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道姑 作品

第六十八章 阿昉委屈

 武昉頓了頓,才艱難地說:“他只是非要拉著我跟他……私奔……” 

 武昉最後兩個字說的極為艱難,話音剛落眼眶又紅了,眼神卻陡然冷了下去:“他說是我勾引他,是我反覆撩撥於他,是我不知檢點千里追夫跟著他去了那麼多地方,說我必須對自己做的這些事負責,如果我不跟他私奔,他就要對所有人說,我跟著他去看演出的時候已經跟他苟合了!” 

 武昉說這些話的時候語速極快,臉上的情緒從震驚到憤怒,就好像又重新經歷了一遍聽常奇勝對著自己說這種話時的痛苦。 

 說到最後,她幾乎有些喘不上氣,果兒連連拍撫她的後背,才讓她平復下來。 

 “果兒阿姊,他說的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我只是喜歡幻術,我對他與旁人並無不同!” 

 武昉拉住果兒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拉住一根浮木:“我曾真心崇拜他的幻術技藝,我以為他是一位德藝雙馨的大師,我重金看他表演,為他作畫,為他揚名,我對他那麼好,他怎麼可以如此汙衊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武昉說著,又看見了桌上那副被收起來的幻術圖,眼淚再次湧出眼眶:“他第一次收到我畫的幻術圖,也曾說過與你一樣的話,說我的畫讓他第一次看見了自己表演的幻術時的樣子……”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是知音,是朋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武昉又一次泣不成聲,果兒抱著她不住地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卻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世上總是不乏這樣的故事,幻師不全都是常奇勝那樣的人,喜歡幻術也從來不是錯。 

 但若只把武昉的遭遇歸結為運氣不好識人不清,似乎又對她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