,想要看一眼天空,結果看到一道純白的流星,帶著長長的尾焰向下墜落,他發現那道流星向下降落的路線離他不算遠。 秉持著不作死,他怎麼死好奇心總能害死貓的態度,側著身子就往那邊靠順手從胸口掏出手機,想和流星來張合照。 流星似乎被他的熱情給感動了當即表示要和他來個親切的擁抱,他剛轉個身,打算比個耶,流星的軌道微微偏轉就撞到他的後腰,轟隆一聲,一道耀眼的煙花在一千米的高空閃耀的綻放著,地上如果有人抬頭朝這個方向望去,都能看到這道一閃即逝的絢麗煙火。 一個純白到不像話的空間內,一副紅金相間的鎧甲,四處打量著,上是白茫茫的一片,下是白茫茫的一片,左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右還是白茫茫的一片,貌似除了他一個怪東西都沒有。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先出去等一會兒再進來看看,左右兩邊的光影開始變得模糊,轉眼便形成水渦般的圖案,兩道人影從中走出,如他剛進入這片空間時那般四處打量著,不過他那時候是隻有他一個,但現在,兩人只是掃視了一圈便朝著它慢步走來。 在前行的過程中時刻注
意著彼此的距離,小心戒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