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Strength

 帶著赤回到房間。

 餵了點餅乾，擰了一下自己的喉嚨。

 “—測試—”

 “—測試—”

 變聲技巧，怪盜必學技能之一。

 “我回來了，赤城。”

 用著?的聲線說出這句話，桌子上的赤沒有反應。

 主要烏鴉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看起來應該不是赤城，那就放心了。

 此刻的赤差點就暴露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發出?的聲音。

 差一點點就用心靈感應回應他。

 還好忍住了。

 果然還是有些懷疑自己，邪惡的相馬家魔女小鬼。

 再次轉換。

 “ciallo～(∠·w<)⌒★”

 “想死一次看看嗎？”

 “雖然我可愛又迷人，但我會招來死亡。”

 赤完全不模仿，烏鴉到底是怎麼調教的，好難啊。

 放棄了，倒了一杯可樂。

 果然是個奇怪的小鬼，正常人會對著鳥自言自語嗎，還專門用不同的聲音。

 不過除去偶爾的發神經，根據赤城的觀察，這小鬼還挺好相處的。

 “動物

會有煩惱嗎？”

 “赤。”

 吃著餅乾的赤回過頭，這人怎麼多愁善感起來。

 看到赤不理自己。

 不如出門回收碎片，最近好像有些可以收割了。

 “赤要出門逛逛嗎？”

 這次赤好像聽懂了，飛到零的肩膀上。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出門走走。

 沒想到零直接變身魔女。

 沒有走正門，從陽臺跳了出去，在房頂上飛躍。

 赤直接飛了起來，跟在身後。

 很好，這小鬼應該要出門收割碎片了，就讓她看看小鬼是怎麼回收的。

 一路跟著零，就看到根本沒有觀察對象，就像知道哪裡有碎片一樣。

 精準落在一家，從陽臺走了進去。

 一刀揮下，接著拿出提燈回收了碎片。

 一個，兩個，三個.....

 就這麼一口氣回收了一堆的碎片。

 看著零回收碎片就和割草一樣，赤城成為艾爾普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魔女。

 相馬真是好運，可惜魔女只能簽約一次，如果是自己的就好了。

 一定很快就可以獲得轉生成為人類的魔力。

 真是可惜了。

 說起來觀察這個少年這麼久了，完全不知道他的代價。

 收集了之前標記過的碎片。

 站在路燈之上。

 看著燈下座椅上被蝴蝶纏繞的人影。

 這濃郁的程度，有點誇張了。

 白色的刀刃迅速染黑。

 怎麼回事？原本赤都準備回家找?了，發現零關注一個座椅上哭泣的少女。

 停在零肩膀上的時候，赤看到了被少女被大量蝴蝶環繞。

 剛剛怎麼沒看到這些蝴蝶，哪裡來的。

 還是說因為和少年接觸的原因才看到的，他不只是魔女？

 迅速把蝴蝶清理乾淨，才看清人影。

 是一個少女，看著也就初中生的模樣。

 馬甲切換，梅林，上號。

 伴隨著花瓣而來的夢魘大哥哥。

 “哦呀~哦呀~”

 “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呢？”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赤看傻了眼，不是，還可以這麼操作。

 少女擦掉眼淚抬起頭，看著忽然出現的白髮梅零。

 安靜的街道，路過的行人就像看不見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白髮男人。

 是花瓣的味道，他的身上帶著好聞的香味。

 就像夢境裡會出現的人。

 “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大哥哥我，大哥哥會用魔法就解決你的煩惱。”

 “真的嗎？”

 “當然。”

 年輕初中生不就是那些家庭日常。

 “我媽媽去世了，我想要媽媽活過來。”

 零僵住了。

 呃，小妹妹我承認剛剛說大話了。

 “不好意思，大哥哥只是夢的妖精，做不到從死神手裡撈人。”

 而且我也是死神，不能老敢違反自己職業的事情。

 雖然魔女可以做到，但復活的代價太大，一個小女孩根本不好收集那麼多碎片。

 “那我可以再見媽媽一面嗎？”

 “這個倒是簡單。”

 打了一個響指，從斗篷內取出提燈，拿出一小部分碎片。

 變成了蝴蝶，飛進了少女的胸口。

 面前的少女靠著椅子沉睡過去。

 “願你有個好夢。”

 用心靈碎片構成的蝴蝶，可以讓人在夢中與無法見到的人相見。

 夢中見到的那個人，算是無法見到那個人的投影。

 既不是真貨，也不是假貨。

 死神是一種跟概念的東西，根據零的理解。

 這種程度也不算欺騙，畢竟確實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

 一種思念體，就像蝴蝶這種存在一樣。

 坐在椅子旁等待少女醒來。

 在零哼到第五首歌的時候，少女終於緩緩醒了過來。

 在夢中再次見到了媽媽，聊了很多，說了很多媽媽想說卻沒來得及說的話。

 雖然只是一場夢，但是很滿足。

 再次見到了健康的媽媽。

 身旁的還帶著花香，發現零正做在自己旁邊。

 “少女，夢已經結束了，滿足了嗎？”

 “謝謝死神先生

，我已經見過媽媽了。”

 嗯？到底夢見了什麼，可惜這只是一個馬甲，自己始終不是真正的夢魘。

 “那麼再見了。”

 憑空出現的一陣風，讓人閉上了眼睛。

 回過神來，只剩下了自己，已經身旁的座椅上殘留的花瓣。